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们翁家借用漕帮之名偷偷出海贸易,并且勾结山东境内的响马盗黑吃黑,此等黑心帮派,本官自然是要绳之以法,更何况还在我兖州府境内。”郭彦老神在在的说道。
“嗯,”陈操点点头:“锦衣卫办事,皇权特许,任何案子我锦衣卫都可以过问,甚至是插手,怎么,郭大人当了十几年的知府难道这点还不清楚?”
“你...”郭彦被陈操的话弄的哑口无言,别说,这兖州府境内就是他知府衙门里都有北镇抚司的缇骑坐班。
“好好好...”郭彦连连道:“既然陈大人打定主要要趟这趟浑水,那就别怪本官没有提醒你,嘿嘿...”
陈操这回是带着人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进翁府的,门外果真是站立着不少任城卫的军士与知府衙门的官差。
入的大堂,翁美芯跟个没事人一样正在看陈操写的话本,正经话本。
“翁姑娘...”此时的陈操是一身官服,样子极为正气:“前些日子搭救之恩陈操谢谢了,如今得知翁姑娘有难,特来帮忙。”
虽然陈操最开始失了礼数,闯入了翁美芯的浴室,但翁美芯打心底对陈操是有好感的,不说他官家的身份,就是如今名满天下的金陵纳兰容若就是万千少女追捧的对象。
“都是些小事情,他们并不敢把本姑娘怎么样。”翁美芯很是轻松的带过。
陈操一愣,想来其肯定有什么事情:“翁姑娘,你我算是一见如故,有什么忙你尽管提,救命之恩,陈操无以为报。”
“什么报不报的,”翁美芯挥手笑道:“大家都是江湖中人,只讲义气,不讲回报。”
被连连拒绝,陈操心中便有了数,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那是李湘送给陈操的,上面还刻着陈操的名字:“这个玉佩交给翁姑娘,姑娘若是日后遇见什么**烦,尽管拿着这个玉佩去找当地的锦衣卫缇骑或者坐探,不管是南北镇抚司的人,只要报上我的名字,都能帮到你。”
翁美芯大为感动,但明面上却并没有一丝表现出现,反而是一阵笑脸的接过:“那就谢谢陈大人了。”
“哎...”陈操叹了声气,然后拱手:“今日过后陈某就要回南京了,他日有空再来山东之时,必定来看望翁姑娘,告辞了...”
翁美芯有些失落的看着陈操,然后也拱手致意:“来日再见...”
出的翁府,赵信有些疑问:“大人,属下看得出翁姑娘有意大人,大人何不直接挑明了?”
“你不懂,”陈操摇头,望着身后的翁府大门:“她有什么事情,只是不愿意说而已,这女子不同一般人,赵信,吩咐当地缇骑,好生照看翁府,有什么事情即刻传报。”
“是...”赵信应声:“那大人,咱们后续怎么办?赴约不赴约?”
“赴,怎么不赴,别人都已经低头了,若是咱们还强咬着不放,惹急了他们,还是有些**烦,不如顺水推舟,给他们一个好脸色。”陈操如是说着:“但也不是那简单,孔天喜那小子摆明了吃咱们的便宜,既然如此,冷云贵就是筹码,我得看看这些豪气干云的山东人办起事情来豪气不豪气。”
陈操之所以答应赴约,那也是看在鲁王府的面子上,由鲁王府出面,邀约了孔右与郭彦还有一众兖州府官员吃饭,但其实就是谈判,整个谈判过程持续了两个时辰。
陈操在第二天满意的上船离开兖州府,顺着运河南下回金陵,整个后续感觉就是人生的大赢家。
陈操在甲板上吹着夕阳的河风晒着春末的晚阳,好不惬意,赵信也上的甲板,将一大摞文书放在陈操的茶几面前。
“大人,搞定了,这些全是买地的文书。”赵信有些崇拜的看着陈操:“还是大人厉害,用一个冷云贵换了这么多地,还顺带把咱们的理由给推了,真是好事。”
“好事?”陈操睁眼,用不争气的眼神看着赵信:“送给京师的一万两你以为是白送?你以为山东都司那帮人是好鸟?你若不信就等着京师的消息,我这买地一走,这帮人铁定派人上京告状,这一万两就是阻挡这帮人的拦路石,相当于这地还是用了一万两去买。”
“那也总比多花钱好啊大人,”赵信辩解道:“再说了,兖州府东边的地有曲阜那边帮忙,那十万亩地不是相当于白送嘛。”
“也对,”陈操点点头:“相当于用了一万一千两买了十万亩田,不亏,兖州府就有二十万亩地,有价值,明年就可以赚回这买地的钱。对了,到什么地方了?”
