刑部的伙食一向极好,尤其是饭后的小点更是出人意料的美味,极是清甜软糯,林锦玉捏起一块燕窝糕咬了一小口,笑道:“刑部的人可真是有口服啊!”
君瑟素来都不喜欢在饭后用这些小点心,在他眼中,只有那些姑娘家的才喜欢这类东西,不过这话他自是不会说来,反倒是笑道:“喜欢的话我命人出去在买些回来,走的时候你带回府晚上吃。”
“我还以为是刑部后厨师傅做的呢!感情是孝敬你的啊!”林锦玉弯唇一笑。
君瑟却是摇了摇头:“刑部油水一向就多,你瞧刑部的人便知一二了,哪个不是补得油光水滑的,可不是清水衙门能比的。”
林锦玉轻笑一声,回头看想站在不远处的衙役,打趣道:“这段日子你们的荷包可都是满满的吧!”
衙役嘿嘿一笑:“让大人见笑了。”
林锦玉嘴角一弯,又咬了一口燕窝糕,喝了一口香茶,极是惬意的眯起了眼睛:“刑部真是好地方啊!若是能此任职倒是极好的一件事。”
君瑟摇了摇头,笑道:“我倒是不知你如何贪吃。”
“有道是民以食为天,我这又怎么算贪吃呢!”林锦玉睁眼看了君瑟一眼,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的开了口:“也不知张从吾有没有消食。”
一听林锦玉这话,君瑟端着茶杯的手抖了一抖,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令人作呕的花面来,不由把茶放下,极无奈的看着林锦玉:“你就不能不在这个时候提这种话题嘛!”
林锦玉眨了眨眼睛,勾唇一笑:“哪种话题?”
“罢了,罢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张从吾吧!免得他犯了糊涂,你的心思也白费了。”君瑟摇了摇头,他是吃不下也喝不下了。
林锦玉却是不急,从容的呷了口茶,含笑道:“不急,现在该急该怕的应该是他,咱们先晾晾他让他好生的琢磨一下银子的去处才是。”
君瑟挑了下眉,挥手让室内的衙役下去,然后凑近林锦玉,低声道:“你说银子是真的转移到了甄家吗?”
林锦玉一笑,俊俏的脸微微一侧,似笑非笑的瞧着君瑟,低语道:“你这话问的好没道理,皇上认为银子在谁家自然就在谁家了。”
“你与我还要说这场面话不成,你今日给我句实诚话,你觉得银子到底在没在甄家。”君瑟眯了眯眸子。
林锦玉看了君瑟半响,而后一笑:“不管在没在甄家也必然经了他家的手,你觉得甄家面对那么大一笔银子真的会不动心不成?一手经一手,人都是贪得无厌的,张家的案子为何棘手?就是因为牵扯的人太多了,你昨日曾说,甄家借由老太太寿辰为由送了大礼,那么这笔银子贾家也未必不会知晓。”
“一环扣一环,这必然是父皇愿意见到的。”君瑟低声一叹,就连他也动了那笔银子的心思,又何况是其它人了,都道皇家富贵,可真论起来,缺银子的却恰恰是他们这些皇家人。
“皇上能把张家的案子交到你的手中,已是信任你的表现,可莫要为了那银黄之色惹怒皇上才是。”林锦玉低声说道,言尽于此,君瑟是否能听进去便不在他的责任内了。
君瑟愣了一下,随即一笑:“我是动了心思,可也明白这银子也是烫手山芋,你且安了心便是。”
“我又有何不安心的。”林锦玉轻哼一声,斜睨了君瑟一眼,似怕被人看穿心思一般,起了身,精致的下颚微微一扬:“不是说要看张从吾是否想得明白嘛!”
君瑟勾唇一笑,起身走到林锦玉的身边,低语道:“我晓得你担心我,便是为了你,我也不会做那糊涂事。”说罢,君瑟大笑着迈步而去。
林锦玉站在原地先是蹙了下眉,随后嘴角微微一弯,担心他?也许是吧!他终究不是无心之人,有个人总对自己好,他又何尝不会感觉呢!
再一次把张从吾从牢房里带出来,很明显的,张从吾在看见林锦玉的瞬间神色极为惊恐,甚至身子都隐隐发颤。
林锦玉不觉发笑,自己倒是成了吃人的老虎不成?
“张大人休息好了?”林锦玉笑眯眯的问道。
张从吾点了下头,可目光始终不敢看向林锦玉,眼中始终带着恐慌之色,刚刚那一遭,林锦玉着实是把他吓怕了。
林锦玉微微一笑,看了君瑟一眼,挑了下眉,比了个请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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