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鸟语的过了几日。这几日黛玉每日去给贾母请安,贾母因着紫鹃的事心里有气,对着黛玉也是淡淡的。黛玉见了也不气,规矩礼数俱全,不过每日跟着赵姨娘聊聊天或者跟三春玩闹写诗,日子也算清静。因着打发了紫鹃到贾母,贾宝玉那日见了林黛玉的行事作风,心里也不知怎么想的,倒是几日也没有过来,淡的很,林黛玉瞧了,反倒心里自在。
因着贾环在扬州的时候已经取得了秀才公的身份,这次上京一方面是陪黛玉,另一方面是进京赶考的。搁着林如海的话就是这次先试试水,有了经验,反正他年纪还小没碍事的。
贾环身有秀才功名贾府众人是不知,按着大家贵子的做法,一般都是不用考初事,都是捐了钱了事,有了可以考举人的身份,直接晋级考举人。又因为黛玉一进府闹了‘进门’的事,贾母头疼闹气,连带着对贾环也是淡淡的,没有精力过问,而贾政每日与他的门下清客谈诗作对连带着管教贾宝玉的学问都来不及,这般忙怎地会细心过问一个庶子的事务?按他作想,贾环小小年纪都能顽劣摔了脑袋,现在跑到扬州无人看惯的地方还不知道野成什么样子?
贾环回京赶考,自是忙完收拾好后,便每天缩在书房读书,对于去学堂贾环未问,贾政也忙的懒得管。赵姨娘刚开始疑惑,为何这段时间环儿这般用功刻苦呢?一日跟着黛玉闲聊,才知自己的环儿已经是秀才公了,还拜在林如海名下。对此赵姨娘一惊,赶紧回去,找到正在读书的贾环,抱着贾环的脑袋在哪哭,呜呜的边哭边道,“我儿出息了,我儿出息了......”听的贾环心酸。
有了赵姨娘宣传,贾政晚间就过来看望贾环了。对于这个老是被忽略的儿子,贾政心里也不清楚是什么感情,自打听了赵姨娘说环儿得了秀才的名头,贾政心里也是欣喜的。虽然秀才这名头搁在他眼里来看实是小了点,不过儿子努力着,还是高兴的。
贾环对贾政这个便宜爹的感情实在是不怎么样,平日里骂来骂去,也许这个时代的父亲通是这个样子,追求严父。可现代灵魂的贾环可不这么想,有了外公慈祥温暖的教育法子,对于这个动辄打骂的贾政贾环真的提不起什么父子之情。
恭恭敬敬的朝着贾政一拜,嘴里道,“孩儿给父亲请安”
贾政点点头,对着贾环的规矩很是受用。两人相处时间短,贾政并不了解他这个庶子,口头告诫一番要努力,不要贪玩之类的话,便起身走了。
倒是旁边小心伺候的赵姨娘待贾政走了后,红了双眼,哭骂道,“珠哥儿考科举,全家围着转,轮到了我们环儿凭什么这么几句打发了?”这是赵姨娘第一次心里升起对贾政的不满。
同是儿子,虽然嫡庶有别,可她赵姨娘从未想过挤掉嫡子,拥着环儿上去。她虽是小小侍妾,可从未有过害宝玉珠哥儿的心思,虽然两人犯了错挨了贾政的打,他比谁都高兴。不过环儿去了扬州这两年,探春时不时的来看自己,说与些从小的事,心里也看开了不少。她想要的也不过是,府里众人上到贾母下到丫鬟仆人能将环儿看重,能将环儿看成主子,不是那个小丫头片子,浪蹄子都能欺辱到他儿子的头上!
第二天府里众人都晓得了环三爷也要考科举,又一联想大公子贾珠的聪明才学,对比着二人的身份学识还有关系,又是一干下人背地里偷偷嘲笑贾环的妄想天开!
探春得了消息,看了贾环一趟,看着弟弟双目清明,身上自有种不能言的气度,更是对弟弟有信心。好好的嘱咐一声,看书也不要太贪,小心熬坏身子云云。
贾环自是点头应是。
真到开考时日,赵姨娘拿出了自己的私房钱偷摸的交给贾环,看的贾环哭笑不得,连说用不上,硬是塞回赵姨娘怀里。门外停了两辆马车,第一辆锦绣无比,光彩鲜艳,想着因该是要有个好兆头,用的都是精细的东西。第二辆马车却是一辆蓝布包着的,车辕上坐着钱槐,一早早都守在外边,又是细细将马车马料检查妥当才放心,今天他是要亲自送主子去考试。
贾环是第一次见着他这个名义上的大哥---贾珠。
一袭水蓝色的长袍,袖口领边具是金线绣成的花样,腰间别着一枚玉佩,垂着红流苏。皮肤很白,不同于贾环的白皙,贾珠的白是苍白,像是整日不见天色一般,身材消瘦,墨似的长发高高束起,不过发梢却有些干枯。双眼死气沉沉,没得一点亮光,像是经常夜间看书的缘故,眼底有些乌黑,五官倒是随了王氏,清秀大方。
贾环对着贾珠行了礼。贾珠一愣,看了一会,像是才想起一般,温声道了句,“我听母亲说过的,今日你同我一起科考,可准备好了?”
贾环挺不怎么喜欢贾珠这个问话的,弄得他像是个长辈!又听他提到王氏,贾环更是不喜,随便对付了几句,就上了马车。
贾珠在众位小厮丫鬟的搀扶下上了代表这锦绣前程的马车,两辆马车一路驱使赶往同一个地方。
马车里,贾环闭着眼,他从昨晚一晚都待在空间里。空间灵气充足,很是滋养身体。他知道这次考试要足足考上三天,平日他一贯泡着泉水,身子很好,可他习惯了凡事多重保障!又想到贾珠刚才拖着那孱弱的身子,本想提点两句,他现在最重要的是回去休养而不是熬心熬肺的考上三天的事,费脑!不过一想,只要自己真的这么说,不仅对方不领情就单是王夫人都可以想着办法把自己弄死的!
马车晃晃悠悠的到了考场外,钱槐一脸欣喜的对着萧虞道,“主子你且去,钱槐在这边守着,等主子高中榜首!”
贾环笑了笑,打趣道,“你怎的知道我必是榜首?而不是落榜?还有我在这考三天,你守着门外也不顶用,赶紧回去。”
顶着钱槐的‘我就是知道’,贾环进了考场。
贾环不知道的是,古代科举犹如万人学子抢着过一条独木桥,其中考了多少年而落榜的不在少数,也有经不住压力在考场晕了过去,或是疯了的也多不胜数。家人在考场外等候,凡是有晕倒或者病倒的,侍卫会抬着出去,交给其家人,今年这场...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