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顿先生,你也知道那位图巴林博士?”张黎生惊讶的问道。
哈顿脸色凝重的点点头,“那次在小码头和翠茜分开后的第三天下午,我就又去金砖大酒店找你们,没想到那时你们竟然已经向丛林出发了。
拨打翠茜和蒂娜的卫星电话都无法接通,我很烦躁的找酒店服务人员询问你们离开时情况,结果无意中听到了图巴林这个名字。
可惜那时他已经离开了图一卡诺,不知去向…”
“于是这个可能有剑桥大学基础物理博士学位和生物医学博士学位的老土人,引起了你的主意。”
“不是可能黎生先生,图巴林博士的确有英伦剑桥大学博士学位,同时还是米国杜克大学生物医学博士,在网上一搜,就能查到。
他在大学还有两个非常要好的朋友,一位是剑桥大学三一学院院长,被誉为牛顿之后世界上最伟大的物理学家的史提芬.霍金教授,后者还在《时间简史》的序言里,提到过这位老朋友;一位是内华达州立监狱里刑期最长的罪犯亚萨.玛顿教授,他在国际恐怖分子中的名声,并不比霍金教授在物理学届稍差,被称为‘邮寄炸弹之父’…”
“难怪那位图巴林博士会说,‘杰出的基础物理学家中,只有我和另一个瘫坐在轮椅上,讲话‘嗬嗬嗬嗬嗬”的家伙是正常人。
其他不是成了邮寄炸弹的始祖,就是在六十岁后改职做了嬉皮士’…他还提到了‘书签’,‘书签’…”张黎生心中一动,脱口而出道。
“什么?”
“没什么哈顿先生,我只是想到了那位图巴林博士曾经闲聊过的一些话,现在想起来似乎有些意味深长,你继续。”
“你果然也觉的图巴林博士很让人觉得‘意味深长’。
正是因为他的这份‘意味深长’,让我通过某些特殊途径,正式对他展开了一些调查,结果发现他在亚马逊雨林的土人中很有影响力,有些土人部落对他简直只能用崇拜来形容。
这里的事例包括一些联邦机密,我不方便向你透露,总之,你再见到他时,一切小心。
当然我这么说也许有点多余,毕竟你在碰到他的可能性实在是微乎其微。”说着说着,哈顿似乎讲到了一些忌讳之处,草草结束了谈话。
看到哈顿不愿在多讲,张黎生也识趣的没有多问,他陪着蒂娜、蒂娜领着痴痴呆呆的谢莉娅三人走到船舷,看到老板早已安排了两艘橡皮艇挂上了吊车。
“小同学给你的米国朋友说下,你们先上皮艇,我用吊车把皮艇放下去,你们再顺着皮艇上飞机。”老板比手画脚的说道。
“熊家阿叔,这飞机太小,我怕都上去会出事,能不能还留在船上,不跟他们走?”
“怎么,这,这米国佬不带你走,不会啊,看起来他不像是这种王…”
“是我主动要求留下地,我这三个朋友吃了毒果子,全身水肿,我怕坐的太挤,他们别有个三长两短,再说这飞机也真是太小咧,”张黎生指指浮在大船旁,越发显得渺小的小型水上飞机,“我留到你船上,到了鲁库图图城就走…”
“走什么走,既然这样你留下就是了,万里老远的在亚马逊遇到,咱们也是有缘。”
“那谢谢阿叔咧,”张黎生笑着道谢,然后转头看看哈顿,“哈顿先生,你们上皮艇吧,船主用皮艇送你们上飞机。
蒂娜、翠茜纽约再见了。”
“噢,不…”蒂娜哭丧着脸拥抱着张黎生,亲吻了他的面颊,“黎生,你回纽约后一定要马上给我打电话。”
“一定。”
“也记得打给我。”翠茜临行前也拥抱了少年一下。
“一定。”张黎生给了两个女孩一样的答案,看着她们坐进皮艇,一行七人被吊车拽起,放进了亚马逊河河道中。
吊车启动时,熊壮明悄悄跑到张黎生身边,小声啧啧称赞道:“哥们,有两下子,你那么有情有义的自愿留下,那两个米国美眉还不得感动的一塌糊涂,等回了纽约,嘿嘿…”
“我真是没想那么多。”
“真的假的,真那么纯情…”
两人说话间吊车已经把皮艇放进了河道,哈顿等人小心的挪进水上飞机里,临进门之前,蒂娜还转头向张黎生用力挥手,大声的再次道别,“黎生,再见,你在丛林一定要自己多小心。”
“放心,我会在意的,再见蒂娜。”随着张黎生的最后道别,飞机引擎突然加速,在宽敞的河道上飞驰了几十米缓缓离开水面,冲向浩瀚的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