“刚刚出兖州府境,入了淮安了,老宋的队伍就在淮安府城等着。”赵信转头看了看运河两岸:“大人,属下觉得这里应该没有问题吧。”
“小心点好啊...”陈操坐直了身体,望着夕阳的余晖:“淹死的都是会水的啊...”
赵信:“......”
...
天黑后,陈操刚刚躺下,便听得船底‘咚’的一声闷响,便一把坐起身,赵信也快速走进舱室:“大人,水鬼要上船了...”
这回陈操可不是第一次遇见了,听到水鬼两个词比之先前的惊恐现在却是兴奋:“快,拿刀来,让张凤年准备。”
陈操座船是操江水师的内河楼船,有共三层,上面两层,底层一个甲板层,水鬼从后舷尾上了船,压根不清楚这船上上到底有多少士卒,但按照大明水师的编制,一艘船最多一百五十人,而陈操的船上,除却两百士卒外,底层还有四十几个船夫。
‘砰砰砰...’
一连数声枪响,刚刚上船的几个水鬼全部被打死,鲜血顺着浑身的运河水又流进运河内。
不时,左岸响起一阵嘈乱的马蹄声。
“大人,岸上有马队来了。”赵信手里持着长刀,四处戒备。
‘嗖嗖嗖...’
箭矢呼啸声响起,陈操正准备指挥亲自打击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匪人时,一支箭直直的射在了他的脚下。
“卧槽...”
这是陈操穿越而来第一次骂这种脏话,箭矢不是善茬,被射中运气差那就是死了。
“大人小心,”赵信径直扑倒了陈操,然后用身体挡在陈操面前。
船上只有四个盾牌,此刻正被手下的锦衣卫举着挡过来,趁着这个缓冲关头,陈操和赵信一起朝舱内跑去。
“赵信,你小子中箭了。”陈操大喊一声。
只见赵信背后插着一支箭矢,但却没有见到血流出来。
‘歘’的一声,赵信拔出箭矢:“大人放心,属下内里穿了软甲。”
“卧槽,”陈操扯过赵信的后背一看,果真见到一件银色的软甲:“你个土贼够贼的啊。”
赵信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嘿嘿,这不是跟着大人学的嘛。”
“你的意思是大人我贪生怕死?”陈操皱眉。
赵信觉得是坑,当下也不接话,便道:“大人,箭矢的标记被抹平了,但能肯定全是军中的箭。”
陈操接过箭矢看了看,然后笑道:“否则你以为他们有这么多人能射弓箭?响马盗也没有这些装备。”
‘砰砰砰...’
火枪再次响起,并且很激烈,想来外面已经展开了的战斗。
“大人,水鬼撤了,”张凤年跨着刀进了舱室:“岸上的马队人数很多,至少两百以上。”
“大人,船被揽索截住了,船底被水鬼凿穿。”一名校尉跑进舱室禀告。
“张凤年,带队下去,一个不留。”陈操恶狠狠的说道。
“是...”
战斗毫无悬念,试图上船的水鬼被两番火枪打的直接跑完,岸上的马队人数不少,因为天黑至少两百人以上,船舱漏水之后右卫士卒在张凤年的带领下上岸与马队作战,右卫平时的训练成果就显著的表现了出来。
只用了三次打击,想要冲阵的马队被打的溃不成军,丢下几十具尸体后仓皇逃跑,张凤年麾下全是步卒,陈操便下令不得追击。
“大人,”张凤年亲自押着几个受伤的马匪而来:“大人,抓了三个活的,还有几个重伤,怕是活不成了。”
“跪下唱名...”赵信厉声喝道。
三个马匪都是被火枪打中了肩膀或者大腿位置,血流不止。
“不说?”陈操抬眉:“不知道孔天喜从哪里找来的你们这帮死士,不过本官压根就没有想要活口。”
三人抬头,面露惊色。
“全部拖下去,连着重伤的砍了脑袋,派人骑马给我送到孔天喜在府城的院子去。”
“是...”
吩咐完陈操转头看着赵信道:“你亲自乔装去一趟曲阜,带上些火-药...”
赵信不停的点头听吩咐,然后一脸严肃看着陈操:“属下一定办妥,不过大人,只这样?”
陈操点头:“合适就行了,不要太过,让他们孔家也知道我陈操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人。”
赵信邪魅一笑:“属下明白了,一定给大人办妥这件事情。”
“大人,座船漏水严重,咱们必须上岸。”张凤年前来禀报。
“去,派人前往淮安城,让宋澈派船来接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