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梅浅说的这些话,慕鹰嘴角微微勾起,感兴趣地笑了笑,下一秒看向梅浅的眼眸却忽然阴沉了下来,问道:“所以你是在嘲讽我抓人不分青红皂白,对下欺瞒百姓。是么?”
“我有说么?”
梅浅对于对方的瞬间变脸,心里微微一凛,对于眼前这男人反复无常的嘴脸多少有些害怕。
神经病!
心里这般骂着,梅浅面上还要故作镇定地反问对方:
“刺客没抓到,大人您尽管去抓刺客,如今您在盘桓在清尧多日,审问本地百姓有无踪迹什么的……我要是刺客这几日早就不管不顾的我跑到百里开外去了。
大人您这般行为真的是在抓刺客么?”
梅浅刚说完就被对方伸来的大手直接按住嘴巴,整个人就这么被对方忽然按倒在地上
“你这小娘子倒是敢说!是啊!我抓的人因为收到了风声及时地逃脱了,我即知慢人一步,追查抓捕也毫无胜算。
那么,刺客抓不到,抓同伙、抓通风报信之人也是可以的。
当时所有人都在码头上,只有你的兄长不在,说不准——他就是那个通风报信之人呢?”
梅浅仰躺在地面上,感受到了身下石板的刺骨冰凉,抬头看着眼眸阴森的慕鹰,梅浅便知道,若是如对方这般怀疑自己的兄长乃是通风报信之人,那梅石头早晚难逃一死。
或是刑讯逼供不堪刑罚而亡;
又或者被这人拿出来顶罪,到时候甚至还会牵连他们梅家。
慕鹰说完这话,饶有兴趣地盯着身下被自己恐吓的少女,他的话语中半真半假、故意夸大就是想看看对方会不会炸出来其他的惊喜。
只是他走神的瞬间身下的少女眼神忽然变化了一下,对方抬手的刹那慕鹰便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梅浅的手里居然多了个一根银针直接朝着他的臂膀插来!
他松手,梅浅抬脚便将他顺势踢了出去,借力自己整个人翻起,滚到一旁连忙站起来说道:“你先别过来!听我把话说完!”
···
“那梅石头真的知道什么吗?”
这下朱主簿也心里没底,林勤为了这梅家的事情过来找自己,起初他也以为梅家是个无意中被卷进来的倒霉蛋,倒也不是不可以回头一起帮着放出来。
结果这才短短两天不到,皇城司不仅对人动刑,又将其他人都放了,独独留下了梅石头,甚至连人家妹妹也给带走,不知下落。
这一反常行为让朱主簿心中警铃大作,他也不得不重新审视起了林勤,问道:“你知道那梅家究竟什么来历么?”
“朱大人,那家底细我先前也与您说了,而且码头上究竟哪些是我们的人您还不知道么?”
“那为何……对方会引起皇城司的注意,这个梅石头听说那日正巧不在码头,是回来的时候被抓的。
先前我原以为皇城司是怀疑他是通风报信的,这才扣留。
可是——若是真的这么简单,梅石头也早该就被放了的,这万一梅石头是真的知道了些什么不该知道的,被皇城司的人看出来,这才扣了下来这又该怎么办?”
正当二人在屋子里的合计的时候,一直在外面把风的小厮此刻敲门,站在屋外喊道:“林先生,那位梅老太前来有事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