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清了,再见】
江一行盯着那行似曾相识的字,挑了下眉。
他还当像上一次一样,好笑地回复:【怎么这么爱算账?等我回来,慢慢和你算】
消息发送出去,前面冒出的红色感叹号,让他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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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律师?”见他停在那里半天不动,客户回头叫了一声,看他脸色不太对忙问,“出了什么事吗?”
江一行收起手机,抬头,神色叫人看不出任何异样,一如既往的风度翩翩:“没事,小孩闹脾气了。走吧。”
一行人多,分两辆车前行,江一行上了前面的车,后面几人纳闷地低声问:“江律师家里有孩子了?”
“没呢,我记得他还没结婚,应该是女朋友吧。”
“哦,那倒是挺宠的。”有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江一行回到a市,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将行李带回公寓,打开门,在玄关发现了另外一只箱子——他带去鹿兴园的那个。
除了微信删除好友,沈棉的电话从昨天开始就打不通了,现在将他的东西都送回来,看来是认真地要“再见”。
倒是干脆利落,一点不拖泥带水。
江一行看着那箱子,捏了捏眉心。
没心肝儿的东西。
赵晓晨接到江一行的电话,非常虔诚地接起来:“江律师,您有什么吩咐?”
“沈棉呢?”鹿兴园的家里没逮到人,江一行坐进车里,不苟言笑的语调听起来让赵晓晨有点害怕。
“她今天回去看她舅舅了,你出差回来了吗?”
江一行没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问:“你能联系上她吗?”
赵晓晨摸不着头脑,沈棉联系不上了吗?早上还发过微信啊。
“……你等等,我试一下。”
她没挂电话,微信上给沈棉发了个:【?】
在舅舅家百无聊赖的沈棉秒回:【?】
赵晓晨马上对着手机说:“联系上了。”
江一行一个字的废话都没有:“让她给我回电话。”
赵晓晨茫然得仿佛突然被人从被窝里扒出来扔到了春晚舞台,一头雾水地应:“哦哦好的。”
挂了电话,她马上给沈棉打过去。
舅舅家就在a市下属的一个县级市,离市区有点距离,车程将近一个小时。
沈棉没有舅舅家的钥匙。
一个原因是当初上大学走的时候,她已经抱着没事不回来的心态;一个是当时舅妈和表姐以“你上学又不经常回来,拿钥匙也没用”为由,要她从小用的那把钥匙留在了家里。
沈棉敲了敲门,表姐在家,打开门见是她,习惯性露出一副“怎么是你啊”的表情。
随即想起沈棉是带着“礼物”的,马上又露出笑脸:“你怎么才回来啊?”
“棉棉回来了?”舅舅在里头听到声音,他是唯一一个真心期待沈棉回来的。
“舅舅,我回来了。”沈棉乖乖应了声。
“哟,千金小姐可算回来了。”舅妈阴阳怪调地说。
舅舅的腿脚还没好利落,扶着墙笑容满面地走出来:“提这么大个箱子怎么不叫你姐下去接你?”
“没关系,我拿得动的。”沈棉把箱子拖进来,先把哥哥要给舅妈的一袋钱,还有大家的礼物都拿了出来。
她自己的行李其实只有一点点,两套衣服,还有这几天要看的书。
表姐拿到化妆品马上就回房间自己摆弄了,舅妈拿到钱,脸色顿时也好看多了。“还是小沣有良心,去哪儿都不忘我们。”
沈棉谨记哥哥的教诲,把她的话当耳旁风,扶舅舅去沙发坐:“舅舅,你腿好点了吗?”
“好多了,早就不用拄拐了,再过几天就能回去上班。”
有钱能使舅妈笑,每次拿到钱她对沈棉的态度就会好一点,晚饭竟然多炒了两个菜。
沈棉上大学一走,她的房间就被用来堆杂物了,不过床还能睡,被褥都换了干净的,不用想肯定是舅舅换的。
把箱子里的东西往外拿时,接到赵晓晨的电话。
“包包,刚刚你家鸭鸭给我打电话,让你给他回电话。”赵晓晨跟说绕口令似的,“你俩怎么了?吵架呢?”
“结束了。”沈棉有点低落地说。
她好舍不得鸭鸭,但是怕自己忍不住,为了断绝自己总想找他的习惯,她删除了江一行的联系方式。
???
被扔上春晚的赵晓晨觉得这个舞台是山寨的。
“为什么?”
“我没钱了,买不起他了。”沈棉无精打采地说,“所以我把他fire了。”
怪不得刚才江一行的声音听起来不太高兴,跟要找沈棉算账似的,原来是被甩了。
这个展开还真是……出人意表呢。
赵晓晨觉得不光沈棉,自己的脑袋似乎也有点危险,求生欲使她认真道:“……宝贝儿,我劝你再想想。”
江一行的车停在鹿兴园的地库,十分钟后,没等到沈棉的电话,赵晓晨又打了过来。
江一行接通,她在那边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才敢说话:“那个……那个……那个……”
江一行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淡淡两个字:“说吧。”
赵晓晨简直两难,又不敢擅自泄露江一行的秘密,已经尽力规劝过,实在没辙,闭了闭眼一咬牙:
“她说她要fire你。”
作者有话要说:细心的朋友应该已经发现了,更新时间是一个轮回……_(:3∠)_
不说了,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