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翩翩然快速飞走。
“咳!我记得当初启用这座休闲健身中心的时候,公司曾明文规定,只有员工及眷属可以进来。请问,王盈湫是属于哪一种?”
卓悦然不客气的质问,身为老板竟带头破壤规定,不像话嘛!
“你说呢?你希望她是哪一种?我认为啊,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卓总经理,找她来自有我的用意,效果不是出现在今天,将来总有一天你看得到!”
“你在跟我打哪一国的哑谜?”卓悦然听得“雾煞煞”
禹仲嘉神秘笑了笑,一贯不痛不痒,拉她的衣袖道:
“既然你来都来了,选期不如撞日。不如,现在就来一下?”
他边说边靠近她,挤眉弄眼充满促狭的挑逗邪光。“怎么样?嗯?”
“什么东西来一下?你跟人家发什么花痴?神经病!”
“按摩!”
他老大不客气按住她的美背,顺着脊骨向下,略施力道来回推按,揉捏如弦绷紧的肌肉,卓悦然反射地缩身弓背,屏住声息,感觉他的抚弄在身上点起一盆小火,随着他的手掌所及之处,温温地烧着她的细胞,熔着她的心脏
接着,他的手又回到她的腰际,斜斜挑眉,软着嗓子道:
“喔!你实在太紧绷了,该好好放松一下。试试看嘛,很棒耶!包你精神百倍,容光焕发,该来的都照时间来,给它顺顺顺!”
“你、你”这可恶的男人不知道中国人有句名言叫做“男女授受不亲”的吗?
她涨红小脸,一方面因他带电的掌心在自己的腰背间摩挲产生的超热力,简直让她燃烧到化灰;另一方面,被他揶揄邪肆的眼睛剥光了衣服,浑身不自在兼猛起鸡皮疙瘩,舌头也跟着打结了。
“你是七月半鸭子,不知死活我告诉你!火已烧到家门口了,先生你还在作梦啊?”
卓悦然委实佩服他的处变不惊,可惜自己没有这身好本领。“行行好吧,禹少爷!本姑娘忙得很,没时间跟你打哈哈!说点正经的!”
她用力拍掉他不规矩的手,羞赧、气愤地瞪视。
“唉,算了!你满脑子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一点都放松不得,我也不必白费力气。”
他无奈一耸肩。“你来找我,是关于耀东的案子吧?走,我们到咖啡座去谈。”
咖啡座只是整个休闲中心的附属单位,但其设备之新颖专业,五花八门、应有尽有,真让卓悦然再度见识他禹公子的出手阔绰与不学无术。
“不要告诉我,你想自己动手现煮咖啡!?”
吓!还真叫她估中了!
除了脚底按摩,禹仲嘉表演了一项令卓悦然张口结舌的精彩把戏。
他轻巧熟练地在咖啡壶里盛水,倒入咖啡粉,再点燃酒精灯,浓浓咖啡香顿时充满口鼻间
这还不够,他将浓馥酒液倒入咖啡内,变魔术似地,在华丽骨瓷杯里燃出青蓝焰火!
顷刻间,酒香、咖啡香伴着百合花清捐芬芳,幽幽渺渺弥漫空气中,她不禁神往地闭眼,感觉灵魂慢慢向上飘浮,仿佛置身天堂。
“你也会这个?”她端起燃尽火焰的咖啡,呐呐地问道。
“别急!还没完呢”
禹仲嘉再抄出一只平底煎锅,点火、调粉末,滋拉拉三两下就出现一盘香喷喷的法式薄饼,接着熟练的以各色奶油挤上花样,潇洒一个转身,连盘带饼漂亮地展现眼前
香草口味的薄煎饼上,一个戴着眼镜的长发女郎,开心咧子邙笑
“画得很像吧?”他张眸晶亮道。
卓悦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呆愣愣看了看他,再望望咖啡及煎饼。良久,才缓慢开口道:
“禹仲嘉,我建议你,干脆改行变魔术算了!”
“那不成,我老爸会宰了我。”
“嗯,挺有自知之明。”卓悦然点点头。
叉起一块甜软可口的煎饼,配一口浓浓的咖啡,她并没有忘记找他的目的。
“你会按摩,会变火焰咖啡,会做好吃的煎饼。我想,明早来上班的时候,若发现你身穿燕尾服、戴高帽、化小丑妆,在咱们总部大楼中庭耍彩球或踩高跷什么的,我一点儿也不会意外!我说,禹副总裁,你还真不学无术啊!耙问您在欧洲、美国游学浪荡十多年,学的全是这些‘阿杀普路’的东东吗?”
“卓总经理过奖了!”禹仲嘉颔首致意。“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卓悦然从鼻孔里冷哼。“一个大男人,堂堂豪门企业少主,双手不用来指挥部下做事,居然捧着女人的脚丫子揉啊捏的,你不觉得没出息吗?”
