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被零星鞭炮声惊醒的白秀珠早早醒来。
窗外仍有几分黯色,天际深蓝泛紫,还未见日光,一两只孤鸟从窗外飞过。
昨晚,嫂嫂略提了几句关于燕西的事情,说到冷清秋忙些写作、当老师此类标榜着女性自立的事情,而金家对此颇有几分不满,之后便迫于压力无疾而终了,辞职便回家。至于燕西,也只说了他似乎与妻子有些不合,在外潇洒不减,被金总理训斥好几回了。只这么几句,兄长却是将脸色拉了下来,对着嫂嫂说了几句,并叮嘱自己少去金家搅和。秀珠觉得若是没想差的话,兄长与金家的关系怕是快要交恶了。
楼下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应是仆人起来收拾了,没多久,听到车驶出的声音,兄长出门去了。再过了会儿,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秀珠,起来了吗?”是嫂嫂的声音。
秀珠知道,嫂嫂这是来问自己在日本的事情了,“嫂嫂,进来吧,我已经起来了。”
嫂嫂进来之后,轻手轻脚的将门阖上了,走过了,坐在秀珠床边。停顿了片刻,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秀珠,孩子还好吗,你怎么样啊?昨夜你兄长在家,我也不好开口问你。”
“是个女孩儿,虽然早产了,身体还是很健康的。嫂嫂的家人也待我很好的,他们还托我给你带来了手信,说是这么多年没回去看看,怕你是想念家乡想念的不得了了,昨天收拾完太晚,我就没拿给你,你等我给你找来。”
秀珠刚要起身去拿,被嫂嫂拉住了手,“那个不急的,你先和我说说你是怎么打算的,和燕西的事情,还有孩子的事情。”嫂嫂拉着秀珠坐下来,笼着她的肩膀。
“嫂嫂,我在日本也一直在想这件事,原想的在日本呆一辈子不回来也便罢了,可是您上回给我的信里提到他,才知道他过的并不是那么好,我想能不能...能不能...
嫂嫂你也知道,若要我嫁他是断不可能了,我也早就放下了,只是孩子该怎么办,我能对他提吗?他们金家若要带走她怎么办,若是根本不认又该怎么办?我总想着从此她就是我一个人的便罢了,这父亲不认也好,可我总过不了自己心里这关。嫂嫂,这可怎么办啊?”
秀珠说着眼泪便又滑落下来。
嫂嫂把她团拢在怀里,轻抚着背脊,“不急不急,有嫂嫂在呢,你好好想想,想通了不管你做什么,嫂嫂都支持你。”
“嗯。”
“好了,好了,不哭了,好好收拾一下,咱们俩出去散散心,随便给你做几身新衣服,你不在啊,常去的那几家店里又来了几位手艺巧的绣娘,我还特意给你定了一身旗袍呢。今天就上上身吧。”嫂嫂用手绢给秀珠擦拭了泪珠,拉她起来,“听话,先去洗漱去,我给你拿衣服去。”
“好好好,嫂嫂,我听你的。”秀珠娇俏的说着。
秀珠洗漱出来时,旗袍已经拿了过来,浅浅的杏色,绣着半开半合的兰花,白云拢边,枝蔓缠绕,手艺真真不错。穿好下楼了,与嫂嫂一同用了早饭。
“这一出来,才知道都年根了,也不知道,你兄长还忙什么呢?你回来都不说在家里陪陪你。”嫂嫂看了几眼车窗外,说。
“这不是嫂嫂你陪着我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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