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姒昌,一时觉得那小姑娘可怜,见她要被欺负,急切之间一声大吼。以至于吼过之后要怎么做,他倒是没了主意。
替小姑娘还钱?他出宫的时候,可没带那么多银子。程侍卫身上估计也没有,要不然他也不会跟三皇子那么说了。
杨伟这时从二人身后站了出来,道:“这二十两银子我出。”说完,探手入怀,取出二十两银票,另一只手伸出来,道:“借据。”
那为首的泼皮见有人出头,有这样的好事,哪还犹豫,探手入怀,取出一张纸来,递到杨伟手中,顺手取过二十两银票收好。
杨伟将纸拿到眼前一看,眉头一皱,道:“怎么只有二两银子。”
那为首的泼皮道:“这借据已经半年了,利滚利,半年下来已经是二十两了。这还是我们大哥开恩,给他把零头抹了。”
杨伟听得暗自咋舌,这买卖可太他妈划算了。要不是坏账太多,这生意大可做得。
那为首的泼皮向杨伟一拱手,向他身后的泼皮喝道:“我们走!”这群泼皮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那小姑娘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感激道:“多谢恩公出手相救!”
杨伟探手入怀,又取出二十两银票,递给小姑娘,道:“给令尊令堂购置两具上好棺木,好生安葬了吧。”那小姑娘已经感激地说不出话来,只知道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围观人群见事情有了一个好的收场,都是欣慰地离去。杨伟将那小姑娘扶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父母因何同时亡故?”
那小姑娘道:“奴婢名叫秀儿。我家以前虽然不是大富之家,但也衣食无忧。但是我爹他有一次进了赌场以后,就迷上了那里,几乎天天泡在赌场里。
虽也有小赢,但输的时候居多。我家的东西都被他当了之后,扔在了赌桌上。
直到现在,已经是家徒四壁,我娘她自从我爹迷上了赌博之后,就经常跟他吵架。昨天,我爹他要把我姥姥留给我娘的遗物也要拿出去当。
我娘上去抢,被我爹一推之下,脑袋撞在了桌角上,立马就给撞死了。我爹见我娘死了,可能是心有愧疚,去厨房拿菜刀抹了脖子。”
话还没说完,秀儿已经是哭得泣不成声。姒昌听得这等惨事,也是眼圈发红。
杨伟长叹道:“圣人言,万恶淫为首,我看不对。这个淫字是你情我愿的事儿,再怎么淫,也不会淫到家破人亡。赌之一字,让人不劳而获,滋生贪欲。”
说到这里,他却是脸色微微一红,他想到,好像他也是属于不劳而获的一类人。“尤其是无节制的赌博,为祸更烈。我看,应该改为万恶赌为首才对。”姒昌和程侍卫都是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杨伟转头对秀儿道:“你先收敛父母,待诸事完毕,可到太师府寻我。在门房报上我的名号,自有人引你前来见我。”
秀儿拜谢了主人之后,几人见天色不早,往回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