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说明她不是在做梦,大伯和四叔真走了?
“你也觉得不可思议?我昨夜还在想着,要如何应对这找上门的麻烦,没想到,醒来后竟会碰上这种事儿。”刘孜苦笑道。
白灵儿揉了揉眉心:“确定人真的回去了?”
“客栈的小二亲口说的,不会有假。”刘孜说得很是笃定,“若你怀疑,我稍后再去一趟。”
“不用了。”既然是小二说的,应当是事实,虽然想不通他们俩为何离开,但这结果白灵儿乐于见到,“大麻烦走了,咱们也不用再担心,这样也不错。”
她是搞不懂大伯和四叔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但这消息对她而言绝对是喜讯,她巴不得白家人这辈子别再出现:“爹怎么说?”
“岳父心情不太好,很自责昨晚未能善待兄长。”岳父心太善,这是他的优点,亦是弱点。
白灵儿把信扔掉,出门去了前厅,想安慰爹。
“姐,你的腿大好了?”长廊上,偶遇了正想往屋子里给她送饭的白宝儿,她愕然盯着白灵儿完好无损的双腿,昨天姐伤得那么重,为什么现在就能下地走路了?
一排黑线顺着额头滑下,糟糕,她忘了这茬!
“额,是刘大哥的药管用,我这腿看着严重,实际上并无大碍。”白灵儿眸光躲闪,心虚地解释道。
“真的吗?刘大哥真棒。”白宝儿轻易就被她糊弄过去,还真以为刘孜有华佗再世的能耐,对他多了一分崇拜。
白灵儿默默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她当初真该报考影视学院的,说不定还能混个奥斯卡影后。
在家中乖乖养了两天的脚伤,白灵儿被王氏勒令不许出门,更不许去店里,差点被闷出病来,成天愁眉苦脸的,难有笑颜。
就在这两日,京城中有关于她的流言传出,消息也不知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大肆宣扬白祁光和白祁祖在清风楼做的糊涂事儿,说得有眉有眼,好些眼红她生意爆火的商贾,都在暗地里看她的笑话。
“主子,查到了,消息是从红袖坊传出,应当与紫夜姑娘脱不了干系。”陌影打听到情报后,立即回府,将此事禀报莫长歌。
眼眸微微一冷:“又是她?”
是自己太仁慈了吗?上次的警告她竟当作耳旁风?
陌影缩了缩头,心里有些发怵,他还有件事儿不知该不该讲。
“有话就说。”莫长歌对他再了解不过,怎会看不出他心里憋着话?
“回主子,属下还打听到一件事儿,这次尚元会,庄王妃特地邀请紫夜姑娘参加,似乎是四王爷引荐的。”这事在红袖坊传遍了,都说紫夜有福气,竟能参加这等宴会。
莫长歌面露深思,四哥为何会有此举措?一介青楼女子参加尚元会,传出去岂不是笑掉人大牙吗?庄王妃竟也跟着一起胡闹!
“派人严密监视紫夜的一举一动。”他担心,四哥此举另有深意。
“是。”陌影当即点头。
“你去东宫一趟,晚些时候,本王要去见见皇嫂。”紫夜已同灵儿有过争执,两人同时出席尚元会,难免不会再起风波,还是给皇嫂说一说,让她到时候多加照顾灵儿,莫要让她被人算计。
莫长歌很想除掉紫夜,但他近日来,已有太多动作,若动了紫夜,只怕会引起四哥的猜疑,在权衡后,他选择暂时隐忍,待到过些日子,慢慢同那人算账。
“白家人送回去了?”想好这些事后,他才问起了被隐卫点了穴道,‘护送’回黄花镇的白祁光兄弟。
“看时辰,这会儿理应回了白家庄,主子大可放心,动手时,属下纷纷蒙面,他们不会猜到是何人所为。”他办事绝不会留下隐患。
“恩,让他们不必返京,待在黄花镇,给本王看紧白家,这次的事,本王不想看见第二次。”这次是他考虑不周,才会让白家人上京来打扰灵儿的生活,但也仅此一次。
陌影吞吞吐吐地问道:“主子,您为白姑娘做了这么多,她却一无所知,值得吗?”
将象征身份的玉佩当作礼物送给她,又为了她,暗中对付四王爷,如今更是不惜替她解决家中的麻烦。
主人付出得够多了,偏偏白姑娘至今仍被蒙在鼓里,陌影很是替莫长歌不值。
以主子的身份,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需处心积虑去谋算这些事儿?
莫长歌扬唇轻笑,笑容里满是甜蜜与快乐:“没有值不值得,本王想做,就做了。”
陌影不懂,也无法体会个中深意。
“等到你,他日有了心仪之人,你当会明白,想要为喜欢的人排忧解难,是怎样的幸福。”莫长歌笑若桃花。
他宁肯永远没有那么一天。
陌影低下头,在心中暗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