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初战告捷

    “大帅！我皇家陆军定能完成据敌任务。”原来是佟赞敏锐的察觉到出战的机会来了，亲自跑到帅帐恳请冯子材允许他据敌于河内之外。“将军既然请战，那便立下军令状务必将敌寇拒之三日！”冯子材沉吟道“末将得令！”佟赞喜滋滋的去文书那里签字画押不提。却说冯子材身边小校忍不住出声道“大帅！这些亲儿子。额，皇家陆军能行吗？”“不行也得行！大军太需要休息了。”冯子材有些漠然道“令黑旗军随大军撤入河内休整。明令全军，皇家陆军领军令拒敌三日！”说实话他并不相信这些亲儿子能够守住如狼似虎的法兰西陆军。之所以明令全军就是要让全军士卒安心休息三日。他现在太需要时间了。不过其间却有一桩坏处便是，如果皇家陆军没有守到三日，军令如山，冯子材必斩佟赞，而斩了佟赞则相当于给了当今皇帝一个响亮的耳光。这些政治问题他准备一力承担，老将军已经有了必死的决心哪怕是自己死，大清国也必须打赢这一仗！只希望这佟赞拖也拖个三日，他便有办法给佟赞请功。

    三色旗在风中啪啪作响，白色居中，代表国王，象征国王的神圣地位；红、蓝两色分列两边，代表巴黎市民；同时这三色又象征法国王室和巴黎资产阶级联盟。曾经它是法国大革命的象征，席卷了整个欧洲的神话。今天它注定要折断在这片闷热潮湿的土地上。

    阿尔贝站在国旗下轻轻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对下方五千士兵们高喊“士兵们前方就是清国猴子们的驻地了，他们正在像土拨鼠一般躲在坑道内窥视着我们！让我们伴随着军乐，吟唱着我们神圣的战歌前进！前进，碾碎这些无知的低等民族！”阿尔贝正在进行最后的动员。

    悠扬的鼓点伴随着整齐的步伐敲击在潮湿的大地之上，他们是咬着刘永福而来的前锋部队，笨重的物资，火炮都在后军。但是前锋统帅李维耶相信！无敌的法兰西士兵依然能摧枯拉朽般的碾碎前方的清国军队。

    佟赞此时紧张的攥着拳头指节都已经发白，他知道第一仗有多重要，于是他离开帅帐就已经猫在最前线的工事。他已经吩咐下去，听他命令一起开火。法兰西士兵的脸已经能看清楚了。他能清晰感受到大地因为法军整齐的步伐而震动，因为他的心也不由自主的随着每一次震动而跳动。佟赞依然紧紧的捏住手中令旗！他怕自己沉不住气，怕自己因为巨大的压力提前射击。他的预想，等法军靠近铁丝网再开始射击，争取战果的最大化。还有一百，八十，六十，五十。突然一串哒哒哒的枪声。要知道在如此紧张的氛围中，法军整齐的步伐在气势上的压力是巨大的。“哪个小杂种！”佟赞怒吼。但是他自己都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因为有人带头，防线上的火力已经全部开始倾泻。佟赞也只有将错就错，因为他根本没有别的选择。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他当然更不可能让自己的军队停火。

    皇家陆军初临战场，战场上紧张的气氛使皇家陆军的小伙子们毫无准头可言。不过幸运的是，实际上战场上并不需要什么准头，密集的火力像是形成一道密不通风的子弹墙向法军呼啸而去。恐怖的机枪吐着艳丽的火舌，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正在吞吐着他鲜艳的舌头。而排成方阵的法军像是镰刀下的韭菜一排一排的倒下。密集的法军成为最好的枪靶。法军成片成片的倒下，鲜血渗透进这潮湿且并不属于他们的土地。

    阿尔贝不是没见过机枪。殖民军自己也拥有几挺机枪，但也仅仅只是几挺而已。他从来没见过如此多的机枪形成的火力网。法军不愧是老牌的陆军看见队友如麦子一般的倒下，没有得到命令他们依然在前进。不过陆军优良的传统也只能让他们坚持两分钟，仅仅两分钟。他们甚至还没靠近铁丝网。终于一个法军经受不住这如同炼狱一般的画面，嚎叫着往来的方向拼命奔逃！紧接着两个四个八个更多的法军嘴里呼唤着妈妈和上帝！他们崩溃了！他们像几天前的清国军队一样，他们像非洲大草原上的角马一样，无情的踩踏着摔倒的同伴。扔掉所有的能拖累他们奔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