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富家公子。
而宁涛,一身中规中矩,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穿着也符合自己的身份。
若是这三人往前一站,再自称一声“本王”,就算是没有见过他们三人脸孔的人,也能猜出到底是哪个王爷。
众人细细回味木梓衿的话来,情不自禁地点点头。
宁无忧眉头紧蹙,脸色微沉,清贵之气之中露出几分不悦。被这么多人观看评头论足,还是第一次。他冷冷地看着木梓衿,轻轻哼了哼。
木梓衿微微咧嘴一笑,说道:“那日黄昏时分,义庄之内换了官吏看守,那官吏见到一人自称‘本王’,便下意识地认为那就是贤王。况且,那日天色本就很晚,义庄之中光线模糊,那看守的官吏跪伏在地上,不敢擅自抬头张望,只能看到自己视线之内的衣袍下裳,根本就难以确认,来的人是否是真的贤王。且不说他没见过贤王,就算是他怀疑,可他也不敢质疑。”
“所以,你的意思是,是驸马故意装扮成贤王的模样,到义庄去偷盗孙婉的尸体?”宁无忧低声问道。
“正是。”木梓衿又低头看着放在木箱上的图纸,用手轻轻地指着,说道:“当时驸马进入义庄之后,直接进了停放孙婉尸体的房间。根据当时看守义庄的官吏说,他那时在房间之中呆了一盏茶的时间左右。一盏茶的时间,足够将尸体藏起来了。”
“藏起来?”刑部侍郎不解。
“对。”木梓衿指着图纸之上所画的棺材,“义庄之内,若是没有腐烂发臭的尸体,就简单的用草席裹了,若是腐烂发臭的,就暂时放进薄板棺材之中。每日下午日夜交接的黄昏时分,就有户部的人将尸体带到乱葬岗埋了。”
她咬了咬唇,继续说道:“所以,驸马进去之后,便是将孙婉的尸体放到了其中一口薄板棺材之中。随即便安然的离开。他离开后不久,便有刑部的差役来,将那几口棺材推到乱葬岗,将其中的尸体丢弃了。等众人发现孙婉的尸体消失时,已经是第二天,谁也没有想到,孙婉的尸体,便是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被刑部的差役带出去的。”
“这根本不可能!”谢瑾瑜冷声低喝,“难道刑部的差吏在扔弃尸体之前,就不会检验,不会发现孙婉的尸体在其中?”
“刑部侍郎大人最清楚您手下那些差役的办事风格,不妨由您亲自解释,这样谢大人才会相信我所说的都是事实。”木梓衿转身,看向刑部侍郎。
刑部侍郎蓦地一惊,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向皇帝磕头,战战兢兢地说道:“臣该死,臣御下不严……”
“是啊。”木梓衿打断他与此时无关的认罪的话,“那些差役,平时也就拿着微薄的月钱,也见不到这些大人。对于一些无名的尸体更是不会严格检查处理的。何况是棺材内发臭腐烂的尸体?恨不得早点扔掉,草草掩埋了就算完了。”她冷冷地笑了笑,“触碰尸体这样的晦气事情,谁愿意认真地对待呢?”
皇帝脸色一冷,隐忍着心头的怒火,死死地瞪着刑部侍郎,冷冷的说道:“朕养的官吏,一个个不是贪污腐败,便是玩忽职守尸位素餐!看来朕,也真该好好地肃清一下这朝堂了!”
灵堂之上的人立刻垂首,静默不语,跪在地上的刑部侍郎将头埋得更低,全身微微缩在一起,瑟瑟地颤抖。
“很是显然,那些差役也许并不知道那棺材内的尸体中有孙婉,原本一口薄板棺材之中放多具尸体也是常见的事情。就算他们将孙婉的尸体扔弃在了乱葬岗,他们也不会察觉意识到。”木梓衿说道。
谢瑾瑜冷冷一笑,“这些不过都是你的猜测而已,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驸马将孙婉的尸体放入了那棺材之中?”
“谢大人这个问题问得不错。”木梓衿很是赞同的点点头,这倒是让谢瑾瑜怒也不是,喜也不是。
她又木箱的暗格之中拿出一片玉石,“皇上请看。”
“这是什么?”皇帝淡淡看了看她放在手心中的东西,眯了眯眼,直觉上觉得,那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个,像是拨琵琶用的拨子。”有人识得这乐器的拨子,说道。
“不错,这就是琵琶拨子!”宁浚立刻肯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