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在路边这组脚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数道大型农用车的车辙,可明显不是一两辆车压出来的,而是日积月累的痕迹。
“他走到了这,然后上车了。上的还是一辆农用车。。。他搭了便车!”罗文猛的确定道。
“怎么确定的?”方瑜有些质疑,毕竟他没见识过罗文这双眼睛有多厉害。
罗文一指地面上的车辙:“全都是大型农用车的痕迹,只有少量的小型汽车车辙,但是小型汽车在这条路上的速度却并不慢,从轮胎痕迹和轮胎印的深浅上判断,这里短期内绝对没有小车停留,他那只可能的搭了这附近村子的便车!”
大海一撇嘴:“那不反倒好说了么,说明拉他的人很又可能就住在这个村子里,咱们一家一家的问不就得了?”
没有办法的时候,最笨拙的办法才是好办法。罗文几人打听来打听去,很容易就打听到了一个给工地拉石子的农用车,那人非常清晰的记得确实有这么个人,因为这个人的穿着着实有点怪异。
具这位开车的大哥讲,那天天气是这段时间最热的一天,秋老虎正在抖威风,大中午的都穿不住稍厚点的衣服,即便是在夜里,温差也没有那么大。
可这人却穿了一件看似很厚实的帽衫,并且将拉链一直拉到脖子,而且帽子也死死的罩在头上,只露出两只眼睛。开车的大哥当时正从附近工地回家,又是半夜,所以看见他拦车也没想理他,毕竟大晚上的什么人都有。
可这人手中鲜红的票子让这大哥脚踩了刹车,因为从距离上看,这里虽然算是近郊,可距离城里还有段路程,显然这人已经等了有一会,虽然这大哥不承认是因为那丰厚的报酬,嘴里一个劲是说自己觉得这人可怜,可傻子都看得出,没有这几张票子,他说什么也不可能掉头。
“您把他送到了哪?”罗文放低了身子递给这个大哥一根烟。
这大哥也是抽烟人,自然知道这个牌子的香烟现在不好弄,所以一边笑咪咪的接过来,一边说:“不晓得喃,刚刚一进城里头,我打了哈望,没哈儿,那个人就不晓得到哪儿切了!”
“大热天还捂得那么严实,不是他娘的怕让人出来,就他姥姥的是有病!也他奶奶的不怕长了痱子生了烂疮!”回城的时候大海一边开车一边啐道。
方瑜靠着车窗看着街道上的霓虹,然后缓缓开口道:“起码证明这人应该就住在城里,关键是他为什么要杀那个警察呢?”
祖龙坐在另一侧一边找着此时此刻还开门营业的饭店一边接到:“这人显然是不想让别人发现太岁的踪迹,想掩盖太岁存在的事实”
罗文按下车窗,将夹着烟头的右手连同胳膊都搭在车窗外面,香烟的火星好像流星一样忽的一闪而逝,罗文知道他们说的都对,可这是为什么呢?
太岁,大凶,张天师与之缠斗尚且受伤,何况普通人?可这人怎么敢与太岁保持这么近的距离,太岁可是不认人的。除非他有所依仗,更直白一点讲,他认为太岁无法对他构成威胁,或者说他对太岁足够了解,对太岁的攻击范围和生活习性非常清楚,能够避开太岁的攻击。
如果是这样,要么这人的本领可怕到惊人,要么,这人就是太岁方面的专家!罗文甚至想到了那个曾经救过他一命的人,那个从罗文睁开双眼的那一刻,就无时无刻不在回忆猜想的人,因为在他的认知里,只有这个人有可能有如此强横的能力。可如果是他,那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罗文的目光呆滞的看着车窗外,街边那间距合适的绿化林带在飞驰的汽车作用下,好像是列队倒退一般,单调的给人一种近乎催眠的感觉,罗文不由得顺着刚才的思路再次陷入对那个救命恩人的猜想之中。
这个男人能够轻描淡写的将鬼王制住,仅凭这一点罗文就相信,现在自己所认识和听说过的人中,无人能望其项背,几乎让自己开始怀疑,当时自己是否失血量达到临界点,导致自己意识不清,或者对所见到的事情产生幻觉,对事实过分夸大。
因为罗文怎么都想不通这人为什么会救自己,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利用,而他必须让自己活着。邪眼?对于一个开眼失败的闻家人来说,自己几乎同等于一匹冠军家族中的跛马,无论身上的血统多纯正,无论先天优势有多明显,跛马就是跛马,怎么也不可能跑快。
正当罗文这么想着的时候,眼睛的余光忽然一闪,他一下子就意识到刚才好像是瞥见了什么,然后仔细的回忆了一下,那好像。。。是一个人!而且穿着一件深色的帽衫,领子拉的非常高,并且将帽子扣得非常的严实,几乎连眼睛都没有露出来。就这么站在两棵飞速后退的树中间,一眨不眨的盯着罗文!
这不就是那个开车的大哥形容的那个人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