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猛嚼了嚼嘴里的东西,眼底闪过一抹深意。
喜如未能捕捉到,以为是他有重要的事办所以不方便带她,便连忙道:“对不住,我没想给你添麻烦,要是不方便的话就……”
荣猛的眉头拧了拧,直接打断她的话,“没什么不方便。”
喜如后面半截话卡在了喉咙里,荣猛不想她多意,便说:“明天立冬,我是怕你受冷。”
喜如一听,心里顿时明了,一股暖流也随之从心间滑过,抿着嘴笑了笑没再说话。
午饭后,荣猛跟张阳上山去了,喜如收拾完后带阿三一道去底下看老太太。
今天到底是阮喜珠的日子,老太太虽说表面上没说什么,但依着她的性子心里肯定对这件事膈应着,下去陪陪她总归是好的。
只是她才刚下去,就从别人嘴里听到了很多有关阮喜珠跟二黄的事,她起初没听明白怎么回事,以为是那些长舌妇乱编出来的,等到了老太太家才发现这事儿早就传过来了。
她去的时候老太太正跟隔壁的章婆子在院子里聊这事儿,生气的迹象很明显。
“喜如来了啊,”章婆子听到动静回头来看。
喜如微微点头冲她打了招呼,便听老太太说:“她的事我不管!管她想咋弄,我听都不想再听到!”
这是接着章婆子刚才的话在置气呢。
喜如把阿三带进去,出来的时候见章婆子还在劝人,然虽说是在劝人,但言辞间分明也就是个看热闹的。
喜如看不过,便走过去说:“姥姥,我想跟您说点儿事。”
说完,也没等陈老太回答,转了视线便看向章婆子,“章婆婆,能不能请您……”
章婆子自然也是个上道的,这么明显的撵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她脸上的表情僵了僵,随即笑道:“成,喜如啊,你也劝劝你姥姥,别钻牛角尖。”
说完又跟陈老太说了两句后就走了。
章婆子走了后陈老太就等着喜如说话,结果喜如却啥都没说,老太太就不明白了,“你想说啥?”
喜如听后看了看她,说:“没啥,就是不想您为这事儿要费心,爹娘都没气,您犯不着在这儿发火。”
陈老太不说话,板着一张脸跟喜如在院子里坐着。
喜如不想她这么气着,想了想后就换了个话题,说:“姥姥,我问您个事儿。”
陈老太的注意力果然一下子转移到了这上头来,“啥?”
喜如想了想后为避免像上次那样让人觉着莫名其妙,就换了个说法,说:“是这样的,先前我听顾先生说了些故事,说是有畜生能变成人啥的,您信么?”
陈老太脸上的气儿立马消了,却是觉着有些不太理解,“畜生娃变成人?这啥玩意儿?”
喜如一听,心里大概也有了答案,笑了笑说:“没啥,就好奇,说的也是,故事咋能当真……”
后面那句是自言自语的,哪知陈老太却说:“说起这个……”
“啊?”喜如猛地抬头。
陈老太看了她一眼,好像在回忆些什么,就说:“应该是十多岁的时候吧,老太爷还在的时候,那年大雪封山,老太爷在山上被困了三天,被我们找到的时候嘴里一直念着啥‘谢谢’之类的话,身上盖着不知从哪里来的毯子。”
“!”喜如睁大眼,一颗心猛地跳了起来,“然后呢?”
陈老太见她这么激动,笑了笑后继续陷入回忆,“没啥然后,等他醒来后我们问他他却说自己啥都不记得了,也不晓得这毯子是从哪来的。”
喜如捏着衣角的手不自知地紧了紧,感觉从头顶被浇了一盆冷水。
“过了十多年吧,”陈老太没察觉到她的异常,继续说:“老太爷走之前脑子已经不清楚了,嘴里一直嚷嚷着那年的事儿,一个人在那自说自话,说啥他是被一个长着一双猫耳的人救了,说是那就是神明老爷。”
说着说着陈老太却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啥神明老爷,也是他死的时候已经糊涂了,哪有人长猫耳朵的,这不是胡说么……”
说着,扭头看向喜如,陈老太嘴角的笑顿时僵了僵,“喜如,你咋了?没事吧?”
坐在她身边的人脸色发白,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在那呆呆的一动不动,看得陈老太心里一紧,赶紧着推了推她。
喜如一惊,猛地一个回神,忍着后背的凉意和快要从喉咙里出来的心跳,扯了一个笑说:“没事,就是听到太爷爷说的那话……”
陈老太以为是她当真害怕了,瞋了她一眼说:“出息样儿,平时胆儿不挺大的么,那是他死前说的糊涂话,这你也信,当真是个孩子。”
喜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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