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文吐了口唾沫伸出了一根手指:“第一,你所说的就是个荒诞的悖论!如果我爸真是你嘴里说的钟氏宗家人,那从邢松出现的那一刻,我爸就应该避嫌的撤出整件事情在家隔离审查,所里,或者说老鬼绝不会允许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刻,还让我爸好端端的坐在科长这个位置上。
不但如此,甚至就在第一时间,他就该出现在小黑屋里,除非整件事情的一切来龙去脉都被百分百的查清,不然我爸就只能等着为小黑屋里添一摞新的枯骨,然后堆在那里被小黑屋的下一位房客当枕头用。”
罗文伸出第二根手指:“退一步,即便我爸给老鬼灌了迷魂汤,或者老鬼真的是老到无法计算两位数以上的加减法,不但没有隔离我爸,还让我爸依旧每天能在楼里玩轮椅。可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从刚才开始一直到现在,你无非是在一个人给我们讲故事,你所说的一切,你都找不到任何一点点的证据去支持你的观点,说破大天,你所说的故事中除了擒鬼手这一处略微有一点值得推敲的地方,其他所有的言辞都完全是你自编自导的,甚至,只是一种臆想!”
罗文伸出了第三根手指,然后一眨不眨的看着金重:“最重要的一点,在你整个故事中有一处极大的漏洞,这个漏洞致使从一开始我对你的说辞就完全否决,一个字都不想再听下去,那就是你说我爸是钟家人,这句话的本身就有问题!
因为如你所说,钟氏宗家自古至今都是一脉单传,如果我爸是钟家的人,那他就应该是宗家唯一的继承人,那你到是跟我说说,邢松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还是去超市买电饭锅赠的!”
罗文一口气好像是冲锋枪一般,将这一连串的问题系数打到金重的耳朵里,随着最后一个字离开自己的嘴皮,罗文抽出最后一支冷焰火打燃,接着再次点了一根烟。
他狠狠的吸了一口香烟,那红色的光晕映的罗文脸上一片殷红,但那双眼睛却意外的明亮,紧紧的盯着金重,等待着答案。
祖龙从刚才就注意到罗文开始不停的大口吸烟,祖龙跟罗文的年头可不短,对罗文嗜烟如命的习惯自然很清楚,可是这种一根接一根,一根连一根的抽法几乎很少见,这就说明在刚才,罗文的大脑是在一直维持着高速运转的!
他必须依靠香烟来稳一稳心神,保证自己大脑清醒,虽然祖龙知道这压根就不起作用,不过是罗文常年养成的一种坏习惯罢了,可祖龙却也明白,这在心理上会对罗文多少有些帮助。
但祖龙的关注点其实压根就不在这,因为他看到的是罗文这种习惯的背后,别看罗文刚才言之凿凿,嘴上依旧在找寻拌倒这一切的突破口,但实际上他心里其实已经相信了百分之八十!
金重点点头,接着将五鬼离火扇轻轻的打开了五分之一都不到的地方,一边轻轻的拍打着胸口,一边不疾不徐的开口:“我刚才已经给了你骨架,现在我开始往里面填肉,至于填完了肉,是羊是牛还是猪,就需要你自己判断,我不会逼着你承认,也不会强迫你相信。”
金重将扇子背到身后,然后用手指点着罗文:“你说的不错,钟氏宗家确实是世代单传,除了我们主母这一代出了我们这一支,几乎代代如此,而且到了梁风谨这一代也是如此。
可就是这个从还是一个受精卵的时候,就已经注定要成为宗家馗的人,却最后拒绝了自己天生的使命,不但如此,他还断绝了和宗家上一代族长馗的父子关系,成了宗家的叛徒,冒着被追杀的危险逃离了宗家!”
“为啥啊?”大海坐在地上拿着手电照着金重,旁边的祖龙也是细声细语的不知道说什么,不过看大海的样子,他恨不得出去买两包薯片,然后就这么听故事。
金重回头看着大海,接着难得的搭腔道:“因为逃婚!”
一下子整个事情忽然变得有几分八卦色彩,而且梁风谨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一下子变得有些不一样。这句话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罗文甚至在金重张嘴之前就构思了数种可能,一边反复猜测着金重可能说出的答案,一边在心里作答,可却怎么也没想到,金重的答案竟然是如此让人大跌眼镜!
金重看着眉头紧皱的罗文接着说道:“没有什么好惊讶的,你们现在的年纪很难理解那个年代的事情,也只有那个年代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梁风谨年轻的时候爱上了一个姑娘,小伙子正是年纪,所以这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可问题在于宗家的家规。
宗家少家主选定的配偶必须是门当户对的,退一万步,必须是在阴阳界混饭吃的家庭,再说的白一点,就必须是父母包办婚姻,可那个年代正处于新旧思想相互冲击的风口浪尖,老人依旧遵循陈旧的观念,而年轻人心底对新世界的看法又在时时变更。
叛逆期加上自由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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