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已时。
这般连绵不绝的思念痛苦之情。
琬琰的笑容似乎僵在脸上,那位女子会是谁呢?答案会在这里吗?
明诚见她反应,走近了些,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还好吗?怎么?我们认识吗?”
“啊,我没事,明先生。我姓白名琬琰。”琬琰将笑容重新挂起,心知他此举无非是想简单试探自己,毕竟在他身边突然出现一个身手不错的女孩子,是值得怀疑的。
“这么晚了,你又是独自一人,我送你回家吧。”显而易见明诚还是不大放心。
琬琰寻思拒绝的话,他可能仍会尾随一探究竟的,开口欣然同意了下来。“好啊,就麻烦明先生了。”
“不麻烦,不麻烦,”是啊,比起他身上的秘密,当然不麻烦喽,琬琰心想。“既然我都看到了,总不至于对这样一小姑娘置之不理的。”明诚晃了晃手中的篮子,“你看,等我上去先放下这可好?”
你即都已说出,我可有拒绝之理啊,琬琰笑着摇摇头,“这是自然,本就是累你送我的。”
“你先随我上来吧,这地方晚上都不大安全的。”明诚右手向前伸出。
“好的。”琬琰客客气气的应道,顺手挽了下滑落的头发。右手明显落在他眼里,手指上并无明显的痕迹,白嫩嫩的,在夜色里也似是有着莹莹玉光似的。
上楼后,明诚的房间一眼到头,干净整洁,靠墙的是一架做工精致的八宝格子,错落的放着些盆景和书籍,还有些许名牌香水。墙角处放着一盆白宝珠,枝叶细柔。明诚径直进了厨房放下篮子出来,见琬琰目光落在茶花上,“可是认得?”
“蕉萼白宝珠,花镜中载有。”琬琰浅浅说到。
“看来你还有研究啊。”明诚心下了然,倒是直接。
琬琰抬手看了下表,比平时要晚了些许,“走吧?”
明诚走在外侧,双手插兜,“我家在市政厅附近,离这边也不远。”琬琰见有些尴尬,只好开口。
明诚点点头,“你常这么晚回家吗?”
“不是的,今天不是被那孩子耽误了会儿吗?”不管是否在怀疑什么,总算开口说话了就好,总觉得明诚沉默的时候,气氛都有些凝重了。
“你是最近到的巴黎吗?”
“是的呀,我八月份才到的。”知道这个又有什么用呢?琬琰只是心中一笑。“我母亲催得急。”再给你多些小辫子,看你能抓哪个。
“你母亲也在这里居住吗?”明诚语气轻忽,不确定的问道。
“我母亲来这里都十多年了吧,还在索邦大学任教呢。”琬琰侧着头对这明诚说到,顺便看看他的反应。
明诚脸上略有思索,正要说些什么。
“啊,我到家了,”琬琰见他表情,心里很开心,脸上不由的露出几分真心的笑容来,灿烂而明媚,“你看,那就是我家。”说着指向那栋有着蔷薇花的院子。
明诚抬头一看,心下大惊,他的上级曾向他警告过,少与此间里的人物接触,以防给对方带去不必要的麻烦。这女孩是什么身份呢?
琬琰同样见到了对方手足无措的模样,心里满足。“都到了我家了,明先生请进来坐坐吧?”
“不了,太晚了,不好打扰。见你安全到家就好,我就先回去了。”明诚急忙推脱,告别。
“明先生,谢谢你。”琬琰只见他的身影离去的很快,还有几分急切。
琬琰只觉这反映有些意外,难不成徐叔的身份还属较重要的保密级别?刚才在明诚房间里,他确实没露出什么马脚,可是那些事物都太干净了,太刻意了,有种味道在。琬琰只信自己的直觉。虽不知明诚是在何时走上那条路的,但是从刚才看,怕是已有一段时间了,有趣。
想着,回到屋里去,母亲秀珠递给自己一封德语的信件。“怎么迟了,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琬琰接过信,“无事,在店里多坐了一会,回来便晚了,我下回注意。”
来了,这封来自佐尔格的信。它将决定自己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