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什么哪,有酒喝就好,呵呵。谁愿意到我家里去就做个声。”
旁边顿时起哄,谢杨跟着一群人回到了村长家里。好菜没有,一群人也不在乎,家里还有剩菜下酒的,回家取了过来,十多个人在村长家里吃喝了起来。谢杨也乘机拉进和他们的关系,虽然有不少人连普通话都要靠憋出来,但是男人的事有酒就好办,什么都不用说,几杯下去就什么都明白了。
第二天谢杨起来的时候,将昨天买好的礼物塞给了村长。然后拿着那一大堆东西走进了蓝花花的家。苗族的女子还在进行她们古老的手工业,谢杨去的时候,蓝花花正在阳光下认真地操作着一架织布机织布,那些布织出来之后在自己一针一线地缝起来,留下那些最漂亮的最节日的盛装,剩下的全部留给那个有幸成为她们另一半的男人。
蓝花花见谢杨来了有点惊讶,请他到屋里坐下,然后看茶倒水,倒是搞得谢杨有点不好意思。等喝了口茶之后,他将一包东西打开来对蓝花花说:“你要是喜欢哪个就拿哪个。”
蓝花花睁大了眼睛看着桌子上一大堆漂亮的女性饰物还有化妆品,忍不住说:“好漂亮呀,全都送给我吗?”
谢杨呵呵笑了几声:“你要是愿意给你的姐妹们分点也可以。”
蓝花花随即领悟,满是喜色的跑出屋在外面大喊:“姐妹们,小哥哥给我们带礼物来了,大家快来拿呀。”
很快的,叽叽喳喳的姑娘们就全部赶来了,开心地围着那队漂亮地礼物。一个姑娘手里拿着一个手链,转过头对谢杨说:“小哥哥,你就在我们银山做女婿吧,你这么好人,我们都舍不得你走了。”
谢杨开玩笑地对她说:“你嫁给我啊?”
没想到那姑娘马上回答道:“好啊好啊,你什么时候到我家里提亲?”
谢杨一口气没出出来差点把自己憋死,那姑娘却笑嘻嘻地看了蓝花花一眼,口风一转说:“不过我可抢不过蓝花花,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你要是取了我,只怕蓝花花晚上就会拿把刀冲进我家,哈哈。”
其他的姑娘们也跟着起哄,要谢杨娶这个娶那个,谢杨招架不住,仓皇地逃走,后面顿时又传来了姑娘们欢快的笑声。
谢杨回到村长家准备好带给齐家后人的东西再次动身,不过去之前他特意跟还没出去的村长打了声招呼。在村长的嘱咐声着,谢杨背着一包东西再次来到了昨天走过的那个“一线天”。
有了昨天的经验,今天倒是没有那么紧张了。他先将包裹用一根长绳子栓在身上,等人到那边去了之后,再用绳子将包裹拉过来,一切都完成得很顺利。还没到茅屋的时候谢杨就已经听到了里面的响动,他快步的跑上去,打开茅屋的门,就看到齐家后人在他昨天烧的那堆火上用力的踩着,那双赤脚被然得漆黑,上面还有还被烫出了几个大泡子,但是他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的在早已经熄灭的火堆上用力地踩着,一下又一下。
谢杨走过去将他拉了开,说:“好了好了,不要踩了,都已经熄灭了……难道你怕火?”
齐家后人固执地往火堆那边走着,虽然他才刚刚从床上起来没多久,脸上因为做天耗力过度依然带着憔悴和虚弱,但是本身力量却很大,谢杨很难才把他拉住。齐家后人总算是停了下来,但是他却还是不理谢杨,眼神呆滞的看着一边,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东西。
谢杨将包裹放了下来,然后将里面的一大堆东西全部拿了出来,然后从里面将一身运动装拿了出来,展开之后往齐家后人身上套着:“穿着试试,看看合不合身。”
但是齐家后人像是傻了一样,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手也不肯张开,衣服才刚批到他的身上就已经脏了。谢杨无奈,只得将衣服收了回来,眼睛在小小的茅屋里搜索着问:“你还是先洗洗吧?你知道哪里有水么?”
