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假思索的答道。
鱼斗巷的小医馆与万福斋这个庞然大物,一个才开了数日,而另一个是百年的传承啊,怎能同日而语。他不经意的一句话再次引起了食客们的热议。
范姓大夫一听到这话,立刻想上前提醒,但看到老友语气笃定,自信满满的样子,想必是经过思量而非意气用事,便又退了回去。
莫行医静静的看着他,没有立即作答。沈槐也不急,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在一片噪杂声中,刘贵悄悄地凑近莫行医,掩着嘴轻声说道:“莫大夫,别跟他赌!听说前些年他的好友都替他诊治过这毛病,据说这老贼竟连他们开的方子都不看,熬的药都不吃,这怎么可能治得好病。这老不修的分明是想下套诈你。”
“多谢仁兄提醒。”莫行医笑道。
思忖了良久,就在食客们急不可耐时,莫行医答道:“我赌。”
刘贵闻声张大了嘴,显得十分不可思议,这莫大夫好歹不分,明知事不可为,居然还一口答应了。
沈槐嘴角微扬,似笑非笑。
于是,莫行医也淡淡的笑了一笑,又说道:“另外,我补充一句,赌约限期无需半年,十日便可。”
厅堂间再次一片哄然,这两人究竟是怎么了?
一个拿自己内城的祖业与外城的陋室相提并论,另一个放着一年的期限不要,非要缩短到十天,这两人是不是大夫啊,莫不是两个失心疯在胡言乱语吧。
周遭人群众说纷纭,沈槐眉头微皱,然后冷哼了一声,心道,此时此刻还敢哗众取宠,那我就成全了你。
他唯恐莫行医反悔,大步走到莫行医的桌前,抽出一张方才写剩下的纸卷拍在桌面上,说道:“好,那就立字为据。”
说罢,抓起笔润了墨写了起来,卢姓、范姓大夫也走过来与莫行医一同在桌旁看着,还有不少人头凑了过来看沈槐立字据。
洋洋洒洒写了一通,当事人看过并无异议,各自签字画押,然后在人群中寻找中间人。
所谓中间人,便是除开立赌约的当事人之外的证人,由他最后签字画押后,赌局方才生效,这是大汉民间约定成俗的规矩。而中间人,通常非富即贵,或是由具有一定的名望、身份之人来担当。
在场之人虽多,但都是插科打诨看热闹的,思来想去也只有这家豪华酒馆的主人算是有点分量,于是沈槐扭头在人群中寻找到堂倌的身影,将字据递了过去,说道:“去请你家掌柜来做个旁证。”
堂倌不敢耽搁,接过字据立刻向二楼跑去。刚上了楼梯口,便差些撞上了一道厚实的肉墙。
原来这会儿惠宁郡主听罢琴曲,心满意足的她在侍卫的护送下,正准备打道回府,胖掌柜自然得恭送她上得马车才行。
眼看着差点被下人冲撞到贵人,胖掌柜又惊又怒,真想一巴掌呼扇过去,但当着小贵人的面又不方便当场发作,只能沉声喝道:“怎么越来越没规矩了!又上来干嘛?!”
堂倌也被自己的举动吓出了一身冷汗,扑通一声跪在楼梯口,说道:“小的……小的该死,小的……”
看着浑身抖索、语无伦次的堂倌,胖掌柜气不打一处来,正按耐不住打算动粗的时候,惠宁郡主从他的身后转了出来,问道:“齐伯,怎么了?下面怎么这么热闹?”
胖掌柜这才察觉到从楼下传来的嗡嗡声,稍稍放缓了语气,问道:“楼下怎么回事啊?”
看自家掌柜脸色稍霁,贵人也没有追究,堂倌松了一口气,瑟瑟的将字据举过头顶,说道:“楼下有人立了赌约……让小的来找您……给做个旁证。”
“有赌约?”惠宁郡主闻声兴奋的一把抢过了字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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