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一丝狞笑,和身上一身道家装束实在是不相称的。
于是张真人便意义寻找着,直到走到了最后一位,才站定了脚步,审量着朝着此人望去。
只见此人穿着一身簇新的飞鱼服,手里挎着绣春刀,头上的乌沙整整齐齐,却是略微削瘦了些,但是眼睛却是寒波凛冽,透着贯通古今的灵气。
张真人看清此人的容貌之后,便舒缓的一笑,知道,此人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解道本了。
当时,也不知道张天师是出于同族情谊,还是出于对对解道本的静养,竟然穿着皇上敕封的道袍,朝着一个侍卫深深的躬身,然后复站起来,因着太和门外不许交头接耳,张真人又复打辑首,才随着小太监走进了太和殿。
这简直是骇人听闻的一件事。
洪武皇帝曾经下过严旨,在太和殿等中央机枢,为了保证肃穆庄重,天子威仪,不准官员交头接耳,不准相互寒暄。所以朝会的群臣,从进了东华门开始,便垂手低头而行。而这个方外之人张天师,竟然对着一个大内侍卫拱手行礼。
张天师还没等到大殿,便已经有耳报神将这件事告诉了洪武皇帝。
洪武皇帝便是一阵狐疑。
对于这个自己刚刚敕封过的张天师,是方外之人,可以见天子而不跪的,为什么却对一个大内侍卫行礼呢?天生多疑的朱元璋,还没等张天师站定,便冷不防说了一句,道:“张天师是精研方外秘术的,你今日来朕的皇宫,可看出什么不妥的地方了?是否还有演阵报复的事情?”
张天师由衷的赞叹了一声,道:“皇上可是在说笑话了。皇宫乃是天子所居之地,受上天庇佑,自然是什么妖魔邪祟都进不来了。再者说了,修建金陵皇宫之初,上有小诸葛刘基堪舆地理,下有蒯祥等工匠布阵守护,再加上皇上有紫微真气护身,就更加是万无一失了。”
说罢,张天师一甩拂尘,高深莫测的道:“再加上皇上的侍卫之中,卧虎藏龙,别说是寻常的歹人,即便是贫道,也不得进皇上的身呢。”
这一番话说的人云里雾里,但是朱元璋毕竟是久经沧海的人,竟然一下子就捉住了这番话额主旨,脸沉了下来,道:“你是说,朕的护卫之中,有什么宵小之徒么?”
“皇上错意了,并非是宵小之徒,相反,此人还是有大德大才之人,想必皇上是想问,我因何对此人躬身行礼吧。”
朱元璋有一些怒气,只是冷哼了一声,道:“正是,你见朕尚且可以不跪,却见一个侍卫,这般的恭顺,你这欺君之罪可是确确实实的!”
这张真人也不害怕,只是微笑着说道:“若不是在您的太和门之前,守着您的规矩,贫道应该对其参拜才是。”
“一个小小黄门侍卫,有什么出奇的本领呢?”
“此人并非寻常之人,但是恕贫道不能说,天机不可泄露,说了的话,此人就会立毙,不是我杀的,也算是我杀的了,这个罪孽我承担不得,”说罢,打辑首道:“天机不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