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你怎么看?”
白秀蘭随口问道,她奔向房子中间的桌子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喝了一大口,才缓解心口那股不舒服劲儿。面色不善的坐在凳子上,目光飘忽。
顾钊坐在她对面,也喝了口茶。
“你爹把那位当家的给办了。”
白秀蘭抬头看向顾钊,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顾钊以为白秀蘭没听懂,她到底还小,什么都不懂。两人结婚也有两三个月了,最亲密的动作是亲脸颊,她还是懵懵懂懂什么都不懂的迷茫。
放下茶杯,和她对视。
“秀蘭,你爹这事办的不地道,才十几岁的——”本来想说小姑娘,可是想起路七的模样,活脱脱一汉子模样,就换了个词。“孩子。”
之前顾钊对白启山印象还成,这事之后,真是……
不知说什么好。
他对于感情的看法是:喜欢的女人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压到床上,因为他想要。不喜欢的剥光站他面前,也没兴趣。
因为和他没关系。
白秀蘭眨巴了一下眼睛,脸上依旧是没表情:“办了是什么意思?”
顾钊在部队里混这么多年,也有些兵痞,他是武夫,对待这种事,一直表达的很直接:“你爹和那个假小子睡觉了。”
白秀蘭:“……”真直接。
顾钊浓眉上扬,见白秀蘭依旧没多大表情,也不知道她消化了这句话的意思没有。抬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竟从路七床上跑了——”
也太令人意外了。
白秀蘭视线一直落在他脸上,直到他说完这句话,突然开口:“是不是你们男人都不在乎爱的人和睡得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顾钊表情一凛,猛的抬头,黑眸渐沉。
白秀蘭这么一本正经的问,她懂得什么?
忽的就笑了,低沉笑声在这安静的房间里响着,他舔了下嘴唇,拉着凳子靠近一点,伸手去摸白秀蘭的头发,表情十分有意思。
“你知道睡是什么意思吗?那里听来的话?”
白秀蘭看着他,也没打掉头上的手。
他爱这样摸白秀蘭,带着宠溺的味道。
白秀蘭不喜欢,但也没有多么排斥。
她自己也特别想知道,自己对男人到底会不会产生兴趣。好像和她最亲近的一位男人就是顾钊,她在判断,自己对面前这位男人的容忍底线是什么。
这么多年,好像她从来没对谁有过书中“爱”的感觉,以前战友取笑她喜欢女人,可白秀蘭也从来没爱过任何一位女士。
两人靠的很近距离,顾钊声音低沉粗粝,沙哑中带着些许暧昧。
“秀蘭,是不是从来没人教过你,什么叫男欢女爱?”
白秀蘭望着他的眼睛,半响后,开口:“督军,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不会死?”
还有这闲工夫扯淡别的?够闲啊!
旖旎一扫而空,白秀蘭退开一些,坐的笔直,像是刻板的教书先生。
“如果我爹晚上不回来,你如何打算?”
顾钊骤然笑了起来,他的声音爽朗,黑眸直勾勾盯着白秀蘭,粗粝手指划过桌面,去握她的手,白秀蘭躲开。他脸上的笑更加明显,声音沉沉。
“你躲什么?怕我?”
他挑眉,满是胡茬的脸上满是戏谑。
白秀蘭扫他一眼,要缩回去的手停了一下,顾钊就顺势握住,他的手上缠着布,粗粗的握着白秀蘭的手,眼睛直视她,表情严肃下来。
“我告诉你,并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你爹那样。”他的眸光漆黑明亮。“不爱不会有兴趣睡,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