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知道啦,我这就过去。”白灵儿应了一声后,等到门外的脚步声离开,她才赶忙推着莫长歌,让他快点走。
现在还是白天,万一家里人进屋来,她没法子解释啊。
“来都来了,不和岳父岳母打声招呼有些说不过去。”莫长歌笑着说道,等妹夫平安回家,他和灵儿的事也该提上日程,在这之前,白家人的态度至关重要,他得先把两位长辈说服,才能娶灵儿过门。
“别!”白灵儿倒抽一口凉气,“娘这两天似乎想通了一点,没之前那么抗拒咱们俩的事,你再等等,等娘彻底接受了,再来拜访也不迟。”
不然,她怕会适得其反。
“这可是你说的,等岳母接受了,本王定备上丰厚的聘礼登门求亲。”他有些迫不及待等到那一日到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收了他的聘礼,她此生再难逃掉。
“到时候再说啦。”白灵儿一心想趁家里人没发现时,把他赶走,稀里糊涂地答应下来。
莫长歌这才满意地从窗户飞出去,等他离开后,白灵儿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应承了什么。
“聘礼?”卧槽!他该不会下次登门时,真的准备好一大堆聘礼跑来求亲吧?
似乎那家伙真干得出这事儿。
白灵儿忽然间有些头痛。
“主人,这是好事儿啊,你难道不想嫁给二呆吗?”白白终于啃完了人参,摸着圆鼓鼓的肚子坐在地上一边歇息,一边询问。
“也不是啦。”她如果不想嫁给他,又怎么会收下圣旨呢?
“那不就行了吗?早嫁也是嫁,晚嫁也是嫁,有什么关系?”白白一针见血的问道。
“哎,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和爹娘谈这件事。”爹娘这几日绝口不提二呆,她根本找不到机会说成亲的事儿啊,而且,她也担心爹娘知道这事后的反映。
“二呆对主人这么好,为什么他们不肯答应?只要主人把二呆做的事说了,爹娘一定会同意的。”白白对此很有信心,天底下还有谁比得过二呆对主人的好吗?错过了二呆,主人会后悔一辈子的。
“你说得对。”白灵儿如醍醐灌顶,“不过眼下不是说这事儿的最好时机,还是等刘孜回来,再说吧。”
此时,她自以为计划好了一切,却不曾想到,在婚事还未告知家里人前,已有更多的麻烦缠上她。
就在莫长歌与白灵儿翘首等待帝王释放刘孜出宫之际,漠河附近的五座城镇中的店铺管事传来急报,海东青扑闪着翅膀翱翔在京城上方,孤狼在后院吹响木哨,天空上盘旋的海东青立即落在他的肘部,这些海东青,是各地管事用来传信之物,通常只有在遇到紧急情况时,才会动用。
将爪子上的竹筒摘下来,捧在手心递交给莫长歌。
五个竹筒,五封求救信函,讲的却是同一件事。
“怪病?”莫长歌蹙着眉头将信函所述的内容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
漠河上中下游的五座城镇同时爆发怪病,当地知府隐而不报,封锁城门,不许百姓离城,以至疾病一发不可收拾,城中每日都有患病百姓浑身溃烂身亡,管事儿请求安乐堂的大夫到当地会诊,以解百姓之难。
莫长歌得信后,即刻命孤狼通知晋旭,让他率大夫赶往漠河。
他不是圣人,但在有能力时,他无法冷眼看着黎民饱受疾病之苦。
“去,把这件事告诉御史,让他明日早朝禀报父皇。”那些官差胆敢隐瞒实情,罪不可恕!
莫长歌将密信撕碎,神色冷若冰霜,显然已是怒极。
孤狼背脊微凉,他已能预见到当地官员的悲惨下场。
第二日早朝,御史揭露当地知府的恶行,将漠河的惨况上奏帝王,朝廷一片哗然。
圣上立即命骁骑营副将率两千骑兵赶往漠河,并调派以钟太医为首的三名御医随队,莫谨严主动请缨,想跟着队伍一并前去,在他看来,这是个立威的绝好机会,若能解决疫病之难,他在民间的声望亦会水涨船高。
可惜,太子党怎会眼见这种好差事被他抢走?以四王爷身兼数职为由不能擅自离京为由进行反驳。
两派人吵得不可开交,帝王眼见朝堂大乱,皱眉道:“吵够了吗?黎民饱受疾病之苦,你等竟还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皇上息怒。”方才还吵得面红耳赤的大臣们哗啦啦跪了一地,谁也不敢造次。
“哼,”帝王冷哼一声,目光在太子与四子间来回扫了好几遍,直把两人看得心里发怵后,才将目光收回,冷声道,“命十王爷莫长歌为将,率骁骑营即刻启程,不得耽误。”
“嘶!”抽气声此起彼伏,谁也没有想到,帝王会指派莫长歌率队。
不过细细一想,这差事若落到东宫亦或是四王爷头上,会惹来另一派的忌惮,唯有对政务毫无兴趣的十王爷,方为不二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