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哐——铁门底部的铁闸又合上了。
饥肠辘辘的两名少年很快将食盒扫了个底朝天,呼律释比满腹心事,只拨开了一小半吃食便停箸不动,将剩余的饭菜拨给了两人。
当气窗外漏下些许星光,梆竹提醒着人们子时已到,屋内的三人蜷缩在一处酣睡在草垛里,而屋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随后房门被打开,粗暴的金属敲击声极为刺耳,三人有些不适应的眯眼看着明亮的火把后几张模糊的脸孔。
“都起来,跟我们走。”
睡意朦胧的三人拖着疲惫的步伐,分别被带到三间密闭的房屋中,每间屋内都有两人等着他们,一人冷酷的站在书案前,一人执笔坐于书案后。
随着三扇门砰的同时被关上,相同的问话同时响起。
“你是如何认识莫行医的?”
“……初夏时,他和长桑来找释比爷爷,就认识了。”
“他是我叔叔,我从小是他带大的。”
老人似是在回忆,沉吟了片刻后答道:“……嗯……多年前有幸偶遇,相互探讨医技,渐渐就熟稔了。”
……
“莫行医武艺如何?”
“莫叔叔骑术和箭法可了得啦,他拿了赛马节骑射赛的首名,这个……你们不知道么?”
莫叔叔曾在南疆从军,武艺应该不错……
对了,他曾是北凉军人,怎么赛马节那天没人认识他呢?
而且听眼前这人的口气,似乎也不认得莫叔叔……难道莫叔叔他不是……不,叔叔他不会骗我的。
他为什么要问到莫叔叔呢?
长桑脑中一团乱麻,无数念头从脑中闪过,傍晚在石室中的画面再次浮现在他眼前,莫非是莫叔叔……不,不会的。
案前的北凉军卒捕捉到长桑纠结的情绪,眼中寒芒闪现,静静的看着他,并未刻意催促他回答。
“之前并不知晓,只是此次骑射赛才知道他身手了得,弓马娴熟。”老人平静的答道。
……
“莫行医现在何处?”
“不知道,他只是给长桑留了封书信,就再也没见过。”日渥不答道。
长桑垂首微微摇头。
“他走的仓促,临走前只交代了把长桑托付给我,究竟去了哪里,老夫并不知晓。”
……
“他为何要走?”
……
“莫行医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
……
不痛不痒的问话几乎都是围绕莫行医展开的,断断续续的盘问了将近一个时辰,三人先后从各自的屋内被送回了原处。
一名甲士捧着叠纸卷跑到将军府外,伏拜于地,高声说道:“拜见酆王殿下,三人已盘问完毕。”
韩琼从府内走出,接过纸卷匆匆返身呈给闻人尔沁,尔沁饮着茶一张张翻阅起来,韩琼则站在一侧看看问卷,又时不时的给他添些热茶。
阅尽最后一字,闻人尔沁将纸卷递给韩琼,问道:“韩军师以为如何?”
韩琼从中抽取几张,再次一目十行的浏览了一遍,答道:“本来并无羌族小子的事,放了就放了。至于呼律释比……”
他斟酌了一下,开口说道:“一来他与莫行医仅是岐黄之交,若真是那人行凶,想来也未必会说与他听;二来此人乃是莫折部落释比,身份较为敏感,日后西征吐蕃尚需借助羌族之力,此时还是以和为贵为好。”
他又将几张纸卷置于尔沁案前,说道:“在下以为,此子……不得不留。”
卷首处赫然写着长桑二字。
(PS:冒着大风大雨回来了!飞机晚点整整6个小时,普通航班硬生生变成红眼航班。累,苦逼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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