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耻辱,总有一天,我会一一讨回。”
她走了,带着白秀蘭送的银元,带着疯母,一步一步走出这个不大的宅子。
“秀蘭?”
陈氏始终是不放心,动了动嘴唇。
“这么做会不会太狠心了?他们孤儿寡母,如何生活……哎……”
白秀蘭端起手边茶盅,喝了口热茶,抬眼视线落在前方。
“人各有命。”
当初白秀蘭差点丧命,陈氏跪在老夫人面前得到的却是一句胡闹。白启山的死,白秀蘭的丧命,还有顾家这门亲事,离开白家时候的刀剑相向。
“盲目的仁慈,有时候可能是伤害自己的利器,我们并不欠她什么。”
白之卿表情淡然,并没有多大感触,只是抬眸视线落在白秀蘭身上。白秀蘭打扮的妇人模样,高跟鞋旗袍时下流行的长款外套,衬得身材高挑。这样的她,白之卿有些移不开眼。
“我会差人去跟着他们,不会让他们生活不下去。”他顿了下,眸光一转,继续说道。“可是,这徽州白家,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希望母亲能思量清楚。”
今天是秀蘭归宁之日,白秀珠闹出这么一场,就是本着让白家丢人的意思。
他眉峰一动,这样的意外只能有一次,白秀珠以后是绝对没有机会再出现。
陈氏自白秀珠出现后,就忧心忡忡,吃了午饭,陈氏突然拉住白秀蘭的手。
“老二家的不会想法报复你吧?”
她眉宇间满是担忧,紧紧抓着白秀蘭的手。
“她走的时候,模样可怖,我实在有些放心不下。”
白秀蘭一直当她是同情白秀珠,心里恐怕会嫌弃自己的狠毒不通情理。如今听她这么说,顿时心里那块石头放了下去。
莞尔一笑,手抚在陈氏肩膀上:“放心,她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能力。”
白家初来徽州,亲戚也少,归宁这种事也没那么铺张。
白秀蘭有话要和白之卿说,可陈氏拉着她唠唠叨叨的问。“督军如何?”
“挺好。”顾钊确实挺好,受伤太严重,一直挺尸在床,被伺候的很好。
陈氏脸上有着为难之意,半天后才小心翼翼的问:“待你好吗?”
除了有事没事怀疑怀疑自己,别的都挺好,特别是吃喝用度上面非常大方。
“嗯。”
想起美食美酒,白秀蘭微微眯起眸子:“不错。”
这回答让陈氏久久不能言语,原本以为着督军年纪大了,老夫少妻定是很多矛盾,看今日归宁都不来,可白秀蘭脸上的笑却丝毫不做假。
陈氏敲了白秀蘭头一下,嗔道:“傻孩子。”
白秀蘭被敲的莫名其妙,抬头看着陈氏,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是好的无语。
陈氏眼眶都湿润了。“他待你好就成,这样就成,我真是怕你委屈。”
白秀蘭看着她的眼睛,严肃道。“我不委屈。”
陈氏被她逗笑了,“傻孩子!”
过了会儿,她又问起顾钊的日常,白秀蘭细细答了。
“男人家难免忙碌,你要体谅督军。”
白秀蘭不知道怎么回到,嗯了一声。
“督军位高权重,脾气肯定也是不好,要有些矛盾,一定忍让着些,夫妻之间,谦和才是美德。”
陈氏语重心长说了一通,最后她突然起身匆匆去里屋取了一卷东西,出来的时候,脸莫名其妙有些红,她拿出来慌忙塞到白秀蘭手中。
“原本想着督军身体不好,你们成亲时候匆忙,也没人教你懂得一些事。”
她眸光微微闪烁。
“这些你看看。”
白秀蘭扬眉,十分不解,刚要打开那画轴,陈氏忙忙伸手按住白秀蘭的手背,连声道。
“不急不急,回去再看。”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里含着慌张,表情十分不自然。
白秀蘭心中疑惑更浓,第一次见陈氏这样态度,这画轴上面是什么?如此神秘!
“好,我不看。”
白秀蘭看陈氏坚持,收起画轴。
陈氏这才放下心来,拉着白秀蘭叹道。
“你都嫁人了,怎么长的如此快,记忆里你还是我怀里的那个小丫头,怎么一转眼就成了大姑娘……”
好不容易哄的陈氏放自己离开,白秀蘭匆匆朝自己居住的小院走去,吩咐身边跟着的丫鬟。
“去找大少爷过来。”
“是,夫人。”
白秀蘭对手中画轴十分好奇,她边走边解开了系绳,由于没操作过这古老的玩意,手上劲儿用大了,一抖整个画轴就那么大喇喇的打开。
画卷的另一头掉在地上发出声响,白秀蘭只看了一眼画中内容,瞬间就囧了。身后还跟着两个丫鬟呢,原本想要上前,一看白秀蘭手中之物,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跟喝了两斤老白干似的。
白秀蘭看了两位一眼,弯腰捡起画轴,胡乱的往一块卷。两米长,三十厘米宽的画张上竟然是春-宫-图,难以置信陈氏竟然给了自己这个……
画工精致,姿势也都十分强大,特别器官画的十分露骨。
白秀蘭把画卷的面目全非,她淡定自若的站起来,刚要整理了衣裙朝前面走去,就听不远处一个悠扬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轻佻。
“夫人,好巧!”
白秀蘭回头看过去,只见身材高挑,穿着骚包的叶崇朝这边走来。他梳的时下流行发型,漂亮的眉眼似含情望着自己,嘴角微微上扬。
“叶先生。”
叶崇走近,顺风飘过来一股子淡淡的香水味,挺好闻。白秀蘭又捏紧了手中画轴,朝他点头笑笑。“确实很巧,原来你和大哥认识?”
“秀蘭。”白之卿走的较后一点,看到白秀蘭后就笑了起来,眉眼温柔。“刚要出门,就碰上你房里的丫鬟。”
叶崇直直看着白秀蘭半响,突然抬步朝她走去。越走越近,一直到离她两步远的地方停下。叶崇比白秀蘭高上一头,低头眸光在白秀蘭身上流转,那姿态从骨子里透着股风流劲儿。
“夫人不单单身手不凡,爱好也挺广泛。”他嘴角勾起了笑,视线落在白秀蘭手里握着的画卷上,笑的别有深意,挑眉。“孤本!”
白秀蘭一时疑惑,十分不解,顺着他的视线低头,顿时表情变了。
刚刚卷的匆忙,不知道怎么就把画轴翻转了方向,正巧手边露出的一面是男女交-欢场面。