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万一被人抓着宰了吃,可怎么办啊。
白灵儿很是后悔。
“哎哟,主人,你放心吧,有人家在,蠢兔子如果出了事,人家会知道的。”有危险的事,二呆才不会让兔子去干了,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碰上危险,它肯定能逃掉。
白灵儿很快就没功夫担心别的,只因镇上来了一批官差。
知府拖家带口地在府衙外恭迎贵人。
这支军队是从京城专程来接莫长歌回京的。
他日前差人送往京中的家书,不仅送到了白家人手里,也惊动了太子。
当然,这和莫长歌并未想隐瞒也有关系。
此次率队前来的,是个老熟人,在宫变中支持太子的中坚世家,李家公子李智。
一席淡绿色长跑,骨扇别在腰间,墨发纶巾,骑在马上,与身旁威武魁壮的将士显得格格不入,完全不在一个画风上。
听下人说京中来了人,白灵儿扶着装柔弱的莫长歌来到前院,见着熟人,眼睛顿时亮了:“李大哥?”
“下官拜见摄政王,拜见王妃。”李智跨入府门,有模有样地行了个礼。
摄政王?
白灵儿满脸愕然,二呆什么时候当了摄政王?
“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莫长歌笑骂道,随后,俯身贴在灵儿的耳边说,“此事本王私下再同你详说。”
京城他们自会回去,那儿发生的变故,也瞒不住她。
白灵儿敛去心中的困惑,点了点头。
李智含笑不语,进堂屋坐下后,下人立即奉茶,知府殷勤地给三人满上,在座的,只有他官职最低,为了讨好贵人,他自是乐意表现自个儿。
“你且退下。”莫长歌眸光微利,知府在打什么算盘,他清楚得很。
“是。”知府尴尬的退出房门,还顺带将门口的下人驱走。
“王爷受伤了?”李智凝眸将莫长歌打量了一番,眉头微皱。
“小伤。”莫长歌笑着说,“皇兄怎派你过来?你不是只想做只闲云野鹤吗?”
他可没忘记李智方才的自称。
“父亲年事已高,朝堂眼下又是急需用人之时,在下怎好坐视不管?”李智长叹口气,他心不在朝堂,对大臣们的勾心斗角亦是无爱,但身是云国人,在朝廷需要他的时候,他自该义不容辞,“王爷离开京中不久,皇上便昭告天下,封王爷你为辅政摄政王,而白姑娘,亦是摄政王妃,圣旨早些日子送去了十王府,礼部正在京中日夜赶工,为王爷修建府邸。”
难怪他方才会以摄政王的名头来打趣自个儿。
皇兄此举,既出乎他的预料,又在情理之中。
说是摄政王,也不过是一个虚名,做个天下人看,亦是做给他看的。
若真有心要论功行赏,怎会只有名,而不给权呢?
嘲弄的暗芒在眼中闪过。
白灵儿不知个中缘由,也不好插嘴,只坐在莫长歌身边安静的做个看客。
“皇上此次派在下前来,是想接王爷回京,正式受封。”李智接着往下说。
“不急,好不容易出一趟远门,本王想多留几日。”他还有些事没办。
“也好,京中暂无要事,王爷想多呆几日不无不可。”更者,皇上他怕也是希望王爷能在外边多待一阵,以好借此机会巩固帝位。
李智一行人被安排在灵儿之前住过的客栈中,那儿离衙门不远,只隔着一条街。
送李智离开后,白灵儿扶着莫长歌回房,刚把人搁到床上,她立马搬来椅子,坐在床边等着他为自己解释。
“本王倒还真有些不习惯你这样儿。”莫长歌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这般严肃做甚?”
“你少嬉皮笑脸的,快点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口中的皇兄是太子?为什么李大哥会称他为皇上?”白灵儿心中的疑问不少,只等他为自己解答。
“京中发生了不少事,你若想听,本王一一告诉你便是。”莫长歌没想瞒她,皇位易主,宫廷惊变,普天之下不知情的人少之又少,即使他想瞒,也要瞒得住才行,“你被掳走那日,是四哥早与神族计划好的,神族与他联手,一个想要你,一个则想趁机上位,借众多大臣昏迷之际,率兵叛变,登基为帝,后来,宫变失败,父皇被前贵妃罗旋下药,至今不省人事,宫中不可一日无主,皇兄只好临危受命,成为了这天下之主。”
莫长歌言简意赅的将整件事说完,绝口不提自己参与其中的经过。
他不愿破坏在灵儿心中的印象,更不愿让她知晓,这双手上,沾染过多少人命。
白灵儿听得目瞪口呆,她万万没想到,在大婚那天还发生了这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