齐家后人在听到水后,却神经质般地喃喃起来:“水、水、水……”
一边说着,他一边站了起来,朝茅屋外走去。谢杨立刻跟上了他,问他要去哪里,但是他却毫无反应地继续往前大步走着。谢杨只得跟在后面。
大概走了十多分钟以后,齐家后人终于在一个山坳中停了下来,谢杨感觉到脚下的泥土变得很湿润,用力一点甚至会挤出水来。他走到齐家后人的身边,往前一看,就看到前面有一潭绿水依偎在草木之中,像是一枚宝石般耀眼。谢杨还来不及赞叹一下,齐家后人就已经几步走进了水潭,打破了水面静谧的平静。他弯下腰大口的喝起了水,然后又快速地走了上来,往旁边的一个地方走去。
前面根本就已经没有路了,只有厚密的树木和藤蔓。谢杨刚要跑上去将他拉回来,却见他在一片显然和其它树木有点不一样的树边停了下来,然后抱起一棵倒在地上有一段时间,显然已经干枯的树走了回来。
那棵树上的枝叶显然早已经被剔了下来,谢杨看着齐家后人怪异的举动,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齐家后人将树抱到了水潭边,然后从旁边拣起一块大石头用力地在树中间砸着,看样子显然是想将其砸断。
谢杨看他砸了半天还没砸断,也搞不清楚他要干什么,不过他还是走了过去,跟他说了几声之后,然后将他拉到了一边,然后运起雏凤劲一圈打了下去,他力量运用得恰到好处,一拳就将树砸断,然后对在旁边的齐家后人笑了笑:“好了。”
齐家后人也没感谢他,将一断树拉了过去,奋力地将断的地方的纤维扯掉,然后拿起一根干树枝挑起了里面已经干燥的树髓。这树的髓比起其他的树来显得要多了几倍,也松散得多。谢杨突然想起了老启给他的那本笔记簿里面所记载的一样宝财,他再次朝那边那片显然不一样的树木看过去,他越看眼睛越亮,最后忍不住喃喃起来:“鼓木……”
他有点激动地转过身看着正在忙碌着的齐家后人,问:“这是不是鼓木?”
齐家后人没有回答他,等掏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才站起来。谢杨耐不住心里的情绪,朝那片树木走了过去,手上运足力量在一棵树上猛敲了一下,登时似乎敲在了一面鼓上一样发出沉闷的声音,谢杨大喜,再次细细地观摩半晌之后终于确定了这就是老启那本笔记簿上面所记载的鼓木。
他转回身的时候看到齐家后人已经再次下到了水潭之中,由于水潭里到处是石头,水不会被搅浑。谢杨看到齐家后人弯腰一只手在水下面不知道做些什么东西,谢杨靠近一点发现他正拿一块河中常见的那种白色石头在另外一块坚实的大石头上使劲的磨着。
那种白色石头并不是很坚硬,很容易就能将其磨成粉末,然后渗到水中。但是奇怪的是那些被白色粉末却并没有随着水消散,而是像是被什么力量限制在周围动不了。谢杨眼睛睁大着,眨也不眨地看着,片刻之后,他终于发现那些粉末为什么不消散了。
他清晰地感觉到,齐家后人在使劲磨那块白色石头的同时在不停而均匀地往里面输送着触介。而触介在经过那块石头与下面发生激烈地摩擦之后,似乎发生了某种奇怪的反应,让那些白色的粉末产生了某种胶着的力量而聚在一起没有散去。
经过了殊莲籽与鼓木地冲击,谢杨已经不是那么激动了,他静静地看着齐家后人地忙碌,他知道那是在制造一种佐器的必需品——灵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