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神佛的力量,似乎是最值得依仗的了。于是武六七便请来了邋遢道士张三丰。
可其他搭台做法的道士不同的是,这个张三丰本就不相信三清大帝会显灵帮助武六七。他只是仔仔细细的绕着院子转了两圈,还仔细的观察了这附近的地脉走向。尝了尝谷物和水,没有发觉什么。便摊开了两只手,道:“贫道才疏学浅,并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武六七只好无奈的宣布了,今年的酿酒生意也就只能是这样了,存多少就出售多少吧。
四下没人的时候,张三丰拉过了武六七,小声的道:“贤侄,我虽然当众这样说,你的作坊还是有办法做下去的,并且还有可能找出这件事身后的猫腻,有一点你说的不错,这件事并非是天灾,也不是什么狗屁神佛作乱。而是人祸!”
“那要怎么办?”
“这几个伙计,一个都不能用了,重新招募一些伙计,然后找一个距离北京既不愿也不紧的地方,另起炉灶,只是要记得,一定要缜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更重要的是,运进粮食和运出酒,都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的话,还是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武六七思忖着张三丰的话,为今之计,这似乎真的是一个办法。
可是这样的地方,去哪里找呢?
一来,需要道路比较宽敞,有利于粮食的运输。
二来,要有上品的水源。
三来,雇佣的伙计还要是新人,还要对自己绝对的忠诚。
这三条摆在了这里,那一条都是要命的。武六七就这样什么都不说,只是将自己关在了房间之中,有的时候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谁都不知道踏在想什么。一张桌面大小的白纸上面,写写画画的不知道是什么。
最后,五六七长叹了一声,似乎已经打铃了主意,将笔狠狠的戳在了纸的一个角落上,这个地方,正是北平西南的牛栏山。
“娘的,老子本来不想这么干,抢人家的名头是很不讲究的事情,但是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五六七想着。
地点算是敲定了。可是伙计呢?
仁义居的买卖已经这么大了,第一个忠心的人便是华胜了,再就是富贵。
可是这两个人都在仁义居之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是独当一面的人了,整日也是脚不沾地的周旋在各色的人物之间,若是将这两个人派到牛栏山去,且不说是否够用,这两个家伙凭空消失了,也会招来别人的猜忌。
再者说了,一个酿酒作坊,不是一两个人就能运行的了的。翻晒、蒸煮、拌酒曲、蒸馏等等过程,都需要大量的人手,还是要招伙计的。
这是绕不开的一件事。
但是武六七此刻的思路却是很清晰。他马上就想道了解决的办法,于是不做停留,一个人出了朝阳门,骑着马一路往南,绕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圈子,转头朝北,路过了通州和昌平,来到了汤山县。
汤山县的县令。正是武六七推举的落地秀才,叫做张云瑞的便是。自从武六七巨剑,陈冕拍板将张云瑞升为汤山知县。他和武六七再也没有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