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嫂嫂转身坐在沙发处,向秀珠招了招手。秀珠仍有些羞涩,满是娇娇女儿态的贴着嫂嫂坐下来。
“嫂嫂,这几日劳你多费心了,”秀珠将脸轻轻依偎在嫂嫂身上,“哥哥当上这个总理更是不见了人影,这里里外外的事全靠嫂嫂你打理了,我还给你添乱了。”
嫂嫂仍是团着她,“秀珠啊,你的事情,嫂嫂是看在心里的,我若是想帮你怕也没什么用,这得你自己走出来,至于我做的那只是小事,帮不到你什么的。”
“哪有,嫂嫂你替我打点的事情可不少了,怎么是没帮到我什么呢。”秀珠言语间露出感激之意。
“我看你郁气竟消散了大半,这徐少爷来的可及时?”嫂嫂转与秀珠对坐。
“嫂嫂,他...他自是很好。我们能不能不提他了呀。”秀珠含羞垂颈。
“好,不提。不过这几日,你那表姐给你来了好几个电话,怕是这金家倒了,来拜你来了。我看你那几日心情不好,便挡了回去,你看看,可要回给她。她之前求你那件事,你哥哥已办好了,东西文件都在他书房,说是让你有空去取。”嫂嫂将这几日的事情说与她听。
“好,我得空再找她。”秀珠回应下。
夜深,秀珠为着明日颇有些忐忑,翻转来又翻转去的,很是睡不踏实,但连着几日的欠觉,终扛不住睡意,慢慢的还睡着了。猛地醒来时,天已大亮,听见电话铃声,便匆匆跑了去,也不管自己还是披头散发的摸样。还差几节楼梯时,竟看到徐之洲坐在沙发处,在与哥哥交谈,顿时停下脚步,才察觉自己的模样,再抬头时,徐之洲竟把眼光投向自己。
顿时,脸上犹如火烧。“哎呀!”转身跑了回去。
不知何时,自己竟添了如此多的旗袍,秀珠洗漱完,打开衣橱。手指滑来,调出一件精致的苏绣旗袍。通身像是一整幅的西山红叶图,图案秀丽,色彩活泼大方,染得脸上平添几分颜色。
秀珠收拾妥当,再下来时,哥哥竟已出去了,徐之洲坐在那里看报,丫鬟正在添茶。鞋子发出轻轻的声音,他回头,满眼惊艳。
“秀珠,你可真是次次见你,都如初见一般,总是让我的见你的另一面。”登时起身相迎。这话羞得一旁的丫鬟连忙退了去。
“你看你,油嘴滑舌。”秀珠见那丫鬟出去,嗲道。
徐之洲见无人,“秀珠你要知道,你于我本就是一个巨大的秘密,我情愿每日都能发现新的不同之处。”
秀珠听到这秘密二字,垂下头来,不敢看他,“之洲,今日看完戏后,我想把我事情都告诉你。”
徐之洲听出,她言语中的慎重与信任,不再逗弄,语气郑重,“好,我一定洗耳恭听。走吧,时间不早了,你都还没有用饭,我带你去吃些南边小食儿,再去看。”
“嗯,好。”秀珠眼里带来些许慰藉的笑。
徐之洲带她连拐了几条胡同,在一家清致的四合院前停下,向秀珠介绍到,“这是我的一位老友开的,平日里只招待几位相熟的朋友,家是江苏的,杭帮菜的手艺很好,今日都是约着要去给梅老板捧场的,先在此地小聚。你也好见见他们,行吗?”
“原来你早有预谋,还说带我用餐。行不行,你不是都把我带来了,我还能转身走了吗。”秀珠走在小院廊下,徐之洲在外侧。
即使已是深冬,院子里绿意不减,别有一番天地。
“友之,你来了,这位是?”中庭一位着长袍的中年男子,迎了出来。
徐之洲上前应答,“潘兄,你怎亲自出来相迎,让我如何自处。这位是白秀珠,白小姐。”
“秀珠,这便是我刚刚与你说到的,这院子的主人,潘先生。”
潘先生略有几分打量,“白小姐,你好。”
秀珠端庄上前,“潘先生,你好。”
“在下一介闲人,当不得先生二字,”顺便侧身将他们二人迎进屋内。
“秀珠,不用理他,这人总是自谦而已,真论起来本事可不小呢。”徐之洲看出秀珠对刚才的话微感歉意,解围说。秀珠听了,便放下心来。
屋子里已坐着几位先生,闲聊着。
“友之,你可是来了,这美味可是都快等不及了,咱们都快坐下来说吧。”一位与徐年龄相仿的男子起身说到,脚下却是不停,直向桌前去,徐之洲在秀珠耳旁为她一一说着屋中诸人。
酒足饭饱之后,众人是宾客尽欢。同去那第一舞台去听戏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