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走吧。”
这时候吉米已经醒了,坐在地上还是头脑不清的样子,昏昏沉沉的。张宏道:“他现在阳气弱,多让他在有光的地方呆着,晚上睡觉也不要关灯,几天以后就好了。”
年轻人默默地把吉米背起来,我扶着丑丑,我们走出了木屋,又出了村庄,回头去看,张宏站在阶梯上,冲我点点头。
我心里不是滋味,我们已经形同路人,这一次分别,下次相见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不管怎么样,悬在心头的那把剑终于没了,阿赞汶洛被枭首,这口气总算是出来了。
我们回到勐拉,把完好的吉米带回去,店里的女人们都很高兴。年轻人把事情说了一遍,女人点点头:“吉米好了,我会信守承诺,今天就送你们过境。”
年轻人道:“我亲自送他们。”
女人去安排。吃过午饭,我们上了年轻人的货车,他一路开去,走的都是盘山路。此地荒无人烟,很长时间看不到人影。
临近傍晚的时候,车子在一个炊烟渺渺的村庄前停下来。年轻人说到目的地了,你们下车吧,这里就是中国。
“这是什么地方?”我好奇地说。
“云南。”他道。
我赶紧跟他道谢。年轻人摆摆手,示意没事,让我们快走。
我说道:“你好人做到底,我们要去武当山的武当镇。我的这位朋友没有身份,做不了火车飞机,你认不认识这里的什么人,能送我们过去,花多少钱都行。”
年轻人摇摇头:“我不认识这里的人,不过吉米大哥认识,你如果能等,就再等几天,他彻底清醒之后,肯定能给你安排。”
我摆摆手:“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吧。”
我们下了车,年轻人做个手势,表示珍重。我嘱咐他回去注意安全,年轻人开车走了,消失在茫茫的大山里。
丑丑定格在六十岁的面相上。我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把她送到武当镇,找到陈木道长,帮着丑丑化开法术的反噬。
现在能求助的只能是解南华了。我在村上找了一家小超市,打了长途给解南华,把情况说明。
解南华笑:“你还真是个麻烦,这么多要求。把你的地址报一下。”
我和超市老板打听了村庄名字,然后说给解南华听。解南华道:“你在那里等着,哪也不要去,我让人去接你们。不过从云南到湖北武当,千里迢迢,开车送你们过去费用不低,你准备好六千块钱吧。”
我苦笑:“我现在身无分文,连手机都没有,只有一张身份证。”
解南华沉默着。
我尝试说:“要不你先垫上?回头我回家,你告诉我卡号,我再转给你,回去我就有钱了。”
解南华气笑了,没多说什么,只说了一个字,好。
我和丑丑在超市等着,一直等到天黑,从外面来了一辆电动车,有人说:“王强在不在?”
我赶紧拉着丑丑出来,这人看看我们:“解老板和我说了,送你们去武当镇,费用他交了,咱们明天早上走,一天时间差不多到了。”
我说道:“晚上我们还没地方睡觉……”
那人挺无奈,招呼我们上电动车,他开的速度很慢,拉着我们到了村里。他家挺富裕,好几间大瓦房,招待我们住下,晚上他媳妇又招待我们吃了当地的山珍。
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上了那人的车。他开车送我们走。
这一天基本上都在路上,我们三人之间没有什么交流,车上很沉默,晚上的时候,到了武当镇。
武当镇是武当山脚下的一个镇子,武风很浓,街头巷尾各色建筑古意盎然,走在街上能看到大大小小的广场上,很少有跳广场舞的,基本上都是太极拳。这些老头老太太并不是瞎练,前面有老师领着,所有人都穿着统一的太极服,真是有模有样。
那人问我:“去武当镇具体什么地方?”
我说道:“一家武术学校,叫‘武当山武术学校’,校长叫陈木。我就找他。”
那人看我:“你想留在这练功夫?”
我没法和他细讲,嗯嗯点点头。
那人又看看丑丑,笑着说:“伙计,你可真是妈宝。出来练功夫,还带着你妈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