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清楚。
喜如呆住了,脑子出现短暂的空白,明知道这个时候该反抗的,可也不知道是惧意还是其他,她竟然就这么躺在那任由那粗糙的舌头舔在她脸上,舔干了她眼角处的泪水,来到她的唇上。
“不……”喜如猛地抬起另外一只没被压制的手捂着嘴,眼泪再次蓄满眼眶。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不会再被你羞辱了!这一次,你别想再……”
挥起的拳头一下下落在巨兽身上,但还未到十下,话也未说完,那巨兽竟然身子一软压在了她身上。
“呜……”
灼热的气息呼在耳边,喜如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侧了侧头,竟是感觉耳边一热,是它舔舐她耳朵。
“呜,喵呜……”
它在她耳边舔一下叫唤一声,低低的,跟它这庞大的体型完全不符,而叫出的声音还当真是猫叫!
喜如想动,却被这巨兽压得浑身动弹不得,甚至险些没能喘过气来。
她扭头躲开它的气息,方想接下来要如何的时候便看到了她刚才站过的地方。
她刚才就只顾着眼前的一切了,竟是不知身后就是一个陡坡!
她记得那下面就是好几块石头,而且很陡,平时走这块的时候她都得格外小心,但今天显然没心情注意到别的地方。
如果她刚才掉下去了,那……!
喜如心头一紧,再去推身上怪物猫的手就顿住了。
她……她刚才是被它救了吗?在她明明已经伤了它的情况下?
“你……”喜如收回视线,被压的她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但这样的念头一升起来,心里的那份害怕也变了味道。
“你……你要吃了我吗?”
身上的兽身子明显僵了僵,从她耳边抬起头上,那双琥珀色的眼里流光微转,有点像她曾经在街上看到的那些珠宝。
喜如对上它的视线,抵在它结实的肌肉上的手不断收紧,明明心里一点谱都没有,她却坚持跟它对视。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来的,”喜如强迫自己镇定,觉得自己像个脑子有病的人,竟然跟一头兽在这说话。
“也不晓得你来这要干啥,但你一定有你自己的原因对不对?你……你其实是人,对不对?”
为什么,她会这么想看它变成人的样子?为什么,她会这么想看一眼那孩子他爹是谁?
为什么它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救它?又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突如其来的转折往她心里升起了好多不明白,明知道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却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胆子。
巨兽的身子再次僵了僵,流光微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喜如未能捕捉到,只见它似乎拉开了一点他们之间的距离,心头不由得呼出一口气。
想了想,她继续道:“你救了我,我谢谢你,但你不该出现在这的知道么?更不能对我……对我……”
上辈子是因为她那时候不清醒所以才对她做了那种事么?现在看它的样子是清醒的,那是不是表示它据能把她的话听进去?
如此一想,喜如深吸一口气,大着胆子定定地看着它,继续刚才的话。
“你不能对我做啥,我是人,你不是,你受伤了,这样下去不行,你先放开我,让我看看你的伤。”
边说,她边试着推了推巨兽的身子,只可惜的是这头猫根本就是个蛮子,她都使尽全力了,竟然也没能推动它半寸。
强壮的身子宛如一个壮实的成年男人,撑在两侧的腿更像是一双手将她紧紧禁锢,呼出的气没有畜生该有的腥臭味,除了样貌外,连带着那双眼里的神色也全然不像是一个畜生。
喜如不由得有些慌了,事实证明它能听懂她的话没错,但事实也证明它压根儿就不听她的话啊!
怎么办?以他们的体型和对方的本事来看,硬碰硬的话她绝对不可能占到便宜,咋办?
就在喜如飞快地在脑子里想对策的时候,那强壮的兽竟然渐渐从她身上起来了,被血染了的毛上有些地方已经结成了一团。
喜如在它松开的那一瞬间跟泥鳅似的从它身下钻了出来,麻利地从地上起来握着被放出来的砍刀对准它,眼底神色也坚定了不少。
“我不知道你到底打的啥主意,但我告诉你,这辈子你休想再对我做任何禽兽的事,不然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垫背!”
是,在知道是它救了她的时候她对它改变了印象,也谢谢它,但这并不表示她就能相信。
面对一个上辈子在她肚子里放了娃娃的怪物,她的心胸还没宽阔到就这样能原谅它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