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敏感。
魏云眯着眼睛朝那边看了两眼,敲了敲他的脑袋,“看见了,别说出来,也别瞎传,等见分晓了,填满你的好奇心,这章也就翻篇了。”
小陈一副受教的样子,恍然大悟地走掉了。
魏云又喝了口温酒,爽快的酒劲逸到鼻腔里,火辣辣地烧。
她又夹了几颗花生米在嘴里嚼,惬意地舒了口气,对周遭嘈杂的攀谈声两耳不闻。
做广告不比做销售,天天都坐电脑跟前,加班加点也是跟电子科技打交道,肚子上有点小赘肉也是因为长时间不动弹,压根不是因为酗酒。
容易上脸的酒才香,不过是普通的同事聚餐,一个个都敞开了肚皮喝,毕竟没人劝酒逼迫,气氛反倒活络起来,都两眼放光地干,大有大杀四方的气势。
农家菜很合他们这帮人的胃口,尽管是用来下酒的,也很快见底了。魏云又招来店员添了几道菜,看着有不醉不归架势的一伙人,知道这顿饭是请对了。
聚会,聚人心。
酒足饭饱,有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都喝得酩酊,口齿不清地说着胡话,幸好有几个开了车来的意志坚定,分几个来回都能给他们安全送回家了。
而喝了酒还幸存的只有叶时怡,连赫方佐都阵亡了。
俩人互相搀扶着,叶时怡把他丢在副驾上,自己上了车才给他捆上安全带。
赫方佐的眼神不复清明,有些涣散了,半天才认出她,叫了声学姐。
叶时怡没怎么伺候过人,所以动作有些野蛮粗暴,却不是因为他今天的常常恶意报复。或许是看他醉了,觉得醉的人不怎么记事,便敞开心扉说起话。
“这还是我第一次和这么一大桌人在小馆子里吃饭,小时候是在家里吃,到了国外也没有这样喝酒的风俗。记得有年春节,大大小小的餐馆都闭门谢客了,我哥硬是找了个只招待官员和熟客的饭店。你知道吗?那饭店有扇后门,直接通着公安局。”
她认真盯着他,“今天的饭菜很棒,气氛也很和谐,我心里却总觉得别扭。我看得出你瞒着我什么,赫方佐,咱们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这么干,不够意思。”
赫方佐脸上像血染的,脸颊眉间都带着醉酒的酡红,闻言看了她一眼。
他这也是借酒浇愁,清了清被酒辣到的嗓子,欲言又止,摆着手说:“不行,我不能跟你说。”
叶时怡本来是试探,这下想法被坐实了,有些恼羞成怒,头头是道地跟他掰扯,“当初是你说你有困难,我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做,凭着义气帮你干活。现在我帮你做出业绩了,还恬着脸皮拉了关系,你却跟别人一起算计我,你说你做的这是人干的事吗?”
赫方佐是醉了,但他不傻,还是分得清她在骂他的,情绪低落,表情惨淡,“学姐,你有喜欢的人吗?我有啊。”
他没把手按在她肩上,抓着驾驶座的边边角角,摇头晃脑的,神志不清,却十分痛苦,“她在我身边,那么近的距离。我明着暗着表白了无数次,都被她拒绝了。我只不过想帮她,没错对吧?为什么她连我推荐的人都存着这么深的戒心呢?我就觉得我真他.妈无能!”
他醉着,连粗口都只能想到这么一句,暴躁地揉头发。
叶时怡兴意盎然,骨子里的八卦之血肆意横流,“那她有喜欢的人吗?”
赫方佐像只泄了气的皮球,脸上的表情一下变得非常难看,郁闷地说:“我有时候觉得他们不可能了,我的机会来了,可第一天仍能看见他们如胶似漆地打架吵闹。后来有段时间终于闹崩了,我一问才知道他们这是冷战了三年!正常人会冷战这么久吗?!我是不是该退出了。”
他说到最后痛苦不已,神态扭曲至极,都快痛哭流涕的样子。
酒会激发男人的这一面。
叶时怡不由想到她那天见到的陆重淮,心有戚戚,同情地鼓励他,“你要迎难而上啊,俗话不是说,人非草木吗?你这么爱她,她总有一天会感动的。他们又没结婚,不就是备胎吗,当个三年五载又怎么样?终成正果才是硬道理。既然都坚持这么久了,现在放弃,真有点儿可惜。”
他吃力地抬起头,不能置信似的看着她,“真的?”
叶时怡点点头,“真的。”她笑得妩媚,“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瞒我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