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这么在陈瞎子这里住了下来,每天那个小伙子都按时来送饭,但是伙食实在是上不来台面,基本上就是清水白菜配米饭。而这小伙子天生失语,虽然长得普普通通,但是心思却比旁人来的快、来的细,一来二去两人也知道这小伙子大名叫单金宝,平时陈瞎子都叫他哎,祖龙和大海慢慢混熟了就管他叫宝子。
宝子连比划写字的告诉二人,陈瞎子之所以讨厌别人这么叫是有来历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有这么个说法,开殡葬买卖的,因为见了太多不该看见的东西,所以老了注定会失明,陈瞎子对这个说法颇为忌讳,说穿了陈瞎子胆小,怕死。
可背地里不少人这么叫,说他早晚都是瞎,不如现在叫顺口。
祖龙和大海每天就在这个小屋里过活,像是秀女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天除了在屋里锻炼身体就是倒头睡觉,调养伤势。至于一应应用之物,都是祖龙大海开单子,宝子照买,前提是价格别超过一张粉红票。
至于陈瞎子,有时候两三天看不见他人,有时候一个多星期见一面,总之基本没怎么露头,要不是宝子天天来送饭,这俩人还以为陈瞎子忘了自己呢。
大海也从宝子嘴里打听出消息,说这个老楼区里都知道,外面盛传这陈瞎子其实什么本事都没有,降妖捉怪,看风水阴宅,但凡是跟阴阳之事有关的全都一概不会,就是个江湖骗子。
可偏长了一张巧嘴,不管来的是什么人,都有办法让你愁眉苦脸进来,笑容满面的出去,你要不看门上的牌匾,还以为这里面是个稳赢不赔的麻将馆呢。
可说来也巧,这陈瞎子运气好得很, 别看什么都不会,每次卜卦还都十回蒙对个七八回,出去看事还总能人到灾消,有一回邻居亲眼看见陈瞎子给人到太平间收魂,回来的时候裤子尿的都跟刚洗过一样,大老远就闻到一股子骚味。
但就是这么个周围人尽皆知的骗子,出了这片楼区,人人又都拿他当活神仙供着。可宝子知道,这陈瞎子实际上本事了得,大海对此颇为不以为然。
就在大海蹲马桶的时候,门锁转动,宝子笑嘻嘻的走了进来,冲着两人一招手。
祖龙伤现在好的差不多了,所以正在倒立练一指禅,看见宝子进来就翻身起来,笑呵呵的问道:“这都大半夜的了,怎么还来送宵夜啊?”
宝子摇摇头,然后指了指两人示意祖龙和大海跟他走。
大海拧眉瞪眼脸憋得通红,然后表情随之放松,跟着就是石沉大海之声,这才开口:“咋啦?看你那德行好像有啥好事儿似的呢?”
宝子捏着鼻子扇了扇,然后指了指自己的手表,意思是告诉两个人快点。
大海收拾利索后擦了擦头上的汗:“这阵子吃的太清淡,肚子里没有油水,上个厕所都不爽利。”
宝子带着二人三转两转的来到了白事堂的后门口,然后用钥匙捅开门,等二人进去后又将门锁上。大海和祖龙交流了下眼神,不知道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绕过小屋,一进白事堂赢面就是那口红漆的大棺材,看着就渗人不说,进了屋就有种莫名的压迫感,身上一下子就觉得凉快了不少,胆小的都跟着冒白毛汗。
宝子坐在门口收银台上一指里屋,然后拿起桌子上一本周易就自顾自的读了起来,弄得大海和祖龙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信步向里屋走去。
可刚进了里屋,祖龙竟嗖的一下子就抽出了短剑!大海吓得赶紧贴着墙上的骨灰盒站好,盯着半蹲的祖龙,然后又偷眼向在里面的房间望去。而此时透过门缝,最里屋竟然有一个人影,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半掩着身子一动不动!
大海探头看了看外面的宝子,宝子皱着眉盯着书,眼皮都有些要合上了,他又回头看了眼祖龙,就瞧见祖龙矮着身子一步步向里面的房间逼近!
可就在这时,却听到里面房间里忽然传出一个声音:“你俩到底进不进来啊?”
罗文!
祖龙和大海吃惊的对视一眼,然后什么也顾不得的直推门进去,就瞧见罗文依着门口,笑嘻嘻的看着这两个人!
大海一把就把罗文拉倒自己跟前,然后看着罗文盯了半天,接着掰开罗文的嘴,看了看口腔里的牙齿,又一把撩开罗文的上衣,看见右肋处有一道明显的缝合痕迹,这才惊道:“罗队!”
罗文呸的吐了一口唾沫,然后照着大海就踢了一脚:“你看马呢?”
“文儿,怎么回事?”祖龙吃惊不亚于大海。
罗文现在穿了一件老式的运动服,脸色倒是很好,不过明显瘦了很多。
罗文回头看了陈瞎子一眼,接着说道:“这俩不省心的给二叔添麻烦了”
陈瞎子又是一本正经的坐在桌子后头,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唔呀,多双筷子而已,没什么大碍”
“我说罗队,你不死了么?”大海惊讶道。
罗文抄起边上的一柄桃木剑照着大海的屁股就是一下子:“你是真不会说吉祥话啊!你信不信我一会就给你挑一副合身的棺材板?”
“文儿,到底怎么回事?”祖龙蹲在地上抬头看着罗文。
原来就在祖龙和大海逃出那个抚仙湖湖底的时候,罗文也认为自己肯定是活不成了,他刚要催动邪眼暂停周围的时间,做最后的挣扎,想给自己来个了断,可还没等自己动一下,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就将自己连同围在自己身上的蛊妖全都带飞了出去!
罗文一瞬间就确定,这股力量来自水!
原来祖龙和大海跟着虎头鳐飞出天顶洞口的时候,从平台深洞中就涌出了大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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