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小楼里面倒是没有外面看着那么恐怖,只是太黑了,她一时间也看不清,没走几步就撞上了熟悉的人,她干脆直接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窄窄的腰线和宽厚的肩膀让他显得异常可靠,她的双手在他腹部交握,依稀可以感觉到那虽然瘦却有料的田字痕迹。
z一怔,身体僵硬了片刻很快就放松下来,他任她抱着,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真那么怕,回车上休息也可以,我小时候在这里呆过一段时间,只是时间过去了二十几年,这里有些变化了。”
“都二十几年了,有变化也是应该的。”王晓书在他背后轻声道,“那时候你也不大吧?难不成是在……”实验室?她没说出这三个字,z是实验体这件事应该是他的忌讳吧。
z倒是没有她想的那么脆弱,很坦然地说:“是的,不过是在地下,就在这下面。”
“喔。”王晓书瞥了一下铺着木质地板的地面,停顿了一下,趁着周围此刻安静而黑暗,壮着胆子问了一个烦恼了她一路的问题,“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z被她问得一怔,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里迅速组合出好几种回答句式,但每一句拿到嘴边都不是他想要的。
王晓书见他不语,接着道:“你不要对我太好了,我特别容易感动,要是喜欢上你就完蛋了。”
z听她这么说,就好像找到了突破点一样,笔直地站在那,面对着黑暗,思索着靠在他背上的她此刻该是一种怎样的表情,慢慢地说:“怎么,你很不想喜欢我?”
“那倒不是。”王晓书似乎叹了口气,“喜欢了就喜欢了,我不会去考虑那些不该喜欢的原因,但是……总觉得喜欢上你的后果会很难熬。”如果能不喜欢的话还是不要喜欢吧,毕竟喜欢上z这种事想想就觉得很可怕,但可惜啊,好像已经来不及了,她似乎已经喜欢他了。
z应该是听出了她的潜台词,握住了她在他腰间的手,她的手不乖地摩挲着他皮带的滑扣,他喉结上下滑动,低下头飞快地说:“那你就喜欢我吧。”
王晓书一怔,呆呆地反问:“你说什么?”
“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孑然一身两手空空,只要这件事没有严重到让你为此付出生命,那它就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他回答了她上一个问题。
王晓书思索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那你相信这种感情吗?我是说,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
按道理说,z这样的人明显是谁都不会喜欢的类型,你永远无法相信他会喜欢谁,这看上去简直比登天还难。
z忽然转身面向了她,她紧张地抬头看向他的脸,但黑暗却让她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她安慰自己对方也看不清她的,没有关系的,可殊不知,z所戴的眼镜可不是一般的眼镜,而且就算他不戴眼镜,视力也是常人的好几倍。
z清晰地告知了王晓书他的答案:“我相信有爱情,谁不信我都信,不然这种事怎么解释?”他修长的手指在两人之间来回一指。
“那……”王晓书想说什么,但又有些语塞,犹豫了一下后豁出般道,“那你是不是喜欢我?”
z轻咬了一下唇,虽然碍于性格他很不喜欢把这种事说出口,也不想承认,但他也知道这个时候如果否认的话接下来只会更糟,所以他虽然很生硬,却还是说了一个字:“是。”
王晓书瞬间呆住了,虽然心里一直这样猜测着,但她一直觉得是她太自恋了,如今真的在对方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她反而有些反应不过来。
是的,往往表面上看起来不会喜欢任何人的人,一旦被触动,他的干柴烈火便会轰地一下子猛烈燃烧,火光绚烂到你再也看不见其他人。
“可是为什么是我啊,比我好看比我好的女孩那么多,你不喜欢她们却喜欢我……”王晓书悲喜交加地低低自语,一点都没奢望z会回答她这个浮夸的问题,可是z居然回答她了。
说来也是,自从认识他开始,他所有的言行从来都不在她的意料中,大概也就是因为这个,她才会对他越来越好奇,越来越依赖,越来越放不开。
他用一种十分学术的口吻说:“因为那么多比你好看的女孩都不如你好,那么多比你好的女孩都不如你好看。”
王晓书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漂亮的眸子在黑暗中闪闪发光,z抬手抚过她的眉眼,最后落在她的脸上,说了句不知道是说服自己的还是说服她的话:“你看,你的眼睛就像布满了星星的泉水,里面只有我的倒影,现在还流动着好看的波纹。”
是啊,快被感动哭了,王晓书嘴角抽了一下,扯下他的手抹了抹眼角,故作镇定道:“那真是太糟糕了,一旦确定了这种事就要失去自由了啊。”她红着脸朝外走,想要吹吹夜风降降温。
z跟着她走出去,一边走一边冷笑着说:“王晓书,你今年已经二十三岁了,居然还想着要自由?我给你翅膀你能飞起来吗?”他用警告的语气说,“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我可以给你一切,就是不会给你自由。”他简直恨透了“自由”这两个让他焦头烂额的字。
王晓书装出一副很震惊的样子,仿佛无限悔恨地说:“那我收回刚才的话,我们退回进屋之前的程度!”
z将她拉到秋千架上,强迫她坐下来,迅速将她推得高高的,听着王晓书的尖叫,他恶劣地勾起嘴角笑了,笑得非常开心。
“你太可恶了,居然打击报复!真是听不了一丁点反对的声音!”
他将荡向他的王晓书拉住,阻止秋千再次离开,揽着她的脖颈勒着她,靠近她的耳朵低声森然道:“我不会装什么包容懂事,现在除了‘跟我在一起’这五个字我什么都不想听,仔细想想我好像也只有这个拿的出手了,你要不要,说话。”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似乎是怕语气不够强烈,给她的震撼不够大,逼得不够紧,进一步压低声音,近乎耳语般补充道:“不用想明天,也不用考虑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