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婉儿,婉儿……”陈子墨一动不动继续搂着他的女人。
云见自家王爷没有要回避的迹象,只得现出身形站在屋外。
严培之听到丫头说小姐在屋子里大哭,他也不知为何?于是急急地赶过来。他远远的就见屋外,宁王的隐卫统领云站在那里。严培之顿住脚步,挥退了所以下人。一个人走了过来,听见女儿充满委屈的哭声。
“严大人!”云向严培之行礼。
严培之点点头,“王爷在里面。”
云点点头。
严培之站在屋子门口听了听屋里的声音,他嘴角抽动了一下,这丫头!严培之转身离去。
见严大人多话没有一句转身就走了,云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他只得在屋子外来来回回的走动着。
屋里大哭的人哭了一会儿也哭累了,委屈的声音慢慢地低了下来。
“婉儿,婉儿……”陈子墨一直搂着她,轻声的唤。怀中的女人终于消停了,不哭了,“婉儿,怎么了?”
怎么了?
严玲婉吸着鼻子,想到前一次嫁他,竟然被他直接丢在大门口,心里就委屈就紧。本来这委屈,自己哭一哭就好了,偏生他还跑到你眼前来晃。这下好了,不想大哭的都大哭起来了。不过,大哭一通以后严玲婉感觉心里也通畅了,舒坦了,委屈也没了。
严玲婉努了努嘴,鼓起了腮帮子:“我就是想起你把我丢在大门口的事情来,觉得很委屈。明天,我也想把你扔大门口试一下。”
门外走动的云一个趔趄,差点摔到地上。谁让他内功深厚,里面的一切他都听得清清楚楚。王妃呀,可不带这样开玩笑的呀!这样说气话的呀!全王府的人可都是伸长着脖子,在等您嫁过去呢!
“婉儿!对不起,是我不好,我用一辈子来赎罪好吗?”陈子墨愧疚的紧搂他的女人。
第一次大婚把她扔下,是陈子墨的折磨。王爷心中的愧疚折磨了他近一年了,每每想起都会心疼到不能呼吸。
门外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的云又是一个趔趄,这次是真的摔到地上了。咱爷太有才了,一辈子都来赎罪,这般肉麻的话也能如此顺溜的说出口!
“婉儿,明日千万不要扔下我,多想想我们的今后,好吗?”陈子墨继续的说。
今后?严玲婉在心里叹口气,鼻子里哼哼了两声,难道自己是一个傻白甜的女人?
不,绝对不是!我这般有梦想、有目标,理性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傻白甜?
好吧,她知道委屈是要发泄的,日子还是要过的。爱是奇怪的东西,什么都介意,最后又什么都能原谅!犹如泰戈尔说的一般:眼睛为她(他)下着雨,心却为她(他)打着伞!
“哼,要我不扔下你也不是不可以……”见他小心的赔罪,又是愧疚又是着急的样子,严玲婉鼻子里哼哼着,不过心情也顺溜了很多。
“婉儿你说,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只要你不扔下我。”陈子墨见有转机,一副卖萌的样子保证着。
“我说的你都做?”
“是,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陈子墨再次保证。
严玲婉起身走到书案前,提笔在纸上写着。写好以后,她把纸折起来交给陈子墨:“只要你明天来迎亲的时候,能当着众人的面念出纸上的内容,我就嫁你。”
陈子墨有些疑惑的看她,就念这张纸上的东西?
“这是……”陈子墨欲打开来看上面写的是什么。
“现在别看,拿回去再看,想清楚了能当众念出上面的内容,你再来迎亲。”严玲婉阻拦他的动作。
“好。”陈子墨幽深的眸子闪动,把那张纸平整的放在怀里,此刻的他不论纸上是什么,他一定都会念出来的!
“婉儿,我能帮你绾发吗?绾完发我就回去。”陈子墨一脸的期待。
按照这个时空的风俗,新娘子的长发是要新娘子的母亲来亲自绾发的。可这会儿他竟然提出他要为她绾发?严玲婉闪动着清澈的眸子,呆了呆后微微一笑:“好。”
陈子墨牵着她的手来到梳妆桌前,把严玲婉安置在椅子上坐好,陈子墨小心翼翼的松开了严玲婉的一头黑发,发丝还带着些些的湿润。只见他拿起桃木发梳微微抖动的大手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他轻轻地在她的发间上下的梳动,小心的梳开有些打结的青丝,动作轻柔又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