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反,折腾什么劲。话说回来,来了好几回子人了,从没叫我去问话,以前来了人我最忙,现在倒成了吃闲饭的了,怕是佐佐木不给我发赏钱,没脸面使唤我,瞧着吧,总有用到我的时辰,老子非得拿捏拿捏架子,不要你陪个不是还了赏钱就不算完,啥时候叫我去了,我非多要点旁的钱当利钱!
1935年5月
太吓人了!太吓人了!
我知道运来那些人都到哪去了!
全都死了!
今天我朝佐佐木那狗东西要赏钱,他笑嘻嘻的把我领到一个屋子里,那屋里好大一盏洋灯,亮的厉害,灯下面躺着个人,然后佐佐木让我和他一起穿上一件滑溜溜的衣服,还背着罐子让往里喘气,接着我亲眼看见他把一个黄色针管扎进一个躺着的人胳膊上!
那人没一会就全身起疙瘩,开始拼命挣吧,当他被棉麻绳子绑在台子上,怎么也挣不开,晃动最厉害的时候这台子都跟着抖,然后他身上的疙瘩不一会就变成水泡,再然后一下子就炸开了!
像只踩爆了浆的毛虫,喷的我满身都是绿水!满地都是一块块的人肉,屋子里全是血,手指头都飞撞到我身上!吓得我差点尿裤子!
那人眼瞧着就活不成了,可突然还猛一下子就挣开绳子站起来,一条胳膊舍了都仍在那铁床上,还拼命往我身上扑!可没走两步就倒下了,然后整个人都像蜡烛似的化了,只剩一堆白骨!
我知道为啥佐佐木不给我赏钱了,他他妈的压根就没想我活着出去!
1936年
我黄兴贵怕是要死在这了,现在领着几个又瞎又哑的人,天天往炉子里推死人,白天晚上的干活,跟牲口似的圈在这炉子边上,周围都是穿着滑溜衣服的日本兵看着。
这帮挨千刀的小日本真是丧了良心,每天每天用活人做试验,我偷瞧见他们的文件,好像是什么做病毒打到人肉身里,然后这人就跟没了魂似的,疯疯傻傻乱抓乱挠,这些尸首身上都起水泡,里面全是绿色的脓水,跟我瞧见那人一样,肯定没多久就炸开死了,等有一天没人抓了就怕该轮到我了。
齐藤有时候来看看我,这本子就是他偷塞给我的,不过我看齐藤日子也不好过,现在黑瘦黑瘦的,不知道怎么了,我也管不了许多,就盼着他能算话,等我死了把握尸首带到炮楼子外面埋了,别留在这火炉子里化灰。
1940年?
今天佐佐木把我领到一个叫石井的军官面前,这个石井看着就是个大官,佐佐木在这炮楼子里就是土皇上,说怎么是怎么,可今天规规矩矩的站在这个石井身后,脸上好像还挨了巴掌。活该!
那石井让我别害怕,给了我十个银元,又把我送回原来住的这屋子,看来我暂时不会死,他们现在又开始需要翻译了,我要借机会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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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对我监管越来越严,一个叫柳川的大兵几乎和我寸步不离,这段时间死了的先生差不多又一百多人了,他们要干啥?
日本兵不说,这帮先生也不说,还有,那个叫石井的军官竟然会说中国话!
我真没有想到!难怪每次我把这些先生领近那屋子就不用我了,话说回来,十多天前来的这九位先生怕是有真本事,我亲眼看见有一个先生捏了一个什么咒,然后忽的一下子领路的日本兵就不动了,九个人背着我合计了老半天才又跟着那日本兵走,那日本兵好像什么也没发觉,而且他们九个在这里进出好几次了,他们说这里根本不是炮楼子,是地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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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那九个先生!现在那些东西哪哪都是,太瘆人了!日本人要撤!肯定的,而且今天就会撤!我肯定是要死在这了,完了,都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