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天杀的,是谁要这般害小小姐?小姐够命苦了,还不放过她吗?奶娘的眼泪是止不住的流,也不敢哭出声来。
解这种媚药要些时辰,武伯见秦玄把该做的都做了,冲着秦玄打了手势,示意他去弄一套衣袍来,秦玄看了看泡在水桶里的人点头。
三小姐是王爷的结义兄妹,自是王爷看重的人,即便药解了,可她已经全身湿透了,大冷的天总不能让她这般**的回去呀!
于是秦玄从孟小东跳出去的窗户闪身离开,不一会儿拿回来一个大包裹,交给了张小姐的奶娘,奶娘打开来一看,原来包裹里是一套男子的冬装,里外都有,连干净的鞋袜都有。
奶娘摸了摸泪向秦玄投来感激的目光。小姐浸泡在水里药解了,一身都是湿的,这大冷的天里,也不好出去呀!
武伯一直守着门口,他心中怪异,酒楼大堂中不时的传上来小二招呼客官的声音,小二传菜的声音,不时的传上来一些客人阵阵的嬉笑声。
益丰酒楼看似极其正常,难道那下药的人都不等待查验结果嘛?
武伯心中怪异,大堂中间一张桌子上的三个婆子中一个婆子同样心中怪异。都一个时辰了,怎得还没有见到动静?
是吴麻子的药有问题?不会的,自己与吴麻子打交道又不是第一次,吴麻子还没有失信于自己过。
那就是那个小二没有下药?不会的,在银子面前永远找不到不行动的人。那是怎么回事?二楼包间里居然是安安静静的?
“秦妈妈,时辰差不多了,再喝下去天色暗了!”一个婆子端起酒杯里还剩一半的酒,老太太差不多该结束她的礼佛,要从佛堂里出来了。
“就是,今儿是多谢秦妈妈的招待呀!”另一个婆子也附和道。
“好,好,干了最后的酒!”秦妈妈也端起自己的小酒杯,三人一堆儿碰杯各自喝完自己的杯中酒。
“刘姐姐,鲁姐姐,老妹子最后在这里多谢你们二位了!”
“不客气,不客气!”
原来秦妈妈的侄子想进秘书令刘大人刘府当差,刘府虽然是夫人在当家,主持着中馈。可刘府里还有一个老太太,老太太礼佛平素不管事儿,但是刘府进人出人她却是要过问一番的。
因此秦妈妈之前为了自家侄子的事儿找了老太太身边的两个婆子,一个姓刘的婆子,一个姓鲁的婆子,这两个婆子都是在老太太身前侍候的人。
在这事儿上两个婆子既然拿了人银子自然在老太太跟前说了些好话,事情就顺利的成了,秦妈妈的侄子进了刘府还在老爷跟前当了差。
秦妈妈找了这个由头要感激两位老姐姐,也顺道把夫人的事儿给办了。因此三个婆子在大堂里喝喝酒,聊聊天,一点儿都不会显得突兀,这般才好打掩护,因此张贝珮也没有发现不妥的人,就连武伯也没有发现!
三个人把自个身前的食物尽数吃完,秦妈妈又塞了十两银子给两位老姐姐,那两个之前就得了好处,这会子吃了一顿又得了秦妈妈的好处,两个老婆子心满意足的抹了抹油光光的嘴把银子放入袖笼里。
“两位老姐姐先走一步,老妹妹去把夫人要的茶叶买了就回!”秦妈妈笑眯眯的说。
“好的,那老妹子,老姐姐们就先走一步了!”姓鲁的婆子说完拉着姓刘的婆子,顺道把酒楼放在桌子上,看起来质量上好的一把勺子给顺走了。
等两人离开后秦妈妈脸上笑眯眯的神情不在,她招了酒楼小二过去结账,顺道扫了一眼二楼最后那一间还是看起来很安静的小包间,暗自蹙眉。
一个时辰后,张贝珮浑身的燥热才算是退了下来,脸色也逐渐恢复了正常,神志清晰了,只是人还是没有力气。
当然没有力气,血都流了多少?光是用冰水浸泡至少需要四五个时辰,被秦玄划拉一刀是流了不少血,一个时辰就能解药性。
秦玄脱下自己身上的棉袍,把棉袍一展开,冲奶娘说“帮我一下!”
奶娘赶紧上前帮忙搭手,秦玄把张贝珮从水里给捞了起来,长臂一挥他的棉袍立刻就裹在了张贝珮的身上。
秦玄把人放进一旁的椅子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放进奶娘的手里,“涂抹伤口的!”
奶娘是猛点头,武伯守着窗户,秦玄看着门都背对着三小姐与奶娘。
奶娘赶紧帮小小姐把湿透的衣袍全部除去,换上干爽的衣袍裤子,把秦玄给她的药在小小姐被划伤的地方涂抹上。收拾停当后又把湿透的衣袍鞋袜收拾在布包里,张贝珮除了身上没有力气外这下看起来算是完全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