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承和朋友说完事、泡完温泉,就休息了。
转天一早他吃完早餐,给大厨和保姆分别结账,让他们把剩余的食材带走,然后坐上家里来的车,回到了市区。
郁延正在等他,两个人一起进了书房。
这三天,没人看望过郁承,也没人向郁延打听过他的消息。
这或许是因为幕后的人没查到抑郁症的事,或许是觉得他没毛病,也或许还在观望。不管怎样,郁承都不想被动地等了。
妖王分析得有道理,他进九里办事处应该不会有危险。
说到底,他毕竟是他们等了几年才找到的棋子,不到逼不得已,他们是不会毁掉他的。
郁延自然也明白这一点,但一想到以身犯险的是小承,他就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放心。
郁承见大哥皱着眉,笑道:“进九里需要测试,我不一定能被录取,先报个名再说。要是录不上,咱们再想别的办法,要是能录上,早点把人揪出来,咱们也早点安心。”
郁延不想硬逼着弟弟改主意,淡淡地“嗯”了声,换了话题:“这次在那边过得怎么样?”
郁承微笑:“挺好的,他给我找了间屋子,让我看了一天的书。”
郁延听懂了,脸色顿时冷下来:“他关着你了?”
“他弄了一个法阵,”郁承笑眯眯,“没事,我已经想好怎么回礼了,到时候你帮我个忙。”
郁延知道自家弟弟其实一肚子坏水,痛快地答应下来,摸摸他的头,这才去公司上班。
他刚走不久,宋叶磊的微信就发了过来。
因为郁承告诉他考虑五天再决定是否报名,他来问结果了。
等得到肯定的答复,他便带着新买的材料找上门,热情地指导郁承填完报名表,然后把《行测》一摊,邀请他一起学习。
说起来还有点怀念。
他们从幼儿园一直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学,还当过好几年的同桌,以前就经常像这样坐在一起写作业。
他忍不住感慨:“咱们大学虽然不是同一个专业,但毕业了能在同一个单位上班,上哪找这样的缘分?我跟你说,要是咱们的性取向不正常一点,现在搞不好都结婚了。”
他说着一顿,看向郁少爷,“我一直没问过,你性取向正常吗?”
郁承笑道:“你觉得呢?”
宋叶磊道:“我怎么知道,追你的男男女女那么多,我看你对他们都是一个态度。”
郁承道:“这是因为没遇见喜欢的。”
宋叶磊好奇:“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纪凌那样的你不喜欢吗,难道只有一点点感觉?”
话说回来,这么多年,郁承真没对谁有过那方面的好感。
他甚至没对某件事、某件物有过明显的偏爱。
人生在世,多多少少都有钟爱的东西。
相比起来,郁少爷就太“淡”了,几乎不像个败家子。
他也开跑车,但可有可无。他也跟着他们到处玩,却同样可有可无。除了偶尔作一作、在生活上有些讲究外,他的欲-望极低。万一哪天都不在乎了,搞不好就会无声无息地消失掉。
宋叶磊被自己这个发神经的想法吓了一跳,摸了把发小的头。
郁承上次跳完河,他就建议郁阎王带着郁承查查抑郁症,他自己也咨询过专家,但怎么都没办法和郁承对上号,也不知是不是抑郁症,或许真是一时兴起跳着玩?不然为啥又游上来了?
他说道:“承啊,跟哥说说,是不是喜欢纪凌?哥帮你追她。”
郁承似笑非笑:“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他指了指桌上的书,“你确定考这个?”
宋叶磊的注意力被转移,说道:“确定啊,公务员事业编啥的一般都考这个。”
郁承心想你也说是“一般”了,嘴上道:“临时工考的不一样吧,问问你那个妹子。”
宋叶磊便拍照给林思山发过去,等了两分钟,对面回复说不是。
他连忙追问是考什么,能不能透露点大概的方向。这次等了十分钟,对面给了一句话:不行,他们都说要保密。
宋叶磊那颗学习的心顿时凉了。
郁承把书合上递过去,正想着安慰两句,手机就响了。
他扫见朋友的名字,拿起来接听,得知他要的人和团队都到了,便挂断对宋叶磊道:“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宋叶磊道:“是去玩?”
郁承道:“不是。”
宋叶磊便不问了,跟着他一起下楼,一个开车离开,一个往家溜达。
刚走到家门,他便接到了老爸的电话,说是让他去公司,他一头雾水,只能听话地过去。
初旭集团的宋总裁日理万机,儿子进来的时候仍在噼里啪啦地敲电脑,余光扫见他,空出一只手扔过去一个文件夹:“公司的一个项目,要和小延他们合作,你来干。”
“……”宋叶磊眨眨眼反应几秒,惨叫出声。
不用问,肯定是郁阎王点名要的他。
郁阎王这种精英款很得长辈们的喜欢,替他们扛事的时候,是最可靠的大哥;整他们的时候,只要和家长说两句话就能整死他们。以前就是这样,他只要惹着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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