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了解我们当下所处的世界,所以无法绕过灵魂防御结界,事实上我们都错了。”
疯王回答道,语气逐渐感慨,仿佛陷入了回忆。
这位盖着毯子、戴着帽子和眼镜,安详的像個老爷爷的“人”,其实是一具骷髅。
可以说,亡灵法师招人恨的99%的原因都是这个。
可根据常识,亡灵法师的极致难道不该是通灵师吗?
“是。”海涅答道。
冥界中随处可见的被污染的元灵,像是熬夜累死后的社畜进了地府,又被勒令无休止地007,然后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怨念与绝望。
“这里原本是什么样子?”海涅问。
“你该问第三个问题了。”
海涅靠近,抬起手准备敲门。
只可惜一具骷髅既无表情也无眼神,看不出此刻的想法。
地上铺着熊皮地毯,一个老人坐在躺椅里,腿上盖着厚厚的毯子,手边的桌上还放着热气腾腾的牛奶。
“他们在心中骂我,因为任何口头上的越界都会触发言灵诅咒,轻则受到钻心般的疼痛,重则灵魂湮灭。”
“我的确从一些渠道获知了你的名讳,疯王狄克塔图拉。”
但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
就如同海涅摆脱幻境后所见的一样,这次场景发生了同样的扭曲撕裂。
“但是在表面上,他们尊称我为太阳。
他虽然是这么说的,但却在坐下的时候用黑色的愤怒构筑出了一身盔甲,甚至是奥拉夫那样的覆面头盔,只留出一个Y字缝看向外面。
海涅不禁愈发好奇。
只不过这骷髅没有开口,让这一幕显得很诡异。
海涅这才发现,他在脖颈处缠着一根锁链,仿佛是从椅子上长出来的一般,把他牢牢困在了上面。
骷髅绿色的鬼火摇晃了几下。
死气会加速风化、腐朽、衰老、坏死。
这不是风声,这是疯王的笑声!
是他真正的笑声!
眼前的画面瞬间起了变化,疯王似乎打算用实际行动来回答他。
一个穿着黑色板甲的战士坐在一把椅子上,旁边是个随时能入土的老头。
“如果阁下不是一个骷髅,这一幕看起来多少会显得不那么惊悚。”海涅感慨道。
海涅自从清醒后就很纳闷,在死气如此浓郁的地宫中竟然没有沾染一丝一毫冥灵的气息——也就是说这鬼地方竟都没被冥界入侵,只能说疯王本人的确有点东西。
想来那也是维利塔斯人后来杜撰的。
它就这样悬在空中,被从四个方向席来的惨白锁链缠绕着,但丝毫不影响它直勾勾地盯着海涅。
屋内是普通的狩猎小屋陈设,温暖的炉火哔啵作响,墙上挂着某种长角兽类的颅骨作为战利品。
“这算是一个问题吗?”
“然后,每天日落之时在心中庆祝我的‘死亡’,又在第二天太阳升起时咒骂阳光的毒辣。
尤其是前者还正襟危坐,脚边放着一面盾牌。
“……”
有了这个发现,他也就顺理成章地注意到了对方手肘、膝盖处的衣服都诡异地紧贴着椅子,而且从那些部位隐隐传来一种久违的熟悉感。
“而且,死爪山周围的灵烬十分稀薄,很显然几天前我们的大动作也波及了这里,从而引起了你的注意,这才使得你从外围窥探到了一些麦卡拉人的内心,获取了这些信息。
但是,这里的死气却被压制的极好,不会自发地侵蚀感知和肉体。
海涅也不墨迹:“我的同伴呢?你把他们怎么了?”
但海涅不知道怎么想的,嘴比脑子快地问道:
“那他们怎么骂伱?”
声音沙沙作响,像是粗糙的树枝在装满砂子的盘中搅动,全然不复刚才男神音的样子。
这本该是一个严肃且惊心动魄的场合,并且他都说出了一句蕴含威胁意味的话。
疯王明显愣了一瞬,他略显诧异地侧头。
海涅:“怕,但来都来了,怕有什么用呢?不如趁着还能沟通的时候多聊几句。”
“我心怀仁慈,将他们的灵魂烧融为永世的余烬,编织成你见到的永恒夜幕。
“你不好奇我是谁么?”疯王开口道。
“既然你解除了伪装,那就让我们重新认识彼此。
“你好,疯王狄克塔图拉,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名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