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让我看看你的背包,卫星定位仪,没问题,很多旅行者都喜欢买下陪他在亚马逊朝夕相处的这台小机器做纪念品。
哦,一个精美的雕像,看起来这个雕塑可能是我们塔特图图珍贵的古物,所以抱歉,你不能带走。
还有这两只装在玻璃罐里的美丽甲虫,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奇异能变色的虫子,怀疑它们是濒临灭绝的珍惜物种,所以它们也同样不能被带走。”
“甲虫的确是我从塔特图图的丛林里抓的,可是这只蛤蟆是我从米国带到塔特图图来的…”
“先生,如果你不能证明的话,我很难相信你会带着一只蛤蟆塑像从米国来到塔特图图。”矮胖的土著安检官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用流利的英语说。
“我有证据可以证明。”张黎生气恼的正要辩驳,突然脑筋一转从安检官手里拿回背包,从口袋里摸出十米元的零钱,放进背包,又递给安检官,“我想这份证据应该足够了。”
安检官看了看背包,眼睛一亮说道:“看来这只蛤蟆的确是你从米国带到塔特图图的,不过这两只甲虫…”
“ok,”张黎生夺回背包,又摸出二十米元丢进包里,“现在呢?”
安检官接过背包,毫不避讳的伸手抓起米元塞进口袋,咧开大嘴笑着说:“抱歉先生,我看错了,这只是两只普通的虫子,在亚马逊随处可见。
您完全可以带它们回米国,不过我要提醒您一句,我去过米国,知道那些米国同行可不像我这么通情达理,您最好把这两只虫子装进口袋里随身携带。”
听到安检官的提醒,张黎生楞了一下,看着眼前肥胖土著真诚帮忙的笑脸,觉得哭笑不得,实在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背起背包快步离开了安检门。
鲁库图图的机场没有登机闸口存在,通过安检后便可以直接走上停机坪,八点多钟在晴朗的旭日的照耀下,室外的温度已经显得很高。
站在太阳地里,看看远处一辆热气腾腾的破旧机场巴士,再看看身旁整齐摆列的出租车,又联想到通关时的揪扯,张黎生终于明白了鲁库图图机场为什么要提早那么久剪票。
“先生们、女士们,我可以直接送你到飞机底下,只要五米元,出了车门直接登楼梯进飞机,方便极了。”只要看到有客人涌出机场候机楼,土著出租车司机便从车窗里伸出脑袋,热情的嚷道。
“美航飞纽约的ut-0098客机。”
汽车启动载着张黎生绕着机场跑道,转了一个大圈,飞驰着来到一艘波音747客机前。
付账走下汽车,张黎生最后远远眺望了一眼塔特图图茂密的雨林,迈步走上了飞机。
十几个小时后,他再走下飞机时,人已经来到了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
一月份的纽约空气非常寒冷,即便心里有所准备,套上了几件衬衣,可凛冽的北风还是让张黎生一下飞机就打了几个寒战。
他这时才想到母亲给他收拾的整整一行李箱衣服早已经都不见的踪影,苦笑着揉了揉鼻子,匆匆跑进机场巴士,随着上百名乘客一起向机场出口驶去。
从热带国家回米国通关,因为极容易携带违禁品的关系,就算是有公民身份也非常严厉。
不过张黎生按那位塔特图图土著安检官的叮嘱,把两只半死不活的变色甲虫塞进裤兜,只亮了亮背包里的东西,便以少年驴客的形象非常轻松的过了海关。
走出肯尼迪机场关口,外行通道明亮的灯光下寥寥无几的站着几个接机人,张黎生一眼望去一下便看到丽莉高举着‘黎生宝贝,妈妈在这’的寻人牌子,焦急的探头张望的身影。
本来想利用刚从亚马逊回来的档口做点‘小事’的张黎生心里一暖,快步走向母亲,“妈妈,你怎么来了,我都说了,我坐出租车回去…”
“宝贝终于看到你了,你离开我整整一个月,今天回家,妈妈怎么可能不来机场接你呢。
你还好吗,看起来瘦了不少,上帝啊,宝贝你的脸色怎么这么憔悴,还有两天才开学,你得好好休息一下,养养精神。
还有你怎么穿的这么少,妈妈不是给你带了厚衣服吗…”看到张黎生后,丽莉急切的迎上去,一把抱住儿子,眼圈通红的啰啰嗦嗦说道。
张黎生自然不能说自己脸色憔悴是因为坐飞机时,一路上要用巫咒一刻不停的引导着鳄龙在大西洋里划行,“行礼我赶飞机走的忙,忘在塔特图图的酒店了。
妈妈我们快出去吧,我累了想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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