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怒不敢言,村长的话代表了绝大多数村民的意志,跟他对着干,等于和全村对上了,再怎么嚣张也还残留理智、分得轻重的。
半夜,村长将原住民集中起来,开了个小会,大体的中心思想就是希望他们能硬下心肠,不要再接纳新人了。
“什么猫啊、狗的都往家领,不仅害了自个,还会害了全村。”村长严厉地说道。
随即又缓和语气,打一棒给个甜枣嘛:“也不是说见死不救,像处得好的或者原本信用不错,你愿意接纳进来,也无可厚非。”
柳毅在心中补充:度要把握好啊,同志们,量力而行。
围墙要圈进前柳树村和后柳树村,就算建个三米,也是个不小的工程,怪不得要全村总动员呢。
筑墙所需的砖头,镇上的砖瓦厂就有,费些功夫搬回来就是。
这些重工业厂,早就人去楼空,想怎么搬就怎么搬。如今除了吃的宝贵,其余杂七杂八就是送人,都不稀得要的。
有那个地方放,还没那个劲儿拉回去呢。
为了保证安全,运砖都是四人一组,中途还可以轮流替换,省得脱力。
年纪过小或过大的,就做些搬砖的工作,青壮年就是来回远送砖头。
在农村,六十岁,只要没病没灾,个个都还凶得很。
每到农忙时节,经常能看到七八十岁的老头老太,风风火火地挑着粪桶呢,劲头不比年轻人差多少。
柳毅家实在是人丁单薄,只需出他一个劳动力就可以了,不像不少人家,自家就能凑出两三组来。
跟他搭伙的是六叔,他家三口凑上柳毅正正好四人。
“哎,柳子,要是你和六叔家不是亲戚,我都想把小韵嫁给你了。”
柳树村的祖上都是同一个祖宗,即使多少代下来,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柳明庄和柳毅家关系还蛮近的,是同一位曾爷爷传下来的,还没出五服呢。
听到对方这话,吓得柳毅浑身冒冷汗:“六叔,别开玩笑了,小韵才多大?”
“不小了,趁着年轻赶紧说个好人家,要不然出众点的全被抢光了。”
这才多少日子,他看上去好似老了十几岁,看来日子也挺艰难哦:“替小韵想着点,打听打听,也不要求高,能有口饱饭吃就行。”
“晓得了,六叔,我会留意的。”
从前没少得六叔的帮助,柳毅早想着报答,如今机会在眼前,也不偷懒,拼命干活,尽量让六婶和小韵能多歇息。
这一举动,又让柳明庄可惜得牙都痒痒。
多好的小伙子啊,可惜了,光可看不能下手啊。<!--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