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很容易就找到了那片破败的楼区,说实话,当面馆老板说出来这个大师就是陈瞎子的时候,两个人一瞬间脑袋里都跟响了个炸雷似的!
祖龙原本是想,如果这个大师真的像这老板说的如此有名气,没准能够从他嘴里问出有关陈瞎子的线索,毕竟这种人都会在当地拥有很广的人脉,而且上通权贵下达市井,甚至还有些无法窥探的手段,但是祖龙自己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瘦小枯干的大耳朵老头就是自己和大海要找的陈瞎子!
大海掐着这个播放器蹲在马路边上看着皱着眉头的祖龙:“我他娘的就纳闷了,就刚才那个老骗子能是陈瞎子?我以为梁科长托付的人应该是个得牛的二五八万似的人物,就瞧他那德行,说难听点,所里后勤管公共浴池的王大爷都比他帅!”
祖龙一瘸一拐的走到现在腿有点吃不消,所以用胳膊肘支着大海的肩膀,一边歇歇腿,一边笑说:“人不可貌相。这就跟魔术一样,使活儿的总是最引人注目的,看起来又厉害又光鲜,可真正的门子都是你看不见的那群人玩的,所以越是高手,你越觉得他普通。”
大海挑着眉毛看着祖龙:“哎我说祖少,你不觉得自从罗队走了以后,你说话越来越像他了么?我他娘的有时候总觉得你好像被他附体了似的”
祖龙索性一迈腿骑在大海的脖子上,然后拍了拍大海的脑瓜顶黑黑的笑道:“我是尽量学着他的思考方式做事,依照咱俩的惯性思维,大海捞针的活咱俩可干不了”
大海一下子就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翻着眼睛向上瞧着祖龙:“我捞什么针啊?你要有罗队那两下子咱还至于昨晚睡女寝室?可别跟我扯淡了!咱现在怎么办啊?”
祖龙一指那片老楼区:“走着啊!”
大海看了看左右车流,然后迈开大步就向这楼区走去,很穿马路除了引来飞驰而过的咒骂,但凡时速在三十迈一下的物种,全都都看着这俩人发愣。一个彪形大汉脖子顶上骑了个白嫩瘦弱的小伙子,然后晃晃荡荡的横穿马路,就跟马戏团里的狗熊背小狗似的。
等进了老楼区,没问第二个人就找到了这个陈瞎子的店铺,因为陈瞎子的威名在这一带那是响当当的臭!俩人站在店铺外面就是一阵发傻,因为这个店铺一不算命,二不看风水,三不抓鬼,四不求符,因为这店铺实际上就是个买殡葬用品的!名字叫白事堂。
在这片老楼区里,这个白事堂的门脸位置算是最好的,按理说这么个买卖在这么扎眼的地方开实在有点有碍瞻观,而且这又不是没事就能进的店,占着这么个地方也不见得能让生意好起来,不过倒是让人过目不忘。
这白事堂卷帘门上是一块漆黑的木质牌匾,虽然看着普通,可但凡是行家都看得出,这木头可是上等的玩意,而且名家刻的阴文吗,白事堂三字内刷的白油,下手准确精细,近一看好似一笔而就,不似工匠的手法。除此之外这白事堂左右还各立了一块黒木匾的对联,显然和头顶的牌匾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而这对联的的内容也颇有意思。
右手书:不欢迎你来。左手写:不想送你走。
大海皱着鼻子看着蹲在地上的祖龙:“哎我说祖少,你说这他娘的算对联么?你要说解释解释吧还有那么几分意思,可怎么看都觉得不得劲呢?倒好像是想把谁留在这里边似的”
祖龙一脸贼笑:“就是!这两把刷子也拿得出手!要不赵老师给他们改改?”
大海大嘴一撇白了祖龙一眼:“我有那两下子我他娘的跟你在这晒太阳?话说回来,不管咋的是不是他们家也得把主营业务写上面啊,这乌起码黑的两块大匾往这一放,看着就堵的慌,万一有人还不知道里面都是啥买卖,愣头青一个的进去问上一嘴多晦气!”
祖龙左胳膊石膏里面有点痒,但是又挠不了,所以右手在上面来回的乱抓解心烦,听完大海这话就想挤兑他两句,可这时候就看见这白事堂里面走出来两个人。
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搀着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太太,看他们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家里有人走了,应该是来置办应用之物的。祖龙一瞧里面刚有人出来,就说明现在这个陈瞎子肯定闲着呢,正是进去的好机会,所以一拍大海,两人就迈步要进白事堂。可这脚刚迈进白事堂的门槛,两人心里就是一惊!
这白事堂的大厅不算大,说实话顶天和自己家里的客厅差不多,可就在这大厅的正中央,却停了一口红木黑漆的大棺材!祖龙和大海可不知道这口棺材是什么木材做的,不过看做工倒是挺讲究,应该不便宜。而这左右两面墙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各种骨灰盒!什么样的都有,但以黑色居多,有的位置还空着,不用问就是卖没了。
还没等两人张嘴,就看见一个年纪不大的小伙子从里屋走了过来,脸上没有表情的看着二人,然后一语不发的站在这口黑漆的棺材旁。
大海低着头贴着祖龙耳朵小声道:“这年头买卖可是好干了哈?卖东西的不先张嘴,难道还得买东西的求他是咋的?”
祖龙怕这人听见,连忙捅了大海一下,然后冲着这小伙子一笑:“你好,我们想见陈瞎子先生”
这小伙子一听眉毛都立起来了,瞪大了眼睛盯着祖龙,然后张着嘴小心翼翼的回头看了看里屋,然后冲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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