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两人各自分手,羽墨转身回到书房外,见里头几位还在,只得守在门外。
襄王府书房里,周景渊正与王师欧阳甫一道,听着向怀谨细说郭府里的事情。
“按理说,我们极其谨慎了。却还是小看了郭全德这个老狐狸,不仅他不知所踪,就是他捧做掌上明珠的宝贝女儿,也不在府里。不过看样子,他们走得也极其匆忙。不仅家里下人不明所以,就是几个管事也一无所知。耿将军命人四处搜了。在书房暗夹里,搜出一些账簿,金银。我带去的师爷正在翻对,或许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向怀谨这趟没有抓到郭全德,说话也有些泄气。
欧阳甫抚须道:“所谓狡兔三窟,更别说号称‘十楼八园’的郭全德了。他那些名下的产业是不敢藏人的。向大人耿将军还是要铺开了搜一搜才好。”
向怀谨有些迟疑,轻声道:“要动郭家,我们已经是穷尽全力了,如果再要往深里搜,恐怕襄阳知府那边是怎么都绕不过去的。虽然胡衡与郭全德不对盘,但是他对于殿下也一直深怀戒心……”
周景渊冷笑道:“我还想问他这个襄阳知府,本王遇刺到现在他也没查出个子丑寅卯来。我自己查出元凶,叫他协助追捕首恶,他还敢推辞?襄阳是本王的藩地,还是他胡衡的藩地?”
向怀谨见襄王动了怒,知道自己这一行让王爷失望,很是惶恐,只得陪好话道:“殿下息怒!只是这事开头我们没有知会胡衡,便是对他存了几分怀疑。如今找他,万一……”
欧阳甫打断道:“如今事情已经发动,正是试探胡衡的好时机。郭全德不找到,之前我们就白忙活了。”
周景渊也道:“此时如果能抓住郭全德,就有很大机会知道这一系列事情是谁在幕后操纵,有了切实证据,再请人出面调停,就师出有名。于梁、陈两国有百利无一害。向大人立即去知府衙门吧。”
向怀谨知道此时不是意气的时候,振奋精神应下,直奔襄阳知府衙门找胡衡去了。
欧阳甫放下心道:“虽然我们得了那封密告,对郭全德起了疑心,但是拿下他,到底是一步险棋。倘若他是无辜,恐怕襄阳城紧绷的神经就要失控,民心一失,形势就更险恶了。如今郭全德隐匿无踪,反倒说明他有问题,我倒是松了一口气。”
周景渊微笑点头道:“从今天起,我们终于不再是棋盘上的棋子,而是坐到了场边,跟背后那人弈起棋来。”
欧阳甫见天色不早,拱手道:“今夜襄阳城定有一番大动作,老夫在王府守着,与向、耿两位大人一内一外紧盯事情进展。殿下请早点休息!”
周景渊并没有睡意,不过还是点头道:“有劳老师!我稍坐一会便去安歇。如果有郭全德的消息,无论多晚,请老师命人来报我!”
欧阳甫应命辞去。书房外头的羽墨见人都走了,这才探头进去。襄王盯着桌上那副棋子发呆,只得清咳一声。周景渊闻声转头,见是羽墨,问道:“你鬼头鬼脑的干什么?”
羽墨忙将杨得广清瑜上门所求的事情说了。周景渊一时愣了,本来一直想找机会与她说清楚,却不料被她自己找上门来,这如同扯谎被人抓个现行,心中感觉有些狼狈。
羽墨见襄王发愣,忙提醒道:“姿生堂掌柜的还困在郭府,殿下看,是不是先找人去把她放出来?”
周景渊苦笑道:“你拿了府里腰牌,让魏管事带去领人吧。一番牵连,要客气些。我亲自去见见小袁姑娘吧。”
正当小花厅的杨得广与清瑜等得几乎没有耐心的时候,外头一声“襄王驾到”传来。魏管事忙起身去迎,杨得广站起来,双手不知往哪里放,局促得很。清瑜反倒冷静下来,窗户纸既然捅破了,总有这一天的。
魏管事、羽墨打头,引了周景渊进来。杨得广忙拉着清瑜跪下,恭声道:“草民参见王爷!”
周景渊心中一涩,温和道:“平身,无须多礼!”
清瑜跟着杨得广起身,抬头看去,就见那个熟悉的少年,正盯着自己。那目光一如往昔,清清亮亮。
周景渊微微错开眼光,对杨得广道:“这位就是姿生堂东家杨先生吧?事情我已经尽知,你这就随着魏掌柜去郭府领人吧。”
杨得广大喜,不敢抬头,忙道:“多谢王爷!多谢。”
“至于袁姑娘”周景渊转头,微笑道:“就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坦坦荡荡招待朋友一番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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