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巴黎回来后的一个多月,顾辰都很忙,好像公司在进行一个大的项目,我也没有去细问。
白天在画廊里,晚上就在家里陪着顾辰加班。为此,他觉得很内疚。其实我倒没什么,只要能够呆在他身边,陪着他,我就觉得很踏实了。
日子就这样平平静静地过着,直到发生了这件事情。
这天,我正在画廊里,刚好没什么客人,一时手痒,便支起画板,想把在巴黎时游玩的灵感画出来。画到一半,方芳便凑过来看了看,又赞叹道:“沁雨姐,你画的真好。”
我对她谦虚地笑了笑,又拿着画笔细细地描绘着。方芳仔细的看了看,又说道:“沁雨姐,你这个画风和触笔跟我要装裱的那幅画很相似啊。”
“哦?是什么画?”我一下便来了兴趣,忙说道:“放在哪?让我瞧瞧。”
“你等着啊,我去拿。”说完,她便一溜烟儿跑进了仓库。
没过多久,方芳便小心翼翼地搬着那幅画出来了,我忙接了过来,支到画板上,打开防尘布一看,竟是水墨画家潘青的代表作《春游图》,我露出赞赏的神色,自言自语地说道:“果然是好画。”
方芳在一旁说道:“虽然我不知道欣赏,但是我知道一定是好画,这幅画的主人说只要装裱得好,花再多的钱都愿意,并且又千叮万嘱地说是用了很多钱才从朋友手中买回来的,一定要保管好,不能有差错,不然就要我们赔偿。”
我又仔细的欣赏了那幅画,突然,我的视线移到了画作右下角的印章那里,我紧皱着眉头,表情渐渐地严肃起来。
方芳见我不对劲,便紧张地问道:“怎么了?沁雨姐,哪里损坏了吗?我装裱的时候可是很小心的啊。”
我再次确认了一下看到的那个破绽,缓缓地说道:“不是你的问题,这幅画,是假的。”
“什么?怎么,怎么可能?”方芳惊讶地叫道:“那个女人一看就是有钱人,应该不可能骗我们啊。”
我指了指那幅画,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的老师便是潘青的弟子,他跟我说过,潘青有一个怪习惯,印章盖下的潘青的青字,那一竖是不冒头的,上半部分看上去就像个王字。只是印章盖的字本就字和字之间有些相连,如果不知道他这一习惯的话,是看不出来的。”
方芳凑过头仔细地看了看我指出的地方,半晌,才恍然大悟的说道:“是真的哎,果然那一竖没有冒头的,要是沁雨姐你不说起,还真是看不出来。”
我忧心忡忡地看着那幅画,方芳看我一脸沉重,便故作轻松地安慰道:“沁雨姐,应该没事的,我们只要按她的要求装裱好就可以了,至于是不是假的,那跟我们没有关系嘛。”
看见方芳一脸内疚地表情,我便轻松地笑了笑,安慰道:“嗯,没事的,再仔细的做事也总归有疏忽的,可能是我想的太多了,就像你说的,我们只管装裱好,其它的事情都跟我们无关。”
听到我这样说,她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我也没有了画画的心情,便把画具收了起来。又让方芳去做自己的事情。我看了看那幅画,心里默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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