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这种好东西一般就只有阮喜珠跟阮喜福姐弟俩才能享受到的,她跟阿三连碰都别想碰,所以长期以后,她的手上就是各种冻疮冰口。
荣猛瞧到了那双大眼睛里的惊讶,心里有些揪着疼,抬手在她头上摸了摸,颔首,“嗯。”
喜如大喜过望,抱着那小碳笼仔仔细细地看,双手暖烘烘的。
荣猛做的细致,也不怕火石会从里面滚出来烫着她,看时间也不早了,便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走了。”
喜如缓缓把举起的碳笼放下,摸了摸被他亲过的地方通红了一张脸,不自在地看了阿三一眼,还没说啥,荣猛就先转身走了,还喊了声“阿三”。
阿三这孩子,着实跟荣猛亲,看她那样儿,喊一声眼里就放光,屁颠儿屁颠儿地跟过去,连她姐都不要了。
喜如无奈,不过也知道那人这样做其实是为了阿三好。
想了想,喜如也就没坚持着要把阿三留在家,一一锁好门后跟着在院子门口等她的荣猛一道往坡下走去。
到村所的时候那里已经挤满了人,看这阵势应该是全村人都来了,满满当当地把村所外头的坝子围了一圈,就空中中间的位置。
像他们这种信神的地方,除了老死病死外出了人命那就是天大的事,如果是好人死了,那事后就得在神庙前当着神明的面把人给火化了。
如果是恶人,那就不需要举行什么火化仪式了,一抔黄土算完事儿。
不过在此之前也必须得搞清楚这人的死因,看是神明降罪还是意外事故造成的。
喜如一看到这阵势就想起上辈子那年阿三走的时候,因为阿三是傻子,又因为她偷了人,所以阿三就那么让烂席子一裹给葬到后山的坟园里,啥都没有,就一个小坟包。
想到这,喜如牵着阿三的那只手便不由得收紧,许是把人弄疼了,阿三朝她看来,“姐。”
这一声把喜如的思绪给喊了回来,定了定心神后面色无常地拉着人往那边走。
荣猛瞥了她一眼,没错过方才她眼底那丝一闪而过的恨意。
是什么,让阿如一而再再而三地露出那等滔天的恨?她心里,到底藏着什么事?又是什么,才让她有了至今为止的改变?
这样的疑问很早以前就开始了,荣猛不明白,但他却选择尊重。
“喜如跟荣汉子来了,”有人朝这边看来,刚巧看到两人,其他人也跟着回头,很明显在看到喜如身边的阿三时脸上露出了震惊。
陈老太被人挤在最前头,听到声音后从前面探出了头,喜如一眼就看到了她,跟荣猛说了一声后便带着阿三往她那边走。
那块儿的人给他们让了道,喜如听到了其他人小声的议论。
“她咋把那傻子带过来了?不是说见不得人多么?”
“我看那傻子咋好像跟以前不大一样了,听说上回在老太太家闹得还挺凶的。”
“你可别说了,那丑货也不知道安的啥心,人都那样儿了,她那个时候还叫人去死呢。”
“啧啧,果然是个狠毒的,好说也跟了她这么些年,居然盼着人去死,我看她,她就是故意把人带到这来刺激的,没准回头犯病了就给没了呢。”
“……”
他们说的是那次喜如因为陈桂芳闹,又因为在那之前看到那只黑猫后心里正乱的时候冲阿三发脾气的那回。
喜如倒是不知道原来传来传去已经把话传成这样了,她盼着阿三死了……
呵呵呵呵,搞笑。
方才这么想着,那些个蚊子一样嗡嗡嗡的声音却没了。
抬头一看,刚说话的那些人正被荣家汉子那铜铃似的眼睛瞪着呢,看他那样儿,牛高马大一张黑脸,那就是个煞神啊,谁敢惹?
喜如险些没忍住笑出来,悄悄扯了扯男人的衣角,男人立马就不瞪了。
村长谢云峰看了看形势,干咳了两声,说:“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咱就开始吧。”
他站在最前面,边上不远的地方就是陈桂芳阮全两口子,然后是跪坐在那盖着白布的东西边上的阮喜珠,这会儿正低头哭呢。
听到喜如跟荣猛来了,一家子全都看了过来,那表情,那叫一个丰富。
陈桂芳一瞧见阿三就想起那回的事,拿眼角瞅人,眼珠子都快看不到了。
阮全则下意识地并了并腿,看着喜如的眼神恨不得把人给吃了,而阮喜珠则是看了一眼后就低头继续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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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好~最近降温好厉害,注意御寒别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