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宇澄便是自幼在这样的说教下长大的,却深不以为然。
这解家,算是什么人?野鸡没名,草鞋没号的门第,凭什么龙虎山的弟子要绕路而行?年少成名的张宇澄,便早就想和解家的传人过过招了。
龙虎山威震江湖,作为玄门领袖以后,大大小小的门派,都要有几份忌惮,但是唯独解家,却偏偏可以不给龙虎山这个面子,原因就是之前说的故事了。
武六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怪不得张叔说,只有您才能对付张宇澄,他既然照着您逊色了这么多,何不干净利落的将此人做掉算了!”
“你这娃娃,事情不是这么办的,大家毕竟是玄门之人,我们虽然有世仇,但是也不能赶尽杀绝,以后见面,要留有余地,这小天师吃了苦头,在江湖上名声扫地,赶出北京也就是了。好啦,我也走了,你还是要养好了内伤才好。”
这场斗法,几乎是轰动了北平城,庆寿寺中修行的姚广孝,便也得知了这件事情。
这一日的佛殿之中,佛前的大海灯断了香油,已经熄灭了,但是小沙弥却丝毫没有时间去管它,而是站在了姚广孝的面前,口说手比,正在禀报着什么。
姚广孝只是坐在蒲团之上,一句话都不说,香案上面跳动的红烛,映出了他晶莹的眸子,也不打断,静静的听着。
“师父,我打探来的消息是,这次玄门只见的内部斗争,恐怕是超出以往,先皇敕封过的江西龙虎山也卷了进来,还有一贯不问世事的张三丰也卷了进来。”
姚广孝眉毛一挑,沉稳了半晌,才问道:“张三丰?他怎么会卷进来?又是什么目的呢?”
小沙弥只是淡淡的道:“这个,弟子也说不清楚,只是一切都是围绕着武六七发生的,看起来在这样下去,玄门之内,必将是动乱不堪啊。”
姚广孝点头,良久之后,才喃喃的道:“道家的信徒,比起我们佛家,要多上千百倍,这些信徒都是一身一心的侍奉道祖,说白了,也就是供养着几个道家的道观。倘若这些道观心术不正,或者是有什么异动的话,便是一呼百应,到那个时候,就又要天下大乱啦。”
小沙弥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在姚广孝的身边,也长进了不少,一下子就捉住了姚广孝刚刚那番话的意思,皱着眉道:“师父,您不觉得龙虎山有一些奇怪吗?”
“哦?说来听听。”
“江西龙虎山自从被敕封之后,还算是老实持重,闭门修行,出了造福龙虎山周遭几十里的百姓,几乎不再江湖上走动,可是现在,却是另外一番样子,小天师下界行走,打着龙虎山的旗号,我很疑他们,是不是招揽人心,做什么异想天开的大事。”
小沙弥有一点危言耸听了,但是姚广孝却深以为然,倏然站了起来,道:“研墨,我要上折子。”
小沙弥忙走到桌案前,用调羹舀了一些水,然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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