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在县城之中,做一个老爷。若想让我帮忙,你需要坦诚。”
张云瑞的脸上,露出了一些不自然,淡淡的道:“这个我可是不懂了,我的履历,有那么重要么?”
武六七却是一脸正色的道:“很重要。”
于是这张云瑞便幽幽一叹,道:“好!为了一方黎民!”说罢,就在炕桌上磨墨铺纸,蘸饱了笔,手腕一抖,便开始写字。
第一个字出现在纸上的时候,武六七便是一声赞叹,道:“好字!”
随着张云瑞一边写着,关于他的清晰的脉络就展现了出来,
这家伙绝不是落地举人那么简单,他却是洪武三十九年的乡试解元,只因为会试考卷中忘了避皇上的讳,便被驳了回来,永不参加科举。差点落得人头落地。后来回到家乡,一心为乡民,和衙门的人硬碰硬。
武六七赞叹,这人绝对是人才。
武六七小心翼翼的收好了履历,拱手道:“既如此,便后会有期,接下来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说罢,便跨上了马,回到了北平,却不是马上回到仁义居,而是策马来到了北京留守使衙门,找到了陈冕。
陈冕统管着北平城里外的民政和税赋。武六七也不客气,直接进了陈冕的书房,坐下便嚷嚷着要水。
陈冕也见惯了武六七的无赖样子,笑道:“你这风尘仆仆的,去做什么了?”
武六七摆了摆手,道:“我去做什么了?还不是给你访能人去了!”说罢,便将张云瑞的履历放在了桌子上,轻轻的拍了拍,道:“这便是我给你找的能人。”
陈冕有一点狐疑的展开了这东西,看了一遍,笑道:“看履历,似乎是一个风神俊朗骨气傲岸的主,但是比较倒霉的读书人,但是却去撞你的木钟,此人心地,有待考察啊。”
武六七摆了摆手,道:“你觉得我是那么糊涂的人么。”便将此行小汤山的事情,跟陈冕说了。陈冕脸色通红,道:“在我的治下,竟然有这样的龌龊墨吏,哼,我非要整治一下这些人不可。”
“用不着那么麻烦。”武六七将剩下的茶都一口喝了,笑嘻嘻的道:“整治这些家伙,说不定会恼羞成怒,反而变本加厉,依我看,就干脆将汤山所在的县老爷给换了,换成这个这个张云瑞也就是了。”武六七说罢,站了起来,走到了陈冕的身边,笑嘻嘻的道:“这是一个能干的人,说不定将来给你露脸。”
“可是朝廷曾说过,此人没有避讳,以后永不叙用。”
“你觉得当今皇上会怪罪你么?”
陈冕想了片刻,便松了一口气,将履历放在了一旁,道:“成,这件事就这么办,只是我提醒你,这个时候,也不要拉山头。虽然朝廷比较赏识你,但你究竟是没有功名的。一切都要万分的小心。”
陈冕这句话,可谓是谆谆告诫,没有拿武六七当外人。
武六七也很领情,只是笑道:“你放心吧,我就是个商人,在器重我,也是为朝廷卖命,更何况,我这居无定所,四下里操劳的人,如何能当得了官?我马上就要去山东了,你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我一并带回来么?”
“你去山东做什么?”
“买菜”,武六七哈哈一笑,便迈步走出了北京留守使的衙门。
过了没多久,汤山县老爷因为渎职,被发配,而接任的人,却正是张云瑞。武六七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今日的无心之举,在数年之后,会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而武六七,说的也不是笑话,当天晚上便再一次辞别了赛赛,只带着富贵,驱船去山东买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