“噫?你有严重的职业歧视喔!谁规定男人不能碰女人脚丫?都什么时代了,你还有如此严重男尊女卑的偏见?可怜喔,再说,为女士服务本就是男人责无旁贷的任务。”
禹仲嘉倾过身,朗俊鲜明的帅脸靠得好近,浓浓男人昧儿喷在娇柔粉脸上,他调皮地摇了摇她的黑镜框。
“小姐,如果有机会,让你试试被男人伺候脚丫子的滋味,相信你的保守观念很快就会改变。”
他邪佞笑着,一面轻点她高挺笔直的鼻梁。“你也听到王盈湫的‘叫声’啦,嘻嘻!爽到最高点就是那样。”
“我、我、你、你说话、尊重点!”卓悦然又结巴了!
方才,他温柔抚按燃起的火苗尚未完全扑灭,这会儿,他露骨又挑逗的语言又让她心儿飘荡老远
真有那么舒服吗?
她脑海升起王盈湫“惊天地泣鬼神”的呼喊狂叫,仿佛就是要叫得让天下人都知道那种痛中带甜、痛苦混合甜蜜的滋味有多蚀骨美好似的。
他真有这等本事吗?
哼!哪有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愿意捧女人的脚?无非想哄女人开心嘛!
像这类专偷女人心的野男人,还是离他远一点儿好!
“喂!喂!喂!你想干嘛?非礼啊?”
卓悦然暗自思忖着,不敢相信他一个大男人当真弯下腰,为她除去高跟鞋并捧住她白皙柔软的脚丫观察。
“你没事大嚷大叫什么啊?我说你一定肝火旺,所以脾气躁。来,我现在就来验证看看!”
“不要!你没经过我的同意,凭什么脱我的鞋?你很没礼貌耶!”
“别紧张,放轻松。”
他不以为意捧住她的脚丫,仔细揉按着,像是捧着什么稀世宝物般,慢捻轻揉按摩,那温和的手掌一遍遍抹过她极为敏感的脚底心,很快她已经觉得自己的心跳不寻常加速,下腹部没来由热潮汹涌,甚至些微抽搐痉挛。
“你、你、放开!我的脚不是随便人可以碰的!你给我放开、啊!好痛!喔、你、你要死了!痛死我了!”
血脉通畅的舒服放松,很快被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取代,她扭曲姣好五官,痛苦挣扎,吼叫
“嗯,果然被我料中,你肝火很旺,应该是睡眠不足,你要多休息,否则肝脏负荷不了的;还有,你的生殖系统也不大好,那个收缩有点问题,大姨妈不太顺吧?”
听他严肃正经的口气,伺候女人脚丫子这码事,既算在他的特殊专长项目里,也没什么见不得人,可她却被他的直言不讳给大大惹恼了!
“你!放肆!大过分了吧!”
卓悦然脸色一阵又红又白,猛地缩回被他蹂躏得差点碎掉的脚丫,厉声道:
“我大姨妈的事,不劳你费心!现在,言归正传我问你!明天开会的内容,你到底准备了多少?”
“喔!那个啊,在进行了,没问题啦!明天看我的。”他摆明耍赖,祭出惯常伎俩。
呵呵!一“皮”天下无难事,这可是他练得最出神入化的专长呢。
“我的资料看过没?”
她板起脸,像严厉的老师向顽皮偷懒的学生催作业。
禹仲嘉为难地搔了下脑袋。“老实说,我不认为那些纸上谈兵的东西有用,所以我没看。”
“什么?你有种再说一次?”她气得拍桌跳起!
苦心孤诣做出来的心血,他胆敢说是纸上谈兵没用的东西。
耙情他是活腻了,想早点儿升天到天堂表演脚底按摩的独门功夫?卓悦然双手紧握,表情凝重。
“你打算明天怎么办?两手一摊说没准备就混过去吗?你老爸等着看你大展身手,还有两个存心不良的姐夫等着对付你”“卓小姐,我要做的是一个独领風騒、与众不同、全国绝无仅有、让世人心向往的台湾桃花源你把其他休闲渡假中心的优缺点分析的再清楚,亦无法激发新鲜、标新立异的卖点呀?”
“那你的卖点呢?说来听听啊,几亿的资金你准备怎么分配?整个渡假村如何规划?你的根据是什么?说呀!明天股东们要听的就是你如何让它独领風騒?你竟然半点有说服力的东西都没!你”她说不下去了。
“唉,我说过没问题嘛,你穷紧张什么?就算搞砸了!也是亏我们禹家的钱,你何必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乱吼乱叫?反正,天塌下来有高的人顶很明显地你并不高。所以,放轻松点!你不想按摩没关系,至少好好享受这杯咖啡嘛!”
“去!谁有心情喝咖啡。好!你有种”
她瞪着不知死活、兀自嘻皮笑脸的他,愤怒恨道:
“我明天就等着看你怎么死的!”
推开椅子,她头也不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