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月也会打起来,她这也算是提前打了西戎一个猝不及防。
不过风险也确实很大。
“天渝府军已经动身了?”
“回郡主,已经动身了,按照我们的约定他们会从旧安古道出山一路北上。”
“那就好。”
祈翡听见这消息,嘴角的笑容也没有落下,看向远处醉兴新城的轮廓,眼神再次变冷:“我要这些西戎兵有来无回!”
···
这些日子里的江南官员头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吃的跟猪食一样,那好歹也是有吃的。
睡的地方——席地而睡有什么问题么?
比起最开始直接关在羊圈里,现在能够有个带顶的屋子给他们住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当桑顿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这群官员一个个衣衫脏乱,头发不修,脸上的胡子也是野蛮生长。
桑顿和他们一对比都显得眉清目秀了起来。
“你来做什么?”
众人突然看见桑顿来了,见到对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这群仿若恍若丧家犬般狼狈的自己。
江南的这些官员此刻心底又是羞愧又是愤懑。
但是他们除了问出一句做什么,再多的却也不敢问了。
生怕多问一句,引得对方不满,将他们拉下去砍了。
“做什么?当然是来看看你们这群伪君子。
口口声声说想着要和我们和谈,结果却偷偷在背后暗放冷箭,派兵来攻打我们……”
“那是我们派的吗?”
肖继安最先坐不住了,肖继安又道:“这明明是江北的叛贼,怎么就是我们让他们攻打了?他们能听我们的话?”
吴晦、鹿霁以及胡玉林三人就看着肖继安跳脚,胡玉林想让他少说点,但是他伸手的动作也没肖继安快,说话的声音也没肖继安大。
这一时之间,肖继安一个人的声音充斥在整个屋子里。
就连桑顿也没发现这江南的使臣里还有这么头铁的。
“是吗?这也只是你的一面之眼。
我又怎么知道你们和江北究竟是什么关系?
万一这一切都是你们陛下故意做出来迷惑我们的呢?”
“哦?陛下要是真的能想到这些也不会南渡了,还能轮到我们前来和谈?多此一举。”
鹿霁平时看着翩翩君子,清冷出尘,哪怕是这些日子落了难,他也是在场众人之中看起来最为整洁的一位。
结果他这一开口,那毒舌得直接把众位小官听了都倒吸口气,宰相胡玉林更是张口喝止了他。
听听鹿霁刚才在说什么话?!
他刚才是在阴阳怪气陛下贪生怕死、没有脑子,是吧?
江南的其他官员更是彼此眼神悄悄交流,明明一句话没说,但是彼此眼神交汇之间仿佛已经聊了几十层楼。
“先前你就诬赖我们放火杀人,对我们喊打喊杀,我们这边还有官员为此死的也是不明不白。
如今外面北江北的叛军打了过来,你又赖在我们的身上,怎么?这次你是打不过了叛军,所以特地前来找我们撒气的?”
鹿霁的话说完,桑顿已经从腰间拔出了弯刀,指着鹿霁,眼神里的怒火立刻让他们明白了鹿霁这怕不是说中了对方的心事。
所以,这次醉兴真的要被打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