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答道:“没问题。”
长桑闻言,在马背上差点雀跃起来。
当晚,长桑兴奋的很晚才入睡,第二天天才蒙蒙亮,四人四骑拉着板车就出发了。
扎陵湖和鄂陵湖之间,是一大段宽阔平整的草坡,两侧一白一绿的湖水仿佛还未睡醒,一汪含烟凝碧,一池袅袅婷婷,倒映着远方的青山和山峰上终年不化的积雪。姊妹湖之间的草坡犹如一把巨大的剪子,将原本一方柔滑的绸缎,沿着各自的颜色从中裁剪开来。
渐渐行去,好似走过了一个秋季,方才墨绿的青草,此刻却抹上了一点黄,到了湖的那头,更是遍野叠彩万重。
长桑望着更远方的天山山峰,巨大的三角形有如众神的战矛直刺天穹,峰顶上云雾缭绕,皑皑白雪被太阳渲染的无比夺目,雪线下茂密的冷松、云松依旧苍翠,而山脚处的白桦林一片金黄,狼毒草血红似火。
整个林海如同一块多彩的画布,斑斓迷人,马蹄轻踏缓步行走在湖滩上,这里有一种贴近人心的宁静,四人将所有烦嚣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恍恍惚惚中成了梦中人。
仰着头,看得脖子都有些酸了,长桑活动了一下筋骨,扭头问身侧的日渥不:“大山,这儿哪里有马?”
日渥不四下看了看,说道:“天山附近的草原可不小,野马经常会在不同的地方栖息,居无定所,踪迹无形。”
长桑抓着脑袋,愁眉苦脸的嘀咕道:“那要何时才能捕到马驹呀。”
车轱辘声在身后响起,莫行医笑道:“呵呵,你还以为马驹在湖边等着你牵回去啊?”他拍了拍板车,道:“耐心慢慢找吧,这不,所有家当都带着呢。”
众人都被长桑的模样逗乐了。
日渥不凑近面露沮丧的长桑,拿拳头朝他的肩臂捶了一下,自信满满的说道:“放心吧,顺利的话,两三天就能找到了。”
四人沿着扎陵湖岸寻找马踪,起初长桑还颇有兴致的随日渥不一路小跑,互相嬉闹,可是过了两个时辰,却连根鬃毛都没找到。
烈日当空下,两个玩累了的小家伙懒懒的坐在板车后方靠着堆叠的毡帐,无精打采的晃着小腿。
板车突然一停,车前传来莫行医的声音,“咦?那里有粪便。”
呼律释比踱马过去,两个小家伙闻声也匆匆跳下车跑上前。
湖岸旁的石滩上果真有一砣砣的粪便,如同翻炒过的板栗,黄褐色一大片。
“应该是马群饮水时留下的。”呼律释比用木枝挑开马粪辨别气味和干燥程度,抬头说:“估计是昨日下午的,可能赶得上。”
长桑和日渥不闻言相视一笑,顿时乐开了花。
为避免长桑这个新手在长途奔驰中再次伤到,莫行医特意把他的马鞍加厚了一层,四人循着马粪消失的方向策马奔腾。
途中休憩了数次,几经确认方位。终于,在一处高坡上听到了马嘶声,长桑兴奋得忘乎所以,跳下马背拖着疲惫的双腿跌跌撞撞的跑到最高处。
高坡下的山谷间,西斜的太阳投下大片的阴影,但只是阳光漏下的那一片区域,便有难以计数的野马或引颈吃草,或追逐奔跑,或闲庭信步,或相互依偎……
不曾料到运气如此之好,在出发当天就能找到野马群,意外的惊喜令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微笑。
由于担心惊吓到马群,因此没有埋锅造饭,众人草草的裹了腹便钻进帐篷里养精蓄锐,为明天的战斗留存体力,可长桑依然不忘在临睡前偷偷的爬上山坡去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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