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迷离又水润润的眸子诱哄的问。
“老公,你傻了,你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啦?”严玲婉迷糊糊的看了他一眼,闭上眼睛嘟哝着,还伸出手指在陈子墨的胸膛上撮了几下。
我傻?本王傻了吗?
“陈凌呀!”
陈凌!
王爷的眉头一挑,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唇角一勾,把怀里的女人抱得更紧!
一种不美好的感觉很快向严玲婉袭来,身子被勒得紧紧地,胃里开始了翻江倒海,一阵一阵的往喉咙处冒,难受,要吐!
严玲婉拼命去推抱着她的那人,舌头打着绞绞,完全说不清楚话,拼了命才冒了一句话出来:“我……想吐,要……垃圾桶……”
垃圾桶?但还是听到了她说想吐。
陈子墨脚步一顿,想吐?他立刻听见小东西喉间发出来反胃的声音,迅速放她下来,长伸一只手臂拉着严玲婉的一只手。
严玲婉双脚一沾地面,身子立刻软下来跪在地上,头即刻耷拉了下来,她毫无形象的跪在那里一会儿就“呕”的一声,吐了起来。
一群人站在远处默默地看着自家王爷和跪在地上的王妃!
陈子墨弯着身子拍打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一手还拉着她一直没有放开过,眉头皱起:“既然不会喝酒,干嘛喝那么多!”
陈子墨见她吐了一地,双手抱起她移动了一下位置,给她换了一个干净的地儿继续吐。
暗处的九个隐卫和跟着走的孟小东、崔家兄弟,十二个人从来没有见过王爷侍候人,还是侍候一个酒醉的女人?
胃里的食物合着胃液,伴着酒水,顺着口腔、鼻腔往外直冒,感觉胃都要吐出来了,难受得紧。
严玲婉只感觉眼睛、鼻子、嘴、胃,身上就没有一个地方舒服,此时的她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此时严玲婉什么狼狈,什么难闻,在陈子墨的眼里都没有。只感觉小东西拉着他的手,是紧紧地抓着的,那般本能,那般毫无心机的依赖他的感觉,让他心情舒畅。
陈子墨见她没有东西可吐后,又让她在地上跪了一会儿,才掏出帕子扶起她。
知道她才吐过人没有力气,让她倚在自己的怀里,手臂紧紧地揽住她的后背,一只大手却拿着帕子仔仔细细的,轻柔的帮她擦嘴巴,擦眼泪,擦鼻子。擦完后,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仍了那帕子。
可是,严玲婉难受呀,吐了后接着就嚷嚷开来:“痛,喉咙痛。臭,我要漱口,臭死了,要水,水……”
肯定痛了,再怎么说也是白酒,烧辣了喉咙。肯定臭了,合着胃液的食物,是酸臭酸臭得!嘴里,鼻腔里,到处都充斥的是那味,能不难受吗?
“水!”王爷眉峰再拧,叫了一声,立刻有人递上了水袋。
“婉儿,喝点水漱漱口!”
陈子墨一臂揽着人,一手举着水袋靠近严玲婉的唇。
严玲婉喝了点水,无意识的在嘴里来回几下,陈子墨轻放下她的头,嘴里的水就吐了出来。
反复几下,嘴里难受的味道没有了,仅仅剩下了兰生酒的酒香还萦绕在她的唇边。
暗处的火捅了捅风竹,示意风竹去帮忙,他们几个男的肯定是不好上前去帮忙,但是风竹她们四个是女人,应该可以上前去帮王爷。
谁知风竹甩了火一个冷眼,意思是你眼睛瞎了吗?没有看见王爷侍候王妃的那仔细劲,王爷那是要自己亲手侍候王妃,绝不会假手他人。这点眼水都没有,真是白混了!
火原本是一番好意,白白的挨了风竹一个冷眼,气得他鼻孔差点翻起来。
死丫头片子,对同门师兄就这态度?
以后有机会一定得好好教育教育,什么态度才是对待同门师兄的?
风竹懒得理火,赏了火一记冷眼后转头看都不看火。
看着火在才来不久的师妹面前吃瘪,风在心里暗自的乐!这下好了终于有人收拾他小子了。
火平素常常埋怨风不爱说话,这下来了更加不爱说话的四个漂亮师妹,今后四个师妹日日赏火冷眼刀子,想想心里都乐得不行!
严玲婉刚刚漱完口,吐了后胃子要好受了点,可实在没有力气,意识模糊,只知道有个人抱着她,她也不管是谁了,软在那人的怀里。
慢慢地好受点后,不时的竹叶青香阵阵的传入鼻尖,青香的味道让她隐隐约约的知道是谁,一种安心的感觉传来让她很快沉沉的睡了过去。
陈子墨皱起眉头抱着小东西,吐了人就安静了下来,此时的小东西像只猫儿一样的缩在他的怀里,不闹了。
王爷垂眸一看,怀里的人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