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还吊着胳膊,只是一夜过去,邵司捷就拆掉了手上的纱布。
经过路斯李这么一提,黛翎也察觉了他的变化。
“纱布呢?”她走上前,态度竟意外的有些强势。
邵司捷散漫地唔了一声:“有点碍事,就拆了。”
黛翎大无语了。
“你哪里受伤了啊?”路斯李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他的伤口。
“胳膊昨天扭到了,现在好了。”邵司捷把手里的水递给她,转身退了黛翎一把,说道:“先去换衣服,一会儿带你吃早饭。”
黛翎一言不发地被推回房间,一进门,她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想法。
那就是,邵司捷嫌她碍事,他想和路斯李单独相处。
迅速换好衣服,黛翎拿上自己的所有东西出去。
客厅里,路斯李正坐在沙发上等待,见黛翎出来,她笑着开口:“你哥去换衣服了,说一会儿咱们去吃饭。”
虽然他们态度不错,但黛翎一点不想在这多待。尤其是邵司捷现在不在,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先回学校了。”黛翎和她摆摆手,转身就往外走。
换做平时,路斯李绝对会挽留。但今天不一样,她想和邵司捷单独相处,于是便做了顺水推舟:“那你路上小心,晚上见。”
晚上?
黛翎微微蹙起没,无人察觉。看来,路斯李这一整天都要和邵司捷在一起。
她没回应,迅速离开这个不喜欢的地方。
五分钟后,换了一身休闲装的邵司捷从卧室出来,但他却没看到黛翎,回头扫了一眼主卧方向,很明显的是在找人。
“她回学校了,说不想打扰我们。”路斯李笑得温柔又腼腆,毫无隐瞒。
闻言,邵司捷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寡淡地收回目光。
“那我们去哪吃早饭?”路斯李一脸兴奋,甚至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
在她的感知中,他们已经达到了可以这般亲密的程度。
的确,邵司捷也没表示什么不可以,他弯唇笑了笑,沉声道:“看你喜欢吧,我没什么意见。”
何止意见,他现在都不想出去,他想回公司加班。
但路斯李察觉不出这么细腻的感情变化,她的心情很好,真的在考虑两人今日的约会路线。
*
从邵司捷那儿回到宿舍,黛翎直接换睡衣上床,继续补觉。
昨晚在他家睡得不够放心,夜里醒了好几次,现在心烦加上头疼,让她不是很舒服。
本以为自己会在安心的地方大睡特睡,但事实并不是这样,她睡不着,心烦意乱的感觉越来越清晰。
昨天她和邵司捷说了那么多,他话里话外都表达了想对她关心,虽然他说是兄妹情,但黛翎并没完全相信。如果真的是兄妹情,他当年就不会纵容她对他的觊觎,更不会顺着她的情谊发展成恋情。
但再深究,她又不敢断言这是爱情,毕竟他从不承认,且伤她至深。
很烦,烦死了。
黛翎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一时间对未来毫无头绪。
明明她和邵司捷的事儿就已经够乱了,现在他又勾搭上了她的朋友,甚至还把她以妹妹的身份拉入局中,暂时脱不开身。
以她对路斯李的了解,今晚回来,路斯李就会对她展开各种盘问,只为更了解邵司捷。
其实黛翎并不了解邵司捷,虽然他们认识很多年。但没办法,他自始至终都在她面前演戏,又能露出几分真实模样。
一瞬间,黛翎想离开纽约,不想再和邵司捷待在一起。
突然,小腹一阵热流涌出,让思绪不清明的黛翎瞬间从床上爬了起来,她低咒一声,多年来的经验告诉她,自己要倒大霉。
……
晚上,路斯李早早就回到宿舍。进门时,黛翎正从洗手间出来,她手捂着小腹,脸色苍白得有些不正常。
这个明显的病态,让路斯李所有的兴奋都在瞬间化为乌有,她快步上前,关心道:“你怎么了?肚子疼?”
黛翎有痛经的毛病,很多年了,但她不爱吃药,就硬挺着。
此时,她摆摆手,声音很轻:“姨妈痛,我睡一觉就好了。”
说着,她再次躺到床上,长腿曲起,缩成小小的一团。
其实不光是因为生理期不舒服,黛翎好像还吃坏东西了,今天上午吐了好久,整个人现在又晕又恶心,头脑昏沉得没有精力说话。
她一头栽倒在床上,一点动静都没有。
对面,路斯李真的以为黛翎只是腹痛,心中的关心渐渐散了下去。
这并不是她第一次看到黛翎腹痛,所以也没特别的在意。给她倒了杯热水放到床前,又塞给她一个热水袋。
做完这一切,路斯李才顾得上换自己的衣服。
十分钟后,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微微震动,亮起的屏幕上是邵司捷发来的讯息。
【到宿舍了?】
路斯李浅笑,手指敲动,迅速回复:【到了,刚换好衣服。】
【黛翎在宿舍?】
【在,她不舒服,正在睡觉。】
【不舒服?】
路斯李微做犹豫,但一想到他是黛翎哥哥,就实话实说起来:【她有生理期痛的毛病,今天状态不太好。】
明明分开的时候还活蹦乱跳,没想到,不过一个白天,黛翎就来了姨妈。
路斯李觉得这事太巧,导致听起来黛翎有些倒霉。
很快,邵司捷的讯息又发来:【我给你打电话,你让她接一下。】
路斯李刚读完这条消息,他的电话就拨了进来,她接听,说了两句就把手机放到黛翎耳边。
同时,她轻声喊了她的名字:“你哥有事找你,你听一下。”
这期间因疼痛根本没睡着的黛翎睁开眼,她自己拿着手机,浑浑噩噩地哼唧了一声:“我不舒服,没时间和你废话。”
一旁,路斯李显然对这对兄妹的相处方式感到震惊,她这时才理解邵司捷之前说的,说黛翎因为生他气,才跑到国外留学。
看来,十有八九是真的,毕竟黛翎现在对他的态度也很冲。
话筒那侧的男人确实没有废话,他说的话字字有用:“听说你生理期,要不要接你去打个止疼针?”
闻言,黛翎一愣。邵司捷才不懂女人的这些事,之所以知道止疼针,是因为她高中的时候让他陪她去过医院,他见她打过这个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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