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好像能把人烧起来一样的热。
然而睁眼,眼前却什么也看不到也抓不着,喜如不知道自己在哪,只觉得身上的衣裳有些碍事,反射性地便去扯,却被一道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给拦住了。
她顺着那力道抓上去,顿时感觉一阵凉意。
呼……舒服,这个时候就需要这种感觉。
嗯,好像其他地方也沾上凉意了,真好,真舒服……
“嗯……”睡梦中的人无意识发出的声音,无意识做出来的动作,无一不让置身在这黑夜中的高大的男人血脉奔张,身上的每一块肌肉仿佛都已经忍耐到了极致。
阿如的馨香,阿如的温顺,阿如的触感与味道。
好想……好想要得更多,更多……
对了,要了她,从今天开始让她成为他的女人,让她成为他真正的媳妇,这样她就不会再跟其他男人在一块了,这样她就是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个人了的了。
阿如是他的,是他的!
他怎么能让她离开他,怎么能让她带着他对她的喜爱嫁给其他男人!
对,阿如是他的,是他看着长大的,他不会把她让给任何人,不会!
想罢,黑夜中,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流光溢彩,盛在之中的流光忽而如溪流般极速流动。
隐约中,能听到男人因隐忍而咬牙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如野兽一般的低咆声从喉咙里溢出,带着忍耐,却又在突然的一瞬间发出一种仿若爆发的闷哼。
他触碰到了平日里不会碰到的地方,摩挲到小姑娘腰间的大掌仿若一把巨大的钳子,那一刹那像是下一刻就要把她给折断似的。
然让人奇怪的事,便是他这般大力的动作,床上的人却并没有醒来,反而像是做了什么好的梦似的往他怀里钻,将脸贴在他满是汗的胸膛上。
凉的,真舒服……
琥珀色的眸眼如锁定猎物便紧紧盯着怀中之人,其中的贪婪之色足以让人惊骇,而他的动作更是如狂浪一般将床上本就比他小了一倍多的人险些撕碎。
唇齿相依,这是最亲近的距离,也是最让人欲罢不能的距离。
他只想贴近,再贴近,在他喜爱的女人身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让她完完全全属于了他。
而这一切,却是在对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如往常的那两个夜晚一样,便如一场大梦,醒来后除了隐约的记忆,便什么都没有了,甚至这回,她连梦中的人是谁都不清楚。
春意散尽之时,院中的鸡已经开始啼叫了新的一天的第一声,屋中的景色也渐渐透亮。
高大的男人挥汗如雨,将怀中人亲了一遍又一遍,每个地方都未曾放过。
终于,他松开了人,将自己从她身边撕开,目光恋恋不舍地从她脸上挪开,眼中忽而眸光一闪,床上人身上的痕迹尽数除尽,无丝毫异常。
给人重新盖上被子,又将被他抱去隔壁屋子的阿三抱回来放在她身边,临走之前他很是不舍地在那软软的唇上咬了一口,在她耳边低语:“阿如,我爱你。”
低沉的声音,忽然将梦里的季节变成了梦境,她听到了,是那个人的声音……
人走了,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本该闭着眼睛睡觉的阿三却突然睁开了眼。
她怔怔地看着隐约看不清的屋顶,又僵硬地扭头看向边上连睡觉都勾着唇角的喜如,眼泪忽然毫无预兆地流了下来。
阿三轻轻抬手,瘦小的手慢慢的,慢慢的放在了喜如的脸上。
那是一张清雅秀丽的眼,脸上的所有都秀气得惹人疼,淡淡的柳叶眉,小巧高挺的鼻子,柔软淡粉色的嘴唇,还有那瘦削的下巴。
喜如是被脸上的痒意弄醒的,她有些不舒服的哼了两声,未睁眼,下意识地用手挥开脸上的不适,在摸到淡淡的温度时缓缓转醒。
“嗯……阿三,”睡眼朦胧中,她对上了阿三水汪汪的眼,瞌睡也稍微醒了一些。
她把阿三的手抱在手上,嘟囔道:“天还这么黑,醒这么早做啥,再睡会儿。”
今天她好像格外瞌睡,眼睛一闭便又重新睡过去了,连阿三脸上的泪痕也没注意到。
阿三点了点头,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听话地闭眼,而是就这么看着她,一直睁眼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