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吧武六七视为是恩人的人,则被结结实实的捆住了,丢在了底仓之中。
等武六七和马迎春登上了舰首的时候,下面的阵势已经不受控制了。
只见黑黢黢的夜色之下,前后左右四个方向的护卫战船已经都聚拢了过来,还有无数的小船,围在了宝船的周围。而宝船的守卫军,却都是马迎春的嫡系。站在宝船的甲板上严阵以待,只要是宝船没有放下翻板,这些人想要攻上来,也是要费很大的劲。
下面火把都点燃了,照的海面一阵的通红,所有人都好像是约定了一般,竟然都没有就寝,都是穿着所有的行头装扮,手里拿着刀剑,严阵以待。
看见了这样的场景,马迎春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仓啷一声拔出了宝剑,指着船下,中气十足的道:“你们这帮王八蛋,这是要做什么!”
所有的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将宝船围住了,站在一抖小船上的汪一壑,知道是要毕其功于一役。此时就是有进无退,不管怎么样,开弓没有回头箭,便站在了一个小船的船头,掐着腰,对宝船上面的武六七和马迎春,冷笑一声,道:“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要你交出武六七,那他的鲜血祭拜大海,我们才能回到家!”
江一鹤这句话,马上就得到了所有的人的拥护,大家都是群情激奋,大声的道:“对!我们没有别的要求!我们只需要交出来武六七这个妖人,然后祭海!”
“对!祭海!”
“祭海!回到金陵!”
“祭海!回到金陵!”
所有的人都整齐划一的喊了起来。
一人当众一呼,阶下百应。
显然,在这里,汪一壑几乎马上就得到了所有的人的追随。
马迎春狠狠的举起了宝剑,狠狠的斩在了宝船的船舷上,大声的道:“你们都知道军法吗?你们都觉得你们的脖子比军法的铡刀要硬吗?你们觉得,是不是你们的身子板要比军法处的杀威棒要硬,是不是!”
马迎春的声音,就像是一缕萧瑟的风,在广袤的,被冰雪的覆盖的原野吹过,所有的人都是一缩脖子,
没有人不怕军法的,这些人可是顶着杀头的危险,做这样的事情,见这马迎春拿着军法说事,顿时就有一些胆怯了。
汪一壑大声的道:“马管代,你被这个妖人给迷惑了,我跟你们说,倘若今日诛杀了武六七,马上就会起风的,而且还是往北的风,我们顺着这风,就能回到金陵。你们信不信!”
武六七全程都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些造反的人,冷哼了一声,道:“闭嘴!”
“你们这就是要卸磨杀驴是吧。看看你们的脸,我都觉得可怜,”
“你们好好想一下,出海的时候,我是不是将一切的应用之物都裂了一个清单,叫你们船队的买办去做,但是他却没有按照我说的去做,脱水菜都什么都没有带。后来你汪一壑将船开到了这无风的地带。不就是为了我们两个的私怨吗?”
“你信口雌黄,我这一心一身,都是朝廷的人,怎么会跟你有私怨!好好,先不说这个,你且说说,为什么收留了鬼船,还和鬼船上的洋鬼子们叽里呱啦的说话,然后这些洋鬼子把所有的食物都搬空了,这应该是你们早就串联好的把。”
武六七冷笑了一声,道:“是我傻,还是你们傻?都说这些人是西洋人,我怎么和他们联络,难道是站在船头之上喊么?”
“那你作为中原人士,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洋人的话!”
“老子做梦学来的,就像是程咬金梦里学会宣花斧,你